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术是数学的一个分支,其内容包括自然数和在各种运算下产生的性质,运算法则以及在实际中的应用。在中国古代,算是一种竹制的计算器具,算术是指操作这种计算器具的技术,也泛指当时一切与计算有关的数学知识。
最早的算术一词出现在广为流传的《九章算术》中,还记得射雕英雄传中瑛姑痴迷算术探求周天奥秘,并为之于黄蓉打赌,奈何周瑜遇诸葛亮,活脱脱的完虐。本来李鑫以为九章算术一书之后,大唐的算术之道应该有了长足发展,最不济简单的几何二元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拿到颜师古出的试题之后,李鑫彻彻底底的懵X了。
“颜兄,莫不是在跟小弟开玩笑,这种题目拿出去,就怕会被人笑话吧?”李鑫面色夸张,指着试卷对颜师古开始质问。
看你吗什么玩笑,最难得一题还是二十以内的乘法,这让前世随便一个一年级小朋友都会做的题目,来考验这帮未来的学堂精英,要不是李鑫相信颜师古的人品,真怀疑这群考生中会不会有他的亲戚朋友。
看着李鑫夸张的表情,颜师古肃然道:“侯爷,我知道你的学术通天,但并不是每个学生都有你的才华,就这套试题,就算拿到我颜家的学堂去,能得甲等的不过一二,何况是一群启蒙不久的学生,再说这些题也不是我一个人出的,里面有好些都是李师的注意,要不你去找他老人家商量商量?”
听到这中间还有先生的事,作怪的李鑫面色尴尬,用手扣扣头:“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既然人家是来求学的,试题简单点也好,说不定就能多留下几个人才。”
李鑫多变的表情让颜师古忍不住噗呲一笑,待了这么久还没发现,这货也有害怕的时候,然后敲打着桌子开口道:“这次招生,你和李师打算招多少个学生?有没有为难的地方?”
“唉”
一说起招生李鑫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本来和先生商量打算招两百个,可是学院现在的建设太小,既要有学堂还要有食堂和住宅去,原本我的意见是让他们都回家去住,这样也能多留些地方来,也好多找点人。但是先生不同意,说住在家中容易养成懒惰的习惯,这样对学生以后的成长不利,所以只好减少考生的招收,大概能收一百二十个人左右,到时可以分成三个班。”
说完后,颜师古点点头道:“嗯,李师说的有理,孟子幼时,其舍近墓,常嬉为墓间之事,其母曰:“此非吾所以处子也。”遂行市旁,孟子又嬉为贾人炫卖之事,母曰:“此又非所以处吾子也。”复徙居学宫之旁,孟子乃嬉为设俎豆揖让进退之事,其母曰:“此可以处吾子矣。”所以良好的人文环境对学生的成长和生活而言是十分重要的,我们不能辛苦教育好的孩子再毁在父母的宠溺中。老祖也曾在家中立下规矩,求学者,无事非假日时,不得归家。地方不够用,我们就先少招一些,等明年开春在开始招生,你的钱财能够更上吗?”
李鑫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颜兄切莫小觑了小弟,要论学问,我肯定比不上兄长,但是要论赚钱的本事,小弟不是吹。这天下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我,就是搬空了整个国库都不成问题。”
“啪”脑袋上挨了一记,要不是这些日子练得勤奋,这一下非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谁”李鑫恼怒的往后张望,就看见一张面如黑炭,凶神恶煞的脸庞。
“混账小子,在长安城才呆几天,就想把国库搬空,某在草原就听见老程说你本事大了去了,怎么现在好日子过的不舒服,也想学陛下造反不成?”
看到来人,李鑫喜出望外,拱手大声道:“末将参见大将军。”
颜师古也在后面拱手微笑道:“下官拜见鄂国公”
敢动手打李鑫,还能继续训斥的在大唐还有那么几个国公,但是面如黑炭的就只有一个刚刚从草原班师回朝的尉迟敬德大将军,只不过现在的大将军面色明显不善。
“还知道自己的位置,某在长安待了快半个月,也没见你过府看望,某还以为你翅膀长硬了,忘了老夫这个大粗人。”
李鑫有点恼怒老铁头,守在门外看到尉迟恭进来,也不知道提前通报,害得自己失言。
“大将军,末将这不是跑到这里避难来了,长安城水深不适合小子这种小鱼小虾,还有您看小子这里还有学院的事情,忙着要办,所以这一时没抽出空来。”
在这大唐李鑫最敬重感激的不是老板李二,也不是位高权重的房杜二相,而是眼前这位发着火的老将军。从现实到大唐,失落无奈的日子,是他给了自己关怀和温暖,才让自己有了眼前的荣华富贵。再后来给李二的奏折中也多次夸奖维护,没钱了,二话不说掏出家当,没人了马上把手底下最忠诚的下属派来给自己当侍卫,对别人李鑫能只谈利益,但是对尉迟恭那是靠感情维护的。
解释之后,尉迟恭面上的黑云消散了大半,还是忍不住责问道:“就几个小毛贼就吓得你不敢回长安了,当初敢拿着一把短刀杀向铁骑的勇气去哪了?要是这点胆量都没有,那某就是真的看错人了。”
李鑫小声的嘀咕道:“那能是普通的小毛贼吗?不是连陛下都差点被刺杀了。”
刚刚消散的怒气,又从新冒了出来,尉迟恭刚想开口大骂,一旁的颜师古赶紧上前劝慰道:“鄂国公,这事真不能怪侯爷,学院之事关乎社稷,来前老祖就曾再三夸奖侯爷,现在李纲先生也呆在这里,准备帮着侯爷忙碌学院之事。若是少了侯爷这学院还真的开不起来。”
提到了颜之推和李纲,尉迟恭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不好再发了,大唐的两位儒家大佬,能够一起相信这毛头小子,尉迟恭从心里感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