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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杯倒

  太阳初升,七月的太阳刚刚升起就开始烘烤大地,炎热的天气使得正在警戒的士兵对于战争来临,多了几分烦躁和不安。
  “鑫子快起来,快起来。俺等你半天了。”程处默天一大亮,就跑到李鑫帐中拉起李鑫。李鑫揉了揉眼睛,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满脸肥肉,虎背熊腰的家伙。这一刻只想骂人,回想昨夜回到帐中刚刚安稳睡下,就马上一大群蚊子袭来。然后跟蚊子战斗了半夜,根本睡不踏实。好不容易熬到蚊子都去睡觉了,自己也安稳睡着了。还没几个小时就被这混蛋吵醒了,哀嚎一声,然后就被程处默拉着起来。行吧都起来了也就不能再回去睡了,清醒一下,然后麻利的穿好衣服,跟着程处默走出营帐。
  一路上程处默就像一只八婆一样,走一路吵一路,真想不通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孩子,咋就这么问题,完全就是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没睡好宝宝根本不想搭理你。
  唐朝的饭菜不咋地,但是粥还不错,浓郁的香味,完全天然的稻谷小粥。李鑫连着喝了三碗,还吃了一个馒头,瞬间感觉满血复活。摸了把嘴,看看边上的程处默,李鑫突然明白什么才叫牲口。一大桶的粥,外加七八个馒头这货竟然吃的干干净净。就这货的饭量李鑫真怕他把胃撑破。李鑫赶紧拉着程处默离开,临走前程处默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剩下的馒头。
  吃完饭,马上就赶往医疗帐,营帐中伤兵们大都也刚刚开始吃饭。李鑫上前一个个查看受伤部位的恢复,还不错大部分红肿都消除了,剩下的只要坚持治疗应该都没有大问题。来到大唐第一次感到由衷的高兴,看看一个个战士逐渐康复的身体,李鑫心里越发的有成就感。查完所有伤兵后,把几个还有发炎现象的病人分离开,防止感染,然后喊来大夫,仔细的叮嘱,毕竟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几个大夫认真听着,从开始的怀疑到现在的崇敬,对于李鑫的叮嘱和最近的治疗伤员的方式,都仔仔细细的记录下来,准备好以后传给徒弟。唐朝的医学还停留在师门传承,基本都是一代代相传缺少系统的培训教学使得大量医学研究流失掉。不像现代有着强大的医学院能够系统的传承。
  李鑫在慢慢的传授时,站在身旁的程处默看着时间马上要到中午了,都快急红眼了。想到早上老爹的吩咐还有老爹暴躁的脾气,一遍又一遍的对着李鑫打眼色,李鑫故意无视他。好不容易等到老铁头走了进来,老铁头对着程处默拜见之后走到李鑫面前躬身说道:”公子,程国公说下午就要离开,让您抓紧点时间。下午跟他一起离开。“李鑫闻言就准备起身让几个大夫下去。
  刚刚站起身来,几个大夫立刻躬身拱手齐声喝道:“谢李公子传艺之恩。今后吾等必定以弟子礼已谢公子今人大德。”李鑫对于这种师徒礼节并不看重,华夏几千年历史,多少文化传承,是因为这种自私的师徒传而承所遗失,只希望他们能用所学多救几个战士的生命。挥挥手带着老铁头就离开大帐。程处默面色灰暗跟在后面,刚刚看到老铁头带着老爹命令过来,程处默都要绝望了,肯定是爹不满意自己了,这才让老铁头过来叫人。回去之后,想想老爹的手段真是让人绝望啊。
  “好娃娃,咋的到现在才来,快快快要抓紧点时间不能让陛下等的太急了。”还离得很远,李鑫就听到程咬金的大嗓门脑门有些发疼。程咬金大笑着迎接李鑫一行人,李鑫嘴唇抽动,自己再后世都快256的人了现在竟然还要被这个老货称成娃娃,就算到唐朝也是145岁的人了,那里看起来像个娃娃啊。算了真没法跟着老匹夫计较。
  刚等一行人走到程咬金,老程马上走到程处默面前飞起一脚,就看见程处默飞了出去,好像相同的剧情昨天见过啊。李鑫还在感慨程处默,程咬金已经抽出侍卫手中的马鞭就要向前去好好教训一下瓜娃,边上的尉迟恭笑呵呵的看着也不阻止。李鑫就赶紧向前阻拦,站在程咬金面前拱手道:“程伯父正事要紧,还请手下留情,都怪我刚刚还有些医嘱嘱咐,耽误了时间。所以不能怪罪程兄。”说完看了眼地上的处默瑟瑟发抖的躺在地上。遇到这样的父亲也是不容易啊,算了原谅早上的行为把。
  程咬金对着李鑫哈哈大笑:“贤侄,某这瓜娃不打不上进,没事没事。不过今天贤侄求情就先放过这怂货。”对着程处默扔下马鞭,碎了一口“今天就放过你这怂货等回去老子再慢慢收拾你。”程处默内心崩溃了,爹啊我才是你亲儿子啊,然后愤怒的盯着李鑫,李鑫被他看的一阵发毛,自己帮他求情怎么还成仇人了,看样子好人做不到啊,下次还是离远点等打完了在回来。
  大帐中间摆满了昨天送过来的酒,然后一一倒入大锅之后,酒的度数太低,需要从新蒸馏。但是没有高压锅,只能用中午时分,气压最大来进行蒸馏。李鑫努力回忆前世的蒸馏手段,缺少了大部分的设备,只能勉强进行。等到酒全部倒入之后,马上架起大锅,密封起来。放在火上蒸烤,过了数个时辰之后,感觉气压下降,李鑫方才下命令打开大锅。程咬金尉迟恭等人都围绕过来,两个将士抬下大锅,打开密封。一股浓郁的酒香从锅中扑面而来,另人陶醉。李鑫上去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没有后世那么醇厚也勉强可以用了。再看看边上几人一个个,口流哈喇子。李鑫撇撇嘴,内心满是不屑,一群久经沙场的老将,竟然被一锅不算醇厚的美酒勾引这样,说出去真是丢人,不知道李二看到要做何感想。当然李鑫还没敢说出心里话,想象程咬金这老货就能冒冷汗。
  李鑫微笑着对几个还在盯视酒的老将开口到:“晚辈这酒还需要有人品尝一下,不知道哪位将军愿意一试。”边上几个将军听到话,立刻从酒香中惊醒过来,一个个掠起袖子恨不得把身边人全都打倒。李鑫摸摸头好像干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此时程咬金和尉迟恭为了争上一杯酒,你一脚我一拳没多久就打的鼻青眼肿完全没有大将风度。谁都没注意程处默手拿一个大碗抵到李鑫面前,李鑫和周边所有人都像被定住身形,谁都注意到刚刚乖巧站在边上程咬金的程处默跑过来捡个漏。
  程处默手拿大碗望着锅里憨厚的笑着对李鑫说:“兄弟快快,给俺来一碗试试。”好吧,李鑫在别人杀人的目光中打了一碗给程处默。程处默高兴的接过大腕,正准备喝下,然后看到面前,咽口水盯着自己的老爹是在是下不了口了。更多的不敢下口啊!天知道喝完了是个什么下场。程处默咽着口水跑到老爹面前,谄媚的笑着说:“爹孩儿帮你打的,快试试。”李鑫鄙视的看着程处默,刚刚才被打过就忘记了。程咬金接过碗来摸着程处默的头笑着说:“孩儿长大了,以后爹动手亲点。”边上的尉迟恭放不下脸面抢一个晚辈的,更不好把侄子孝敬父亲的东西抢过来就对着程咬金嘲讽道:“哼你这个老货,走了大便宜,算了算了某不喝了,你个老货慢慢享受把。”程咬金大笑:“敬德你就别羡慕了,老子有个好儿子。哈哈哈哈”说完后一口闷下。李鑫顿时慌了,蒸馏了这么长时间,几十桶酒变成这点产量,鬼知道多高的度数。这一口闷下不会出什么事把。
  程咬金喝完酒,顿时觉得火气冲头,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被烧着。大喊一声:“好辣,好爽!”然后立马感觉天旋地转,一瞬间睡到在地。程处默连忙上前去扶住老爹。
  边上众将目瞪口呆的看着倒下的程咬金,倒吸了一口气。尉迟恭上前去一把抓住李鑫急忙问道:“知节这是怎么回事。”李鑫忍住疼痛苦笑道:“大将军这酒被从新蒸馏之后用作医疗酒精用的,酒的浓度实在是不敢猜有多高,本来打算让人尝试一下,谁知道刚刚程伯父一口喝下一碗根本来不及提醒,这如何能不醉到。”李鑫想了一下道:“不过将军不用担心,程伯父只是醉倒睡一觉就好了,起来之后就没事了。只是今日恐怕是走不了了。”尉迟恭放松下来,松开手道:“没事就行,等等某让人把酒和大夫给陛下送去一些,然后给陛下说一下就好。”尉迟恭惋惜道:“这酒如此醇厚,但是又如此烈,不能饮用太过可惜。”李鑫面色如常拱手道:”将军这酒只打算用作疗伤,如果要饮用只要兑开就好。“尉迟恭摸了一把胡子高兴道:”如此最好,等等某就让人把这些酒全部封上。只用做疗铁毒用。待到长安,再来尝尝贤侄的美酒。”
  说完就吩咐下属将酒封上,搬到后营用作军用。自己和程处默扶着老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