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剜进张力的肉里。
张力随即疼的惨叫一声。
他的叫声太惨了。
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人能叫出的声音。
没有办法,我们没有麻药。
他张力只能忍着。
还好,他的意识本就变的模糊。
如果是在清醒下,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子。
虽说他是个铁血硬汉。
可是他毕竟不是关云长,能忍受的了刮骨疗伤。
张力的叫声还在整个山洞里回荡。
可他自己身体一沉,又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期间,红姐并没有停手。
她用刀一点点剜下了张力感染的肉。
鲜血从伤口一下流淌了出来。
红姐让林慧慧拿着倒了消毒水的毛巾,在一旁帮忙擦血。
我真担心林慧慧会坚持不下去。
可是,这妮子再次出乎我的意料。
她很谨慎的帮张力擦着血。
虽然也能看到她额头上的汗。
可是她很认真。
如果她以后能上学,去学个医生,没准能行。
红姐一点点割下感染了的肉。
张力已经满头大汗,他的呼吸也更加急促了不少。
我和冯坤按着他,防止他乱动。
冯坤已经扭过头,不敢再看。
就这样,也不知道这场简易的手术持续了多久。
最后红姐剜了那块快要坏死的肉。
那块肉上还趴着那些小昆虫。
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块爬满了黑苍蝇的烂肉。
真不敢想象,那是块人肉。
割下这块肉,红姐反复了给他消了毒。
又用毛巾擦干净血脓,用绷带扎牢。
“行了。”
她长出一口气,随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听到红姐说行了。
我们也才敢彻底的放松。
也纷纷的往地上一坐。
虽然没干什么。
但是,我们也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缓了好一会。
红姐才说道:“下边就看他自己的了。小天喂他点水,找件衣服给他穿上。把伤口裹住点,千万不能再沾水了。”
我找出水袋。
往张力的嘴里的倒了些水。
他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干的起皮开裂。
脸颊发烫通红。
估计一半是发烧烧的,一半是刚才周老大打的。
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的下去。
本来,他和他的战友兄弟只是被钱四爷雇佣来的。
只是为了巨额的赏金。
毕竟他们从战场回来,也就只能靠卖命为生。
当然,估计他们的任务,不光是为了发现南上国的财宝。
还为了替钱四爷监督我们。
毕竟我们此行,钱四爷是出资人。
我们带的这些装备,吃喝住宿,都是钱四爷给的钱。
钱四爷肯定也不想他的钱打了水漂。
钱四爷虽然是逐利的。
但这段日子和张力二人相处下来。
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人。
就是可能有些古板。
现在,江海已经死在树林里。
就剩下了张力。
而且也不知道张力能不能坚持的下去,坚持多久。
我看着张力,对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感情。
但我还是说道:“张力大哥,你不是还说给我们表演硬气功吗?快点好起来,让小弟我长长见识。”
说完,我又湿润了一下他的嘴唇。
处理完张力的伤口。
我们好好的缓了一会。
就在缓的同时。
只见,被扔在一旁的那块肉,逐渐萎缩了下去。
而吸附在肉上的小昆虫的肚子,也都慢慢的瘪了下去。
随后,那些小昆虫,一只只的一翻身从肉上掉落。
这些小昆虫翻身掉在地上。
挣扎了下便没了动静。
大概有个半小时。
在烂肉上的小昆虫全部掉在地上死了。
而在,那些小昆虫都掉落后。
我们看到在肉上覆盖了一层亮晶晶的油膜。
不,那不是油膜。
只是远远的看去,像是一层油膜。
再仔细看。
在肉上覆盖的,是一层细小的白色肉卵。
这些白卵一粒挨着一粒,密密麻麻。比大米粒小很多,和小米粒大小差不多,但形状是椭圆形的。
每粒白卵的表面有一层透明的油膜。
远远看去,就像是肉上的覆盖了一层油膜。
灯光一照,还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刚才那些小昆虫,就已经让人浑身难受了。
现在看着这些小白卵,更是让人一阵阵的反胃。
原来,那些小昆虫,吸附在人身体上,以极快的速度吸血成长。
是为了能够在血肉上产卵,繁育后代。
而等那些卵孵化出来,是不是会直接寄生在人体内呢。
这样想来,红姐剜下张力身上的这块肉,真是剜对了。
如果这些小虫子钻进身体。
张力恐怕也就活不了了。
一下子死去还好,要是慢慢的寄生吸食身体的养分。
甚至像寄生在周老二身上的黑色寄生虫一样,控制了他的身体。
那可真就是生不如死了。
所以,这样看来,不管是当年的聋哑大叔,还是现在的张力。
他们都算是幸运的了。
但看着那块肉上的白卵,还是很不舒服。
此时红姐说,这些虫子可能就像树上的蚜虫一样。
朝生暮死。
它们一生下来就是为了寄生在肉体上。
当年红姐作为知青下乡,在田间地头休息时,就观察过那种蚜虫。
这样的小昆虫虽说是朝生暮死,除了吃就是繁殖。
但是有研究表明,个别的昆虫品种,仅仅一晚就能繁殖十八代。
繁殖速度可谓是丧心病狂的地步。
当然,这么多蚜虫,很快就会形成虫害。
先是会吸干一片叶子,紧接着就是树干,然后就是整棵树。
不防不行。
此时,我们也是一样。
那些虫子不防不行。不然我们也都得遭殃。
而现在没了营养供应,在那块肉上虫卵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可能这块肉的营养足够让它们吃饱。也可能不够。
“啪!”
而正在我盯着那块肉这么想着时。
冯坤捡起一块大石头。
直接扔到了那块肉上。
石头直接砸在肉上,把那些虫卵砸了个稀巴烂。
白卵被砸扁的同时,从石头底下溅出一些汁液。
虽说那些虫卵溅射的也不远。
但我们还是下意识的纷纷闪躲,生怕那东西溅射到我们身上。
我随即就骂道:“冯坤,你尼玛没事砸他干嘛,你介不老鼠舔猫蛋,没事找麻烦吗?”
冯坤咧着嘴说,感觉都快吐了。
“张力这仔阴功猪。”
他用粤语说了一句,发现我都一脸听不懂。
只好又用粤普说:“张力这样好惨,都是被那些虫子害的。我看着那些虫子也恶心,本想拿块石头盖住,谁知道一砸就砸扁了啦。”
而就在,我和冯坤说话的时候。
一只满身黑红,有一只粗的大蜈蚣,从黑暗的角落里爬了出来。
只见这只蜈蚣爬到那虫卵溅出的枝叶前,开始吸吮那些虫卵汁液。
还有些完整的白色虫卵,则直接被蜈蚣吃了。
没想到这山洞里的蜈蚣竟然以虫卵为食。
而没一会又出来一两只。爬过去吃去虫卵。
紧接着,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似乎有无数的蜈蚣在洞壁上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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