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把银子揣进怀里:“既然今天这位大爷不喜欢听这些,那咱们就换一个喜庆一些的,怎么样?”
下面众人也是附和的叫了一声好。
说书先生则是开口道:“那咱们就说一个木华黎将军大败大唐双子星的故事,怎么样。”
“话说,那萧延年因为打败了窝阔台皇子,也是变得不可一世起来,他率万骑兵袭击了木华黎将军所在的云州战场。”
“木华黎将军刚开始倒是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木华黎将军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我大唐的俩大军神级别的人物,所以木华黎将军也是看穿了那萧延年的作战意图。”
本来一直不停酗酒的大汉听到这个也是停下了被子,又一块银子丢到了说书先生的眼前:“你说木华黎看透了一切?那他为什么不告诉窝阔台。”
说书先生也是不慌不忙的揣下了银子:“这个是自然啊,如果木华黎将军没有看透萧延年的作战意图,那么后面槐树岭一战,木华黎将军又怎么可能把战机把握的那么准确,一战不仅将海州战场落败的劣质打碎,还略占上风呢?”
然后说书先生一笑:“至于这位大爷后面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云州战场的统帅是托雷殿下了,其他的小老儿我就不敢说了。”
也就是北绒了,其他地方不要说皇家的事情了,就是妄议朝政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而北绒毕竟是一个由无数个部落组成的国家,所以成吉思汗的权势上比起内陆那些帝王还是要差一筹的。
而关于后面那个问题,很明显就是成吉思汗的家事了,你在这大庭广众讨论人家成吉思汗的家事,这不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是什么?
别说成吉思汗了,就算是古圣人遂皇,轩辕的,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人家的私事,人家也不开心啊。
壮汉也是笑了,笑得很冷,如果说笑是由脸上的肌肉来带动笑容,那么这个壮汉的笑就是由笑容来带动肌肉,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木华黎,托雷你们居然敢阴我,我说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会变得这样。
不错这个壮汉就是窝阔台,他现在丝毫看不出半点殿下的风范。
木华黎能够看出这些东西,而却不会提醒他,那么还能为了什么?那就是要坑他窝阔台一把。
他们不仅坑了一把,还在后面煽风点火,如果不是他们明确的告诉他萧延年在云州战场,他也不会丝毫不做调查就冲了出去。
所以他败的不冤,不仅有萧延年的奇谋百出,还有来自内部的暗算。
但是这如何能让窝阔台接受,他又想到了成吉思汗和他说的,你们兄弟四人我最喜欢的就是托雷。
“托雷,你很好,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而这个时候,店小二又给窝阔台送来了一壶老酒。
窝阔台也没有多管,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店小二却是笑容可掬:“这位爷,这酒是那边的公子送你的。”
窝阔台抬头向店小二指的方向看去,送他酒的是一位衣着华贵,身旁带着总多仆人的公子。
那人看上去也只有二十来岁,一副浓眉大眼,剑眉星唇,长的端是好看。
这个公子也是走到了窝阔台的身边:“我看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也是想和你认识一下。”
这位公子说话的声音也是很温和,显得很有涵养。
窝阔台又倒了一碗酒:“会喝酒吗?”
贵公子也是端起碗:“这个是自然了,请。”
说完贵公子也是直接喝完了碗中的酒水。
窝阔台心中不免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窝阔台和这个来历不明的贵公子一直和了差不多俩个多小时,而窝阔台之前本来就已经一个人喝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这又喝了这么久,自然已经醉了。
而那来历不明的鬼谷子却是连脸都没有红。
鬼谷一派纵横一门,自幼便以酒当水,因为不管怎么样,纵横一门学的就是在各种达官贵人之中周旋。
而在达官贵人之中周旋,那么喝酒自然是免不了的,喝酒又会影响人的大脑思维,所以纵横一门的弟子在出山之前,不说是酒神了,但是海量还是有的。
贵公子便是来到北绒的苏秦,窝阔台虽然一副魂不守舍,而起落魄的样子。
但是纵横一门对于如何去分辨一个人是否达官显贵这种低级的问题上自然是有其的俩把刷子。
窝阔台哪怕不停酗酒,而且其魂不守舍,一副落魄的样子,但是苏秦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上问者的气息。
无论是他进门的那瞬间的皱眉,还是小二拿出的酒不合他的心意那一刻他的威势。
他让小二还酒说的是“我让你还酒,这很明显是一个强烈的命令。”
他让说书先生换一个讲的时候,这种气质更是到了巅峰。
而这一切都让苏秦看在眼里,本来苏秦来这小酒楼也是为了探听情报的,而能结交一些北绒上流社会的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而有这种威势的人,哪怕在这北绒的大都,也绝对算的上是一号人物。
要知道,在大都,哪怕是宰相门前的一个门房都是七品官,如果没有点身份地位,又怎么可能养出这种霸道的威势。
所以在苏秦看来,现在交好他绝对是一个划算的交易,而根据在鬼谷一派的学习之下,一个人孤单,落魄,以及有心事的时候,这个时候结交无疑是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人最容易放松心中戒备的时候。
苏秦看着眼前喝怕在桌子上的壮汉,也是站起身,笑笑:“带回去吧。”
和他喝酒,这点酒怕还是不够他解渴啊。
这次来小酒楼的结果让苏秦很满意,比如成吉思汗的几个儿子不合的事"qingren"尽皆知。再比如那托雷和木华黎伙同起来,坑了窝阔台一个大跟头。
而最后他还找到了一个融入上流社会的的机会,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那被下人背着的醉酒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