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府门口,李鑫和众人跃下马来。此时的秦府于往日大不相同,单单是门口的侍卫比往常多了数倍,从中门走入。
来了秦府这么多次,李鑫还是第一次走中门,平日里府上多是开的偏门。进入府内后就能看见一大群人站在庭院内,或是神情沮丧,或是满脸泪容。很难想象战场上铁铮铮的汉子这时能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再看墙角四周,密密麻麻的侍卫兵卒,屋檐上还有为数不少的内侍高手,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有多少高手谁都说不清,老秦头这辈子都是在杀场上度过的,有恩的有仇的数都数不过来。有恩的现在来报恩,至于有仇的除非是想死要不绝不敢靠近秦家。
路上遇到相熟的还来不及打招呼,就被李鑫身旁的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侍卫吓走,走出前院还没到客厅处,就听到一声怒吼
“瓜娃,磨磨蹭蹭干什么?秦哥还等你救命呢!”
未等李鑫反应过来,一双黑乎乎的大手擒住李鑫,像小鸡一样顺手往胳臂下一夹。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后院跑去,不知道这老货多久没洗澡了,全身的汗臭味,玩命的向鼻孔里钻取,用手捏住鼻孔,又看到一头头虱子往身上跳跃。
受不了了,到底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
越往后宅聚集的人数越多,但是到了后院,眼前猛然出现一打开空地,只有少数人三三两两站在门口前攀了。这些人要不是位高权重的高官,要不就是医术过人的大夫。老程现在真在气头上,这是还真没几人敢来阻扰他的步伐,夹着李鑫一路往前,就连门都有侍卫替他开。
床榻上坐着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床边站着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人。
房间内空气中带着一股怪味,应该是草药的味道,还有一股酒精的味道,这个应该是消毒,不错看来教的东西都还会用。
一路狂奔,又被程咬金夹了好一会,此刻李鑫脸色苍白,浑身全是汗水,低着头给几位长辈请安。在看床上老秦头脸色苍白,应该是血气不足,身上还插着一根箭。
李鑫看到这根箭时松了好大一口气,这箭上李字标记下还有一横,这是当初和陛下约定好的,确定了这箭就是府上送到宫里的东西。看着箭尾,这箭是破甲箭,难怪能射穿老秦头的铠甲。
注重要的是这箭,最重要是这箭还没拔出来,那这人就还有救,要是拔出来箭头的三菱形会造成一个难以止住流血的伤口。
“箭上的毒老夫已解,只是秦将军失血太多以致昏迷,还有这箭异于平常所见,老夫不敢轻易拔出,还请各位大人再寻良方。”
白发老者,把了半天的脉搏摇晃着脑袋对床前的三人道,说完之后背起药箱就要离开。
“陈御医,还请离开之后,除了陛下其他人切勿说出,此乃大秘也。”
房玄龄伸手拦住老者去路,言之再三,老者除了点头之外,不敢再有他想,要不李鑫真怕他连这个房间都这不出去。在场的众人除了自己其他的那个不是杀伐果断之人,这样关乎军队稳定的秘密,要是换个寻常医师或是一刀宰了,毕竟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
“瓜娃,秦哥还有没有救,你跟某说实话!”医师刚走,程咬金急不可耐立马问向李鑫。
李鑫恍如未闻,走到床边,用手撕开秦叔宝身上的外套,仔细观望伤口。
久久得不到回答的程咬金,焦急万分,走向前去刚想再次发问,就被杜如晦用手指止住。
还好,没伤到要害部位。
“程伯伯你出门去看看我家的下人把东西送到没有,还有让怀玉进,来并让其他人守住门口万不可让人进来打扰我。”李鑫心里默算了好秦叔宝的伤势,头都没会就对程咬金吩咐道。
没等到自己要的答复,还被一个毛头小子指挥,脾气暴躁的老程顿时上了火气,可惜还没发作出来,又听李鑫道:“我现在还有七成把握,要是在迟恐怕把我师傅找来都救不了。”
这之音犹如甘露,瞬间浇灭了程咬金的怒火,顾不上别的,麻溜的跑出门外。其他三人此时也是欣喜若狂,等到现在就是等这么个消。,李二陛下让手下三个最依仗的文臣守在这里,一是君臣之间的感情真的十分深厚,二是万一老秦头真的没抗住,撒手人间,李二也能快速的准备好策略,应付朝堂和军队的变化。
李二陛下手里的嫡系部队大部分都是犹秦叔宝训练,掌控的。要是秦叔宝真的走了,还是死在李二陛下的箭下,那是长安城的守军必然大乱,四周还不太平的军阀武装肯定会再次突起,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朝堂也必然又回到从前。
“李鑫,秦国公真的还有救?”长孙无忌不放心,目光思索再次问向李鑫。
李鑫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嗯,有七成把握,还是要看秦伯父的命够不够硬。”
真怀疑这杀手是不是这老货派出来的,不过杀秦叔宝好像对他也没好处,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这种赔本买卖肯定不会做。
一手把这自己的脉搏一手把这老秦的脉,很急促,至少比自己的快三分之一,应该是心脏供血不足。还好毒给清了,现在就想办法把箭头拔出,在止住流血,另外还要给老秦头输血。
箭头没插在要害部位,目测应该也不会太深,毕竟离着百米的距离还有铠甲的保护,上好的钢铁打造的铠甲少说也能挡掉箭头的几分力道。
“鑫哥,你找我?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秦怀玉不知道从那里跑过来的,进了房间大口喘气。
“怀玉我问你,你确定你是你爹亲生的吧?”李鑫没回答怀玉的问题,又新提了一个。
“鑫哥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肯定是我的亲生的!”秦怀玉听到问话,顿时急着回道。长孙无忌等人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李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