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大唐最高规格的夜宴,充分的让李鑫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李二和长孙皇后坐在上方,下面依次坐着房玄龄,牛进达,李绩,李孝恭。于在大营中秦叔宝的招待别无二致,一样的一人一桌,一样的饭食。李鑫想不通这牛是不是也是病死的,不过后厨的师傅应该还没胆子让李二吃一头病死的牛。
于军营不同的是,在这里吃饭没有酒,众人吃饭的模样也都斯文很多。当然牛进达除外,这货吃饭的样子和老程也无区别,拿着牛腿大口啃嚼。
李二和长孙在高座上大秀恩爱,两人互相喂食,毫不考虑台下的臣子。霸气十足的李二吃个饭拿的刀叉都要比别人大些,咦等等这刀看的好像有些眼熟。李鑫再定睛看看,这刀不就是自己丢的那把吗?!天杀的李二到底是皇帝还是土匪,自己当官还没领一分钱的俸禄,东西倒是丢了不少。看样子回去后要让兰兰保管好东西,可不能再丢了。
比起李二,长孙更像一个贵族。优雅的动作,端庄的坐姿,你很难从她身上挑到一点毛病,再加上绝世容颜和高贵典雅的气质,难怪能够在后宫中坐稳位置。过世之后李二也就不再立后,搞得整个后宫乌烟瘴气,屡有事端发生。
一顿饭后,长孙皇后微笑告退。没过多久,一群身穿秀丽华服的宫女,踏着美妙的步伐,缓慢的端着茶水走进大厅,依次分发,长孙重新出现坐在上位。李鑫的眼睛被这群宫女深深的吸引住了,精致的五官,凹凸的身形,淡淡的体香,令人沉醉无法自拔。在这群宫女中,随便找出一个都比现代的女星要强。
“咳咳”
牛进达注意到李鑫失态,连忙提醒。李鑫豁然清醒过来,感激的对着牛进达笑笑,牛进达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宫女们放下茶水后,井然有序的退出大厅。李鑫望着逐渐消失的身影不经感慨万分,美好的青春年华就在不经意间消失在这宫廷之中,运气好的在陛下百年之后,还能出宫另选嫁人,运气不好的只能老死在这深宫之中。真正能主宰这后宫的,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哪怕是智如武媚,都险些在这宫廷之中沉沦。
看完宫女之后,李鑫现在非常痛苦,草腥味,羊膻味,姜葱味,再加上未知的肉味,一口浓茶喝下,让李鑫彻彻底底的领教了什么叫欲生欲死。最重要的是你喝下去,脸上还必须带着满足和享受的笑容,不能有一丝的勉强。高台上李二夫妻正眼睛发亮的盯着你,直到看到你满足的喝下去,才满意的露出微笑。
从两人极度享受的神情中,李鑫不用想也知道这茶就是长孙煎的。李鑫余光扫射四周,痛苦的发现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人都非常享受,尤其是房相和李绩不停的品味。估计平日里在家没少饮用,以后这两位的家里还是少去为妙。
看着臣子们都很给面子,李二欣然开口道:“李鑫,朕听闻你和你师傅长居海外,对于中原膳食可还习惯。”
李鑫麻溜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低身施礼道:“臣和家师虽然长居海外,但师傅一直以汉家自居。为此师傅每日饭食都于中原饭食做法无二,所以微臣并无不适。”
李二压低手掌示意李鑫坐下:“在后宫之中无需太过多礼,朕听闻令师所学异于常人,不知你可曾学得。”
李鑫还未开口回答,房玄龄就先行开口说话:“陛下,李鑫师傅所学以微臣看,应起于战国时期诸子百家所创,只是对于物理一项,老臣还是懵懂未知。”房玄龄对于学问研究十分广泛,但凡对帝国治理有用对他而言就是好学问。
“陛下,房相,臣幼时贪玩,师傅就将微臣带入人群,行走四方,以生活为例教导微臣,故微臣所学皆来于现实源于现实。而物理就是能够更好的便于百姓生活的一门学问,并于大自然的现象进行研究。”李鑫非常费脑的解释一点物理的定义,总不能告诉李二,你知道吗?地球是圆的,人是猿猴变得。如果这样讲出来,估计着用不了多久,李鑫的坟头就可以长草了。
房玄龄拿起手中茶杯饮用一口,叹息道:“可惜老夫未能亲眼所见令师风采,如此大贤竟留于海外,真是中原无福啊。”一名贤相,最渴望的莫不是大贤者皆归于大唐,使天下百姓受福。
李二也应声感叹:“杨广残暴昏庸,多少大贤宁可老死海外,也不愿见中原涂炭,百姓受苦。”
李鑫于李二的感叹嗤之以鼻,杨广虽然骄奢残暴,但是绝不能算是昏庸无能,从运河布局还有科举,哪件事不是影响了中华千年之久。只不过杨广动摇了士族门阀最根本的利益,这才使得他孤立无援,让李阀捡个漏。显然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击李二为好。
“李鑫你师傅既然过世,且暂时没有找到父母,就先住在朕的后宫,交于观音碑教导。”
长孙皇后笑意盎然的开口道:“臣妾愿意教导,正好以后回到长安还能给承前做个伴。等等臣妾就让宫女收拾好房间。”
炎热的夏季,李鑫却感到后背发冷,天下间最不想呆的地方莫过于李二的后宫,嫔妃之间勾心斗角,皇子间争锋不断,更别提还有喜欢给人带绿帽子的公主。万一要被哪个公主看上,那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陛下微臣是外臣,长居于后宫不合适吧。”李鑫想方设法的想要拒绝李二的“美意”。
李二听到后哈哈大笑指着李鑫对皇后道:“观音碑,你看看这小子还不乐意,朕可等着看你的教导成果。”又对李鑫道:“皇后是天下之母,既然你尚未成年,居于宫中让皇后教导于理相合,自无不可。再说太子也需要个陪读,朕看你就很合适,正好你也学习一下中原文化。”
李鑫饱含眼泪的上前谢恩,李二和长孙看到李鑫的态度还算诚恳,两夫妻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