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垂头丧气起来皇宫,可怜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来了商家入驻,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从老板变成了员工,这也太让人绝望了吧。
四位国公府每家一成,自己还剩下六成绝对控股有木有,现在在分给长孙三成,就剩下三成,这还怎么玩耍。
长孙皇后说是投资,还不如说是打劫,内库的钱还不都投到了李二那无底窟窿。听说他日常办公的紫宸殿也是夏日闷热,冬日苦寒连碳都快烧不起了,新修的宫殿现在还是烂尾楼,杵在皇城里很难看,不需要魏征继续上奏,李二也没钱继续修下去了。能控制李二**的,只有李二的口袋,要是让李二现在有钱有粮,估计他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到突厥,已报前仇。
现在就期望,长孙皇后的吃相不要太难看,好歹也多给点,不给一万贯给个八千也行啊,再不济拿粮食来抵账也行。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大家子算上伙计和现在的护工劳力,都快有五千人,这么多的人,每天只吃一碗饭,那也是惊人的数字,何况那群战场上下来的杀才,哪个不是大胃王?
以前每顿有肉,现在没了,要是在吃肉,那李鑫日子就别想过了。
入冬季节,家家户户都在存粮,长安城本来就不是产粮大地,为数不多的粮食却要养着天下三成以上的百姓,粮价自然一路飙升,就连六部的官员,都不响领铜钱,只想领粮票。
两江熟天下足,长安城的粮食不够,就要从江南等地购入。未来的一月,商会的主要任务不是买什么珍贵宝物,或是锦衣丝绸,只打算从江南购入粮食运输到长安城来,缓解粮食压力。
好在李鑫还有块不大不小的水田封地,几千亩良田,今年都是大丰收,所有的粮食处了交租后,剩下吃不完的粮食,李鑫全面收购,价格比市面上收购还要高点。但是只是比现在的粮价要高,不用等上半月,长安城的粮食至少还要翻上一倍。
一大批一大批粮商涌现到长安城,为的不是卖粮而是积压,从其他地方或是官府买来粮食全部存储,丝毫不卖,就等着粮价飙升到极点,再拿出来抛售。
富裕了粮商后面的家族势力,倒霉的是那些看不清时局的寻常百姓。
“君羡拿着信,再去账房取五万贯,走水路去岭南,务必在大雪封路,河水结冰之前把粮食运回来。来往的护卫你自己挑选,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刚到长安的李君羡还没来的及休息,又被李鑫指派任务。
李君羡连问都不问,拿着书信就去账房取钱。
两路并走,一路去江南跟粮商抢粮,另一路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岭南。
现在还没人注意到大唐的新领土,岭南气候四季温和,一年能长两次水稻,是非常富饶的产粮地,并且价美物廉,五万贯,加上李靖留下的威慑力,再有李靖下属官的帮助,足够买到数十万担粮食。到时候别说是自己的几千人,就是养活半个长安城都算不上事。从江南运来的粮食除了供给外其他全都外卖,让那些准备积粮的粮商去高价吃下,这足一大赚一笔。
但是也怕意外,比如万一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大批水贼,或是赶上大雪天水道结冰,山路积雪,那是就算有再多的粮食也运不进来,这就是和老天爷对赌一次。
长孙皇后宫殿内
李二回到后宫坐在矮榻上神色阴晴不定,一会张嘴失笑,一会又咬牙切齿,长孙皇后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他都没有发现。皇后把托盘放在矮几上,来到李二身后,轻轻为他按摩肩背,李二抓住长孙的手止住她的按摩,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对她说:“这小子的教育真的比朕这个做爹的要强吗?朕都没注意的事情他倒是注意到了,你看看这些日子承前那孩子,天天早起跟着朕勤学政务,不知长进了多少,朕有时都不忍心让他太多辛苦。”
长孙皇后在李二面前就是知心大姐姐,知道是陛下的嫉妒心又犯了,宽慰道:“陛下要忙着天下大事,难免会耽误了孩子们的教育,这怎么能怪陛下?李鑫那孩子懂事,知道为陛下分忧,只是今天臣妾犯了错,没经陛下同意,就斩了泰儿的属官,还请陛下责罚。”
一提起那属官,李二陛下脸色大变,咬牙启齿道:“杀的好,挑拨我儿,这种弑主的狗东西,就是杀他千次百次都楠姐朕的心头之恨,要不是李鑫发现的早,迟早会酿出大祸,哼要是朕来处理非要灭了他九族。”
长孙摸着李二的胸口,笑道:“陛下何必生气,这种小人臣妾就能处理,只是还要麻烦陛下再替泰儿找位属官。”
“这事不急,泰儿现在正在学习的时候,朕要好好替他找个属官,好教导他正路,这些日子就先让李鑫带着泰儿学习,反正现在他无职在身,也很清闲,就让他先忙着。”
“今天臣妾还帮陛下赚了一笔钱,李鑫不是在长安城弄了一个商会吗?臣妾后宫正好还有三千贯闲钱,正好交给他,换他在商会的三成股。”
李二没好气的把长孙皇后的手把拉到一边,刮着长孙的小鼻子道:“你呀就是人精,李鑫那小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商会到最后都便宜你了,听说那商会中还有支节和叔宝的,不过这小子做的也不错,这些日子长安城的米价涨的太快,这小子从江南道买来的粮食,都常价卖给了朕的百姓,十足替朕松了口气,要不然那群家伙还不知道把米价涨到什么地步?”
“陛下那李鑫岂不是要和长安城的所有粮商为敌吗?臣妾怕他扛不住那些人。”长孙现在很担忧李鑫的处境,挡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这是大仇,普通的粮商自然不用在乎,关键还在于那些粮商后面的人,能做起大买卖的身后多多少少都有七家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