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有丹增,我们也才能在山林里走的这么快。
师父找来的这个登山向导,真的没白找。
他找的动物小道,一般人还真是不知道。
他说,这动物小道,是野猪或者小型食草类动物走出来的。
这种小道一般会躲开大多数的猛兽。
所以是比较安全的。
当然,碰上山里的野猪,也相当不好对付。
不过在这山林里,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虽然一路还算平安。
但丹增还是提醒我们。
现在即将入冬,一些猛兽要开始寻找食物过冬。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还有,一路上的蛇虫鼠蚁,自不必说。
不管怎样,我们算是安全的穿过了外围的山林。
真得谢谢丹增,不然不会这么快穿过来。
真是应对了那句话,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虽说夏尔巴人是迫不得已才帮人登山。
但登山的技能也确确实实的烙印在了他们的基因里。
而且,丹增在美国长大,一直在探索和挑战各种高山。
可就算是这样的基因和经验,丹增还是十分的小心负责。
可见其不是浪得虚名。
此刻,我们才算真正的进入了最危险的地界。
其实外围山林和那片山林,没有特别的明显的界线。
只是我们前方有一条不宽的小溪。
小溪的水缓缓的流着。
在小溪的另一岸,树木边的十分的高大浓密。
丹增说,在往里走应该属于原始森林了。
所以,我们判断,那小溪另一侧的山林,应该就是那片神秘的山林了。
趁着天还没黑,我们一行人,淌水过河,来到小溪的另一侧。
水不深,就是异常的冰冷。
趟过水,我们的衣服有时又冷。
只能暂时安营扎寨,点起火来,过一晚再进山林。
因为我们人多,晚上俩人一组值班。
为了相互制衡,相互提防。
我们一伙,和刘天明一伙相互搭配着值班。
我自然和冯坤那小子分到了一组,我们俩人接师父和刘天明的班。
虽然彼此提防,但还没找到南上国遗址,刘天明不敢提前动手。
赶了两天路。
我有些疲惫,围着火堆喝了两口酒,听着潺潺流水声,看着漫天的繁星。
我还有点想爷爷,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一会我就睡着了。
睡至半夜,便被周老二的呼噜声吵醒。
挨着他睡算是遭了老罪了,他的呼噜声震天响。
我正想给他一脚时。
只见周老二用手伸裤子里抓了抓屁股。
同时还啪嗒着嘴。
他这觉睡的毛病挺多。
刚想着这些,他抓痒的手从裤子里伸了出来。
可此时,我却看到他满手的血。
与此同时,他屁股上也慢慢渗出了血。
接着微微的火光中,血逐渐染透了他的裤子。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做梦。
揉揉眼,再看。
没错!
只见鲜红的血液殷红了一大片。
我猛然支棱起来。
再看!
还是没错。
周老二这是受伤了。
可是他怎么不知道疼痒,还尼玛睡呢。
我赶紧起身,想叫值班的人。
现在后半夜,看看周围睡的人,应该是师父和刘天明值班。
可周围却看不到俩人。
难道师父和刘天明去解手了?
我只能去摇周老二。
“二哥,二哥,你快醒醒。二哥。”
周老二睡的跟死猪一样。
我怎么摇怎么叫,他就迷迷糊糊的。
于是,我也不管他醒没醒了。
干脆,直接扒他裤子。
从下往上扒不容易,只能从上往下扒了。
我抓住他的裤腰,使劲往下这么一扒。
好么,用力过猛。
连他的红裤头都给扒了下来。
恰在此时。
周老二猛然坐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
黑暗中,他死死的盯着我。
那眼神……
怎么说呢。
带着点疑惑,又带着点凶狠。
我们俩对视半晌,他才带着哭腔说道:“小天,我拿你当兄弟啊,你他娘的,你他娘的想要睡……”
“哎哎哎,二哥,你先别激动。误会误会。你看你屁股。”
还没等周老二把话说完,我赶紧让他看他裤子上的血。
他咬牙切齿的说:“我告诉你小天,你二哥我不是那样的人,哎吆!”
正说着,他可能感觉到屁股疼。用手就去摸。
一抹满手的血。他更是怒目而视。
他瞬间认真了起来:“我草!你他娘来真的!江天我跟你拼了。”
周老二这犯浑的劲头又上来了。
说着,他就要跟我干起来。
还以为我把他给弄出血了。
他掐着我的脖子,大有要弄死我的气势。
我也不劝他了,直接捏住他的流血的屁股。
这么一捏,他疼的嗷喽一嗓子。
他直接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他这一嗓子,把其他人也都给吵醒了。
我喘口气说:“二哥,你能不能冷静点,我是发现你屁股流血才叫醒你的。好么,你尼玛要掐死我啊。”
这时周老二才冷静下来。
他才摸自己屁股,确认是屁股蛋上有伤口。
“他娘的!什么情况?啥时候受的伤。”
周老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
而且这半天,他还在流血。
这一会,上半截裤子都被血浸湿了。
再这样下去,周老二恐怕要失血过多休克了。
周老二看到自己流了这么多血。
多少也有点慌。
他又扒着裤子说:“快小天,看看什么情况,你二哥我快不行了。”
别说他,我看到他流这么多血,也有点不知所措。
赶紧上去查看。
只见他屁股上有一圈圆形的牙印。
血正从牙印里往外流。
而此时,周老大急忙拿出了纱布也走过来。
他说道:“别慌,应该是蚂蟥咬的。”
“啊。蚂蟥?他娘的,幸亏咬的后边,他娘的咬前边不得钻里边。”周老二还有点后怕。
说着话,周老大开始给周老二开始止血包扎。
蚂蟥,又叫水蛭,这东西基本河水沼泽地里都有。
我在天津的河坑就见过。
这东西就靠吸血活着,而且一直吸饱为止。
被蚂蟥咬的伤口,就会流血不止。
不及时止血,很有可能失血过多。
而且,由于这东西的口器是圆形倒钩。
强行拉扯下来,很有可能让其口器留在身体里。导致感染。
听说有时候,还会钻到人身体。在人身体里吸血,甚至繁殖。
也难怪周老二后怕。
包扎完,周老大对大伙说:“大伙都检查检查,看看自己有没有被咬。应该是过河时爬身上的。”
于是,我们一伙人,都开始撩起裤子,查看自己的腿。
冯坤和张力还有周老三小腿上确实还爬着几个。
之后都被周老大用小刀推了下来。
其他人还都安全。大伙这也才松口气。
“砰!”
正在大伙松口气时。
山林里突然传出一声枪响!
这枪声很大,应该是老村长给的猎枪。
不好!
师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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