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程阳在酒店的房间是提前就预定好的。温黎没有,程阳让人帮她办理入住的时候,被告知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温黎也不在意,说:“我住别处就好。”
程阳的助理帮她预定了附近的快捷酒店,程阳闹着要退了房间跟她一起过去住,说:“我不放心姐姐。”
温黎勉强笑着说:“我进了房间就会睡觉,明天也不会出门,你后天回去的时候让人去接我就行,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经纪人也说:“你住快捷酒店,万一被粉丝拍到怎么办?”
程阳这才作罢,让助理陪温黎去办理入住。
手续办好以后,温黎客气地把助理送走,还觉得挺过意不去,在酒店门口买了三杯咖啡,追着送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拉着行李箱入住,一进门就瘫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阳光有点刺眼,她用手挡住眼睛,眼前黑暗,才能集中精力想事情。
她从霍远琛出差开始,一点一点回忆,一件一件剖析,才发现原来很多事情早就有端倪可寻。
他一出国,就不再回复她的消息。
她打电话过去,他讲话的声音是刻意压低的。
他没有和喻景宸一起回来,而是多逗留了好几天。
他回来那天,她肚子疼得厉害,想要抱他的时候,他下意识躲开了。
……
他对她的嫌弃表现得那么明显,是她自己笨,看不透,在那里自作多情,以为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多少处出来了一些感情。
她想起来那天安雯去她工作室,她还暗自嘲笑过小姑娘手段低劣,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估计那时候安雯对着她,都快偷偷笑掉大牙了。
她怎么就那么蠢呢?
温黎以为自己会哭,发了半天呆,才发现一滴眼泪也没掉。
她甚至发现,在知道了霍远琛瞒着她去国外陪了安然以后,她竟然产生了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感。
也是,渣男不会突然转性变成好男人,他之前对她种种的好,一方面是看在他妈妈的面子上,作为她陪戚美珍的奖励,另一方面估计就是男人对女人单纯的生理上的欲望了。
毕竟安然离得那么远,可解决不了他生理上的需要。
她发了快一个小时的呆,终于慢慢接受了她不过是霍远琛解决欲望的工具这个事实。
发现这一点后,忽然就觉得轻松起来。
当她不再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时候,那些在他身边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遭受的委屈,对她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事了。
温黎觉得有点渴,去拿酒店送的免费矿泉水。拧瓶盖的时候,第一次没拧开,她多加了点劲,很用力地拧。
结果用力过猛,矿泉水瓶从她手里掉出去,摔在地毯上,透明的液体汩汩流出来,很快就弄湿了一大片地毯。
她把瓶子捡起来,拧上盖子,扔进垃圾箱里,又拿了另一瓶来喝。
没必要为了已经脏了的东西伤心难过。
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换另一瓶也是一样。
喝完水,温黎只觉得累,澡也没有洗,脱了鞋,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她这一觉一直睡到半夜才醒,摸到手机看时间,发现有几条未读消息的。
一条是程阳的,问她:“姐姐好点了吗?”
她有些抱歉。她是来工作的,反而给客户添了不少麻烦。
她想给程阳回复消息说已经没事了,顺便再道个歉,看看时间,对方应该已经睡了,大晚上的发消息过去打扰人家不太好,便打算明天再道歉。
另外几条未读消息都是霍远琛的。
他给她发了好几张照片,是各种情,趣内衣,问她:“喜欢哪件?”
她想起出门前答应过他的话,就觉得自己更蠢了。
她把霍远琛发给她的那些消息全部删除了,自然,也没回复他的消息。
后半夜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在想要给父母那边怎么交代她和霍远琛分手的事?
自然是不能实话实说的,她怕温永杰会因为霍远琛做的那些混账事生气住院。
可温永杰很喜欢霍远琛,她如果找不到一个充分又体面的分手理由,没准爸爸还要怪她任性不懂事,要逼着她去找霍远琛道歉求复合呢。
她想了好几个理由,很快又都被自己否定了,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够好,没发现天色已经亮了。
她不想睡,又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必要窝在酒店里白白浪费一天。
她给程阳发消息,先是对昨天的失态道歉,又说了自己今天要提前离开的事。
至于理由,她觉得她和程阳不熟,只是摄影师和雇主的关系,就随便扯了个“有点急事”的借口。
好在,程阳也没细问,只是说:“我让助理开车送姐姐去高铁站。姐姐到家以后,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她答应了,很快收拾好行李,等着程阳助理的车。
路上,她和助理闲聊,无意中问到程阳怎么刚进娱乐圈就有自己的专属助理和经纪人。
助理笑着说:“我们老板是小程总的哥哥,全公司的资源随小程总挑。”
温黎这才知道,原来程阳背后有这么好的资源。
助理还说:“不光是我们老板,昨天那位孟总,你当他真的是为了赞助的综艺来探班的啊?那为什么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有小程总这一期才来?”
温黎问他:“孟瑾年是为了程阳来的?”
她还以为孟瑾年是知道了她去综艺跟拍的事,才过去探班的。现在发现,又自作多情了。
助理很奇怪地看了温黎一眼,估计是好奇温黎怎么会知道孟瑾年的名字。
他说:“都是一个圈子的,孟总当然要卖我们小程总一个面子。”
温黎听到“圈子”两个字,有点敏感地想,不管是孟瑾年的圈子,还是霍远琛的圈子,似乎,都跟她格格不入呢。
也是,温家早就不是海市富豪圈子里的人了,她不属于他们的圈子,也是理所当然。
她回到海市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她在高铁站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先开去了霍远琛的公寓。
她来拿属于她的东西。
之后便带着几大箱行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到晚上的时候,霍远琛给她打电话。
她第一遍没接,第二遍接了。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不耐和指责,问她:“你又在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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