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其实没有拍马屁。

        王婧姗的身手确实很不错，在警员当中算是上上等，只是和陈江河相比起来差距有点大而已。

        看着二人打情骂俏，牛建伟汗毛倒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自己的十几名小弟全部被打倒，完全丧失战斗力。

        已无法和陈江河掰手腕。

        牛建伟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背后还有人撑腰！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江河与王婧姗已经走到办公桌面前，牛建伟被吓了一跳。

        哆哆嗦嗦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二人不语。

        牛建伟更加惶恐，再次说道：“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王婧姗出示自己的警官证，在牛建伟面前晃了晃后问道：“是没人能救得了我们，还是没人能够救得了你？方才你的行径已经涉嫌袭警，这个罪名可大可小，我就算当场枪毙你也不过分。”

        牛建伟身子一颤，整个人都蔫了。

        陈江河冷哼道：“你老实点，待会再找你算账。”

        王婧姗走上前把牛建伟的手机收走，以防他联系背后的人进行捣乱。

        另一边。

        陈江河走到瑟瑟发抖的李美琴面前，直到这时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放着一辆婴儿车，车上躺着一名没多大的婴儿。

        想来这应该是李美琴和石博文的儿子。

        李美琴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直打哆嗦，“你们别找我麻烦，我什么都不知道，石博文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没关系你跑什么？”陈江河反问。

        李美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也使得她的嫌疑越来越大。

        王婧姗这时候也走到李美琴面前，向她出示警官证之后李美琴更加惶恐不安，时不时向牛建伟投去求救的目光。

        牛建伟自身难保，爱莫能助。

        “你现在如实坦白，兴许还能争取从宽处理，若是胆敢隐瞒的话后果很严重。”王婧姗语气郑重，吓得李美琴直接哭了出来，哽咽道：“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如果你们想屈打成招的话我按照你们想法来说，你们看行不？”

        王婧姗心底发怒。

        这李美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反而对审讯这些条条道道很清楚。

        现在单凭口供是没办法定罪的。

        王婧姗不耐烦地说道：“行，你不说是吧？那你给我等着，就算我们不找你的麻烦，死去的那十几条冤魂也会在半夜找你的麻烦。”

        李美琴脸色又白一分。

        但她还是死咬不松口，让王婧姗烦躁不已。

        若非顾及影响，王婧姗还真想动用私刑！

        那可是十几条人命，李美琴很有可能是这起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她现在居然还能坦然撒谎。

        人性泯灭，丧尽天良！

        陈江河拦下即将暴走的王婧姗，示意让他来试试。

        李美琴小心翼翼打量着陈江河，眼神里明显充满畏惧，她正想开口之时陈江河笑道：“你以为他们会让你安然离开这里么，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牛建伟会找时机把你们母子杀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当然。

        这些话都是陈江河基于猜测乱说的。

        为的就是想看看牛建伟的反应。

        他敏锐捕捉到，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牛建伟脸色微变，而且脸上明显浮现出一抹惊慌失措。

        鱼儿上钩，陈江河也笃定他猜测没错。

        李美琴也向牛建伟投去怀疑的目光，牛建伟一阵慌乱之后喝道：“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

        这句话是说给陈江河听的，也同样说给李美琴听。

        安抚她的内心。

        李美琴松了口气，然后瞧着陈江河说道：“你们说的应该是洛水制药的案件吧，我跟石博文没有关系，只是同一个小区的邻居而已。至于我为什么半夜离开小区，是因为我觉得太晦气了不想待下去，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这个孩子怎么说，是你跟石博文的骨肉吧。”王婧姗说道。

        李美琴咧嘴笑了，笑容尤为诡异，“是不是他的孩子，你们拿去做dna检测不就清楚了么？”

        王婧姗与陈江河对视一眼，觉得这件事情猫腻重重。

        既然李美琴有底气说出这些话，说明这个孩子真不是她跟石博文所生，一旁的牛建伟此时走上前说道：“实不相瞒，其实这个孩子是我跟李美琴的骨肉，我怎么可能陷害给我生儿子的女人？二位警官，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真不知道洛水制药的案情内幕。”

        二人也被这复杂的关系绕晕了。

        陈江河相信白玫子不会提供错误的情报，只能说明李美琴关系太乱，石博文出了轨又当了老实人。

        牛建伟和李美琴迅速交换目光，更加坚定了死咬不松嘴的决心。

        另一边。

        陈江河已经回过神，用眼神示意王婧姗冷静。

        他看着李美琴说道：“你以为你给他生了孩子，他就不会害死你么。牛建伟的手机已经被我们掌握，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他手机里的通讯录将通讯内容还原。就算他删掉了通讯记录也没用，别小看现在的刑侦技术。”

        “如果牛建伟心里没鬼，就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

        一瞬间。

        牛建伟冷汗直冒，浑身忍不住打哆嗦。

        王婧姗向陈江河投去疑惑的目光，意思是在询问有这项技术吗，连她都不太清楚。

        陈江河用眼神示意王婧姗别捣乱，他就是这么一说让牛建伟自乱阵脚的，王婧姗明白陈江河的用意之后低头抿嘴笑了。

        这个家伙脑袋还挺好使。

        李美琴原本也不相信牛建伟会杀她，可当她看见牛建伟脸上的慌乱之色后心中也没底了。

        王婧姗这时说道：“要不先带回局里审讯？”

        陈江河抬手然后往下压了压，示意不必这么麻烦，在这里就能解决问题。而且谁知道局子里有没有韩文忠安插的眼线，韩文忠也不需要故意捣乱影响办案，只要再把案子往后拖延两天就能顺理成章拿到实验室数据，可操作的空间很大。

        但是过了三五天再破案，洛水制药的核心机密就将外泄，损失难以估量。

        所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陈江河笑着对牛建伟说道：“所以，你是打算坦白，还是等我们把通讯内容还原再继续承认？”

        “你可要想清楚，到那时候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