“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听到于柠说寒煜虐猫,林均不假思索地反驳。
“他那么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怎么可能有虐小动物的倾向?”
“不是倾向,是已经虐杀了不少了,八字只能看大体走势,面相里看得更清楚,你看他的奴仆宫。”
于柠指着照片给林均解释。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个地阁就是十二宫里奴仆宫的位置。虽然他做过微整形,但是相气是不会变的。”
奴仆宫阴气缭绕,可见死在他手里的小动物不止一只,当然,奴仆宫不止能看宠物,也能看部下晚辈佣人工作运势和晚年运势等等。
林均听得云里雾里,能看出大嫂是真的很想教会他——但是真的听不懂啊!
“可惜他生了这样好的一副星光熠熠的面相,如果他能克服心魔,不去做这些杀生害命的事损阴德,未来一定有更大的发展。”
伤害小动物,短时间内看不出影响,但从整体的面相看,他的晚景会很凄凉。
于柠叹了口气。
“总之,这件事了断以后,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喵!”
黑猫不能再认同了,坚决不能让自家的傻白甜跟外面的坏份子搅和到一起。
“我还是很难相信”
“喵喵!”你个傻白甜,眼里有坏人?
“下雨天他宁愿自己淋雨也要把伞给我,明明咖位那么大都不歧视我”
“喵喵猫!”你要不是姓林,不是林家五少,你看人家鸟你不?
“大嫂,你有没有可能看错了——嗷!”
林均捂着手,小泼猫,竟然打他!
“本少爷可是要当大明星的,你给我挠出疤来赔得起?可恶,除了我大哥,还没有人打过我!”
于柠饶有兴致地看一人一猫干架,有种看小猫训傻白甜的既视感。
为了林傻白甜的前程,小猫操碎了心,喵了一通也劝不醒天真的傻孩子,直接上手了。
“大嫂,我大哥能醒吗?”林均跟猫吵了一架后,心里很空虚。
突然怀念起被大哥拎着领子拽健身房暴揍的岁月了。
暴躁的黑猫坐直,跟林均双双望向于柠,眼里不约而同地充满期待。
“能。”
两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于柠一开始是没有信心能做好唤醒林总裁的任务的。
不过昨天她用勺子差点把人敲醒,这让她信心倍增,本体应该就在这附近,范围缩小了,风险就大幅度降低了。
“我有信心在一个月内把人叫醒。”
一人一猫同时一震。
“大嫂,我——”林均感动得眼眶都酸酸的。
“所以,你这段时间最好乖一点,远离坏朋友,否则你哥醒了可能会把你锤到自闭。”
“”林均又把感动的泪水憋回去了。
“走吧,趁着时间还早,咱们下山把你的死劫破了,拖到明天她变成脏东西,我也救不了你了。”
于柠上楼把要用的符箓法器装包里,本想把小黑猫留在家里,但小家伙撒泼打滚顺着她腿往上爬,于是就揣兜一起带着。
林五少的直升机今天没申请航线,现在申请来不及了,二人只能开车前往出事酒店。
两地距离三小时的车程,期间于柠又眯了一觉,睡醒也到地方了。
林均领着她上了出事那层楼,警戒线还没撤,几个警察进进出出,手里还拎着各种证物袋。
林均疑惑。
“上午不都查清楚了吗,怎么警察又来了——大嫂,前面过不去了,怎么办?”
“去你房间。”
林均领着她回房间,于柠拉上窗帘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死者画的符放在桌上。
让林均站在她身后,掏了张符贴林均脑门上。
林均眼睛向上看,形成一个可笑的对眼造型。
“大嫂,你给我拍个照片,我觉得我这造型特别像僵尸。”
“别闹,这是保护你的。”
“你不会每次保护当事人都把人贴成僵尸造型吧?”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但凡有法力,还用得着这么贵的耗材吗?”
如果换她那几个师兄过来,只需要把当事人往身后一拉,凭自身的法力就能镇住邪祟。
只有她这个废柴,还要用师父留下的符才能护得住当事人。
符箓都是一次性的耗材,用一张少一张。
“大嫂,你没法力?!”林均一哆嗦,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很危险?
“我现在连入门道士都算不上,自然没有法力,但不怕,我会啃老。”
于柠从背包里取出两张符,以防万一,又掏了一张出来,嘴里念念有词。
“希望一张符就搞定,她最好能被我说服,别让我动后面的这两张”
她掏出来的三张符,贴林均脑门上那个是用来保护的隔离符,市场价只要几千就能买到。
第二张是兵马符,师父画的兵马符,拿到外面一张能卖几十万。
这第三张符就更不得了,有市无价,不过这个是对付厉鬼的,一般情况下用不到。
所以在山上时,她那几个学员听到她只收林均五万才那么惊讶。
以低价扰乱市场行情。
“你站我身后,一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怕,我招她过来了!”
于柠用一个木碗装了水,摆在符咒前,开始结印,召唤亡者。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这就是传说中的咒语吗?”林均目不转睛。
被于柠揣兜里的黑猫也瞪大眼,他记得上次这姑娘招他魂时,也念了这句。
“这是九字真言,用在实战中其实没啥攻击效果,翻译过来大概就是,都小心点,我上头有人,别惹我!胆小的脏东西听到就跑了。”
“你师父这么教你的?”
“我自己理解的,大概就是这意思。”
林均:这实力我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黑猫:我一个月怕是醒不了吧?
“她来了。”于柠说罢,屋里的电灯开始闪个不停,一会开,一会关。
“别故弄玄虚,出来!”
随着于柠一声呵斥,一道虚影缓缓地浮现在水碗里,光着身子,咧着嘴冲于柠笑。
林均和黑猫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黑猫还算淡定,林均吓得腿肚子发软,无力地靠在墙上。
他很想说这都是一场梦,但碗里那女人咧嘴笑时,一股类似死老鼠的味道迅速弥漫全屋。
于柠感受到水碗散播出来的寒气,不由得一惊。
她以为碗里的女人是死于疾病,只是心有执念才不肯散去,劝几句她就走了。
但这股寒气,分明是怨气和愤怒,这女人不是正常死亡。
她是被人谋杀的。
只有死于非命,才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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