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早上你将段石蕾指给我看的时候,我发现段石蕾没那么严重,相比小曼的伤,她轻的多,小曼被开除,这事儿说不通。”
余年将手里的信封示意给孙猛看,“这都不收,肯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孙猛好奇道。
话音未落,一名女生抱着书本迎面走来,擦身而过,直奔周和办公室。
“这不是段石蕾吗?”
余年意外道。
“是呀。”
孙猛瞪大了眼睛,“他去周扒皮办公室做什么?”
“去看看。”
眼见段石蕾进了办公室,在办公室门被关上后,两人迅速小跑上去。
两人将耳朵贴在门上,办公室里两人的对话立即传来。
“池曼啥时候被开除呀?”
“还没呢,开除不是件小事儿,这事儿要走流程。”
“不管怎么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必须将池曼给开除了。”
“放心吧,这事儿我肯定给你出头。”
“姑父,那太谢谢您了,侄儿女以后都记住你的好。”
姑父?
余年和孙猛四目相对,瞬间明白一切。
果然,这两人是姑侄女关系,难怪非要开除池曼。
嘭!
余年气愤之下,一脚将门踹开。
周和和段石蕾吓了一跳,见余年和孙猛暴怒的瞪着自己,皱眉道:“谁踹的门?你们谁踹的门?”
虽然他知道两人刚才的对话被偷听,但是丝毫不慌。
都是没有背景和人脉的普通学生,周和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我踹的!”
余年掷地有声,“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立即放弃开除池曼,否则我让你们付出百倍代价!”
上一世已经窝囊一世,这辈子余年必须正面硬钢,守护该守护的人,做该做的事情!
面对余年的威胁,周和非但没有半点慌张,反而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你将事情说出去,你以为会有人相信?我告诉你,池曼我开除定了!至于你,我会向学校上报你作风不正,给予记过处分。对了……”
说到这儿,周和指向孙猛,“还有你,你叫什么名字?”
“孙猛——”
孙猛摊手道:“准备给我按个什么名义?”
“你踹年纪系主任门,就凭这事儿,不尊师长。”
周和冷笑道:“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
“姑父,他们跟池曼都是一伙的。”
段石蕾叫道:“最好一起开除。”
周和皱眉看了侄女儿一眼,说道:“开除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哪怕他是年纪系主任,可没有十足的由头,想开除一个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们又不是你们系的,怕什么?”
孙猛耸了耸肩,没把周和的话放在心头。
他没犯错,想开除他没有那么容易。
“你……”
周和呼吸一滞,沉声说道:“池曼我开除定了,你们求谁都不行。”
“对。”
段石蕾叫嚣道:“打了我,不跪下道歉,这事儿没完。”
“行,你们的态度我看见了,你们马上会看见我们的态度。”
余年知道这事儿已经不可能说和,带着孙猛大步离开。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段石蕾冲周和说道:“姑父,您不能轻饶他们啊!”
“不让他们走能怎么办?”
周和摇头说道:“难不成真能将他们开除?”
周和心里明白,开除池曼的原由是两人打架,这事儿他可以站在侄女儿一边,但是提出开除别的系的学生,这根本不可能。
就连记过,他都只能是嘴巴上说说。
听到姑父的话,段石蕾无奈的跺了跺脚。
回到小洋楼,余年坐在阳台,眉头紧皱。
“年哥,这事儿咋办?”
孙猛担忧道:“人家是系主任,我们斗不过呀。”
“斗不过也要斗。”
余年想了想,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是系主任,咱们找比他厉害的人就行了。”
“好吧。”
孙猛表态道:“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告诉我,我全力以赴。”
看着余年,孙猛心中充满担忧。
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他们不可能是周和的对手。
“你先回去,这事儿我认真想想。”
余年点了支烟,冲孙猛说道:“外挂生意不能断,你忙你的。”
“好。”
孙猛点头道:“那我先去忙。”
“嗯。”
余年挥手送走孙猛,大口抽着烟,脑袋快速转动,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余年心里知道,开除的文件就这几天下来。
他要是不尽快想到解决办法,池曼被开除的事情基本注定。
现在时间很紧,他必须尽快拿出主意。
在楼下从孙猛嘴里听说了池曼事情的戴佳走上来,冲余年说道:“需要帮忙吗?”
余年诧异的看了戴佳一眼是,苦笑道:“你要是在学校里有认识的校领导,给我介绍一下,我现在有种求人无门的感觉。”
“你这么说,倒是真有一位。”
戴佳笑道:“校长算不算?”
“算,他要是不算领导,就没领导了。”
余年激动道:“这事儿要是能够找到他帮忙,肯定稳了。”
“不过校长这人不好对付,我不敢保证她能给你帮忙。”
戴佳面带忧虑,“不管怎么样,咱们试试吧。”
想了想,戴佳说道:“我先给她打声招呼,下午就找她。”
“好。”
余年点头道:“听你安排,这事儿要是成了,以后你的房租免了。”
“行。”
戴佳漂亮的脸蛋浮现出动人的笑容,“就为你这话,我得为你操点心。”
事情安排的很快,下午的时候余年跟随者戴佳来到校长办公室。
“你进去把事情说清楚就行。”
戴佳说道:“不用太紧张,校长向来平易近人。”
“好,这事儿成不成我都谢谢你。”
余年笑了笑,大步上前敲门。
“进——”
很快,房间里传出一道女高音。
余年推门而入,映入眼帘是一间巨大的办公室。
校长牧泛琴坐在办公桌后,正处理着手头上的文件。
见到有人进来,牧泛琴这才抬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学生,“你就是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