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仔细嗅了一下。
淡黄色的麦乳精除了原有的香甜还夹杂着一点闻起来像药一样的味道,不用尝就能猜测到不对劲。
麦乳精是许绵绵冲的。
出于信任,温浅觉得许绵绵一定不会在麦乳精里加东西,家里的佣人应该也不会,他们领着高工资,没有动机去害人,更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
这个人应该是苏诗晴了。
想到自从她住进家里,自己就对她不冷不热,可能是这样的态度激怒了高高在上的苏二小姐,气不过才使出了下药这样的下作手段。
至于下了什么药?
喝了不就知道了。
当然不是自己喝,是让苏诗晴喝。
见温浅迟迟不喝,苏诗晴不时瞟几眼,看好戏的心已经按捺不住了,可也不好催促,怕她怀疑自己,于是轻哼了一声,讥讽道:“某些人啊真是奢侈,麦乳精都喝腻了,真是惯的臭毛病!”
“就是喝腻了。”
温浅好脾气的笑笑,反手将自己的杯子往苏诗晴面前推了推。
“要不你替我喝了吧。”
明知道温浅的麦乳精有问题,苏诗晴怎么会喝,她凶巴巴瞪了温浅一眼:“真是矫情,真当震东哥哥的钱是刮风逮来的啊,你自己喝。”
说着,掩饰地拿起自己的麦乳精喝了一口。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她只浅浅抿了一口麦乳精就放下杯子去了卫生间。
温浅轻笑了下。
这个苏诗晴,自己没招她没惹她,她倒是黑了心肠对自己一个孕妇动手,既如此,自己也不用手软了,让她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快速将两杯麦乳精交换了个位置。
顺便将原属于苏诗晴的那杯倒掉。
温浅神色如常地吃起了早餐,等到苏诗晴出来,见她手边的杯子已经空了,心下一松,端起那杯被调包的麦乳精就喝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就等着看温浅笑话了。
其实她下的是凉药,这种药普通人吃了可能会腹痛不止,或者是拉肚子,最坏的结果就是影响到子宫,对以后的生育有碍。
可孕妇吃了就不同了。
轻则胎像不稳,重则流产,赶上运气不好的说不定还会一尸两命。
想想就可怕。
不过怎么能怪她心狠呢,谁让温浅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放着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苏家二小姐不舔,整天捧许绵绵那个二手货的臭脚。
敢无视自己就要付出代价。
一个个来,先搞定温浅,下一个就轮到许绵绵了。
苏诗晴恶狠狠地想着,突然感觉小腹有点闷闷的疼,她还以为是生理期的原因,忍了一会,小腹越来越疼,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死命在绞。
疼得她霎时间白了脸。
稍微动一下,下身就是一股热流崩涌而出……
“啊!”
痛苦的呻吟溢出来。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苏诗晴的神志就有些不清晰了,整个人剧烈地发着抖,透过朦胧的视线,她似乎看见温浅缓缓勾起了嘴角。
妈的!
这个贱女人笑什么笑!
自己不过是生理期疼痛,轮到她说不定会大出血!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温浅依旧悠闲自在地品尝着早餐,而她——痛得两眼一黑,终于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白。
闻着鼻尖淡淡的消毒水味,苏诗晴意识到自己在医院,回想到早餐时发生的事情,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她不是傻子。
自己之所以痛到进医院一定和那杯麦乳精有关系。
温浅那个贱人,竟然给她玩这一手!
苏诗晴气得捶床,动作间震荡到了小腹,疼得脸色又是一白,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那凉药对普通人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副作用,怎么自己就进了医院。
这个疑问。
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陆震东推门走进来。
“醒了?”
做了龌蹉事,苏诗晴到底是有些心虚,垂着眼不敢与陆震东对视,小小声地嗯了一声,随即又问:“震东哥哥,我身体没大碍吧?”
“别叫我哥哥。”
陆震东目光森冷,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我可没有你这样心如蛇蝎的妹妹。”
男人的嗓音冷到极致,不带半分感情。
苏诗晴心里一慌,忙抬头,企图蒙混过关,用力一咬舌尖,眼泪瞬间溢了出来,她哽咽着抽泣了一下,无辜柔弱似小白花。
“我没有……”
“没有?”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玩意。
陆震东直接将检验报告甩到苏诗晴身上,他连夜托人将剩下的麦乳精送到市区的实验室进行化验,得出的结论让他想掐死苏诗晴的心都有了。
若不是温浅机敏。
察觉出了麦乳精的异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出了事自己如何向周时凛交代!
苏诗晴在看到检验报告那几个大字时脸色瞬间僵住了,抖着手翻开瞄了一眼就吓得抽泣起来,心思也转得飞快,看来不承认是不行了。
如今只能换种方法认下来。
她稳了稳心神,语无伦次地解释:“震东哥哥,这个药是对孕妇有帮助的药,可以强健胎儿体魄,怎么可能会参杂有害成分,我也是没办法了,这个家里每个人都不喜欢我,温浅对我也很冷淡,我就想着讨好她……”
“住嘴!”
陆震东勃然大怒。
他冷冷盯着苏诗晴,神色间满是厌恶。
“佛口蛇心,事情都败露了还敢狡辩,苏诗晴,同为苏家女儿,你连诗悦的半分纯净善良都没有,这样的你,凭什么妄想嫁入陆家?”
“凭你的蛇蝎心肠?!”
其实苏家从未打消联姻的心,仗着二女儿与大女儿有几分相似就妄想将人塞进陆家,当他陆震东是垃圾收容站,什么脏的臭的都来者不拒?
有这么个毒妇做太太,半夜都睡不安稳!
这么一说,算是挑破了对苏诗晴的厌恶。
也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原来,在陆震东心里,自己连姐姐半分都不及,就算她再努力,再讨好,学着姐姐穿衣打扮、学着姐姐为人处世、学着像姐姐一样温婉柔顺,换来的却是一句凭什么?
是啊!
她凭什么嫁入陆家?
凭她对陆震东的爱!
“震东哥哥,你问我凭什么嫁入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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