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一点也不同情林娇。
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八月初。
正是气温最高的时候,自从怀了孕,温浅就变得特别怕热,又不能像以前一样吃雪糕冰棍来解暑,热得她心烦意乱,吃饭都不香了。
见状。
许绵绵就说要给她熬酸梅汤降暑。
“我现在去买材料,中午就能喝上了,你还想吃什么,绿豆糕行吗?”
太行了。
温浅笑弯了眉眼:“绵绵你对我最好了。”
“你对我也很好啊。”
许绵绵抿着唇笑,换了件长袖月白色衬衫,免得被大太阳晒伤,然后就出了门,她去的是离家没多远的中药铺子,因此也就没坐车,步行了一段路就到了。
称了乌梅、山楂、陈皮、桂花和甘草。
这些都是做酸梅汤的主要材料,再放些冰糖,能起到解暑开胃的作用,考虑到孕妇不宜多食山楂,她就只放了一丁点提味儿。
店员打包药材的时候,许绵绵还让坐诊的老中医给自己把了脉。
原本只是为了瞧一瞧自己失眠多梦的毛病,落在别人眼里就意味不同了,苏诗晴站在中药铺子对面的街角,目光灼灼地盯着许绵绵。
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二手货怀孕了?
对,她已经调查清楚了许绵绵的底细,一个嫁过人的二手货也值当陆震东费尽心机从别人手里抢回来,既然他二手货都不介意,凭什么要拒绝自己?!
就因为她是苏诗悦的妹妹?
可她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屁孩儿了!
想到几天前陆震东托人给自己带了话,苏诗晴眼底氲氤起一层雾气,自己千里迢迢跑来这么个小破县城找他,原本满心欢喜,哪成想他连面都不露。
只知道赶自己走。
半分过往的情面都不讲。
难不成还怕自己吃了那个二手货?
同为女人,得到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以前苏诗悦活着的时候,陆震东眼里没有自己,现在苏诗悦早已化为一堆白骨,陆震东依旧看不见自己。
一颗心被无视的感觉。
实在是让人理智全无。
苏诗晴死死盯着许绵绵窈窕的身影,眼底一点点涌上阴毒,当年她能不顾姊妹亲情解决掉苏诗悦,现在就能解决掉许绵绵。
谁都别想阻挡自己成为陆家儿媳。
在成为陆震东妻子这条路上,她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这边。
老中医给许绵绵把了脉,只说她是忧思过重才导致的失眠多梦,让她心境放宽,不要想太多,还给她配了几副逍遥解郁的中药。
拎着药从中药铺子出来。
许绵绵正打算去供销社买些绿豆做绿豆糕,突然被人喊住。
“等一下。”
苏诗晴缓步踱至许绵绵面前,凉薄高冷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忽而讥讽笑出声:“许绵绵,你不会以为母凭子贵就能嫁进陆家吧,我告诉你,陆家那样的人家可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收容的垃圾桶!”
这话说得极为刻薄。
任许绵绵再好的脾气也有点恼了,她冷冷地回看苏诗晴,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陆家不是垃圾桶,我也不是垃圾,反倒是苏同志你,张口闭口就是脏的臭的,你嘴这么臭,是刚吃过垃圾吗?”
“你!”
苏诗晴没想到看着绵软柔弱的许绵绵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用力平息下心底的暴虐,开始反攻。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一个二手货!”
“不过是我姐姐的替身罢了,否则凭你这点姿色,如何能入得了震东哥哥的眼,就算震东哥哥愿意多看你一眼也是看在你和我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份上,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嫁入陆家了?”
“别做梦了!”
许绵绵一点都没有妄想过嫁入陆家。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从来不做不切实际的梦,反倒是觉得苏诗晴有些可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三言两语就说得苏诗晴白了脸。
“我还有做替身的资本,你呢?”
她上下扫视对方一眼,再摇头。
“你连做替身的资本也没有,哦,不对,不应该这样说,你和你姐姐是姐妹,自然有相同之处,可陆震东宁愿要我这个二手货也不稀罕你,你猜是为什么?”
“因为他讨厌你!”
和陆震东在一起混久了,许绵绵的言辞也犀利起来。
一句‘讨厌你’直击苏诗晴脆弱的小心灵。
‘啪嗒’一声。
她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断了。
“你说什么?”
“有胆子再说一遍!”
阴恻恻的神情看着有些吓人。
许绵绵有些后悔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激怒苏诗晴,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听到苏诗晴说自己是替身,心里就格外不舒服。
不过她还是很有眼力劲地没再说话。
很显然,苏诗晴将自己当成了情敌,既如此,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
因此,不再与苏诗晴纠缠,绕过她径直离开。
这一举动在苏诗晴看来却是许绵绵仗着有陆震东撑腰对自己的挑衅,她气得捏紧掌心,一个二手货也敢这样怼人,她一定要让许绵绵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
回到家后。
许绵绵一头扎进厨房忙活起来,她并没有说偶遇苏诗晴的事情,只是情绪多少受了些影响,熬酸梅汤的时候一走神就被热气腾到了手。
正好被回来的陆震东看见。
他忙拉着她的手放到水龙头底下冲。
“怎么这么不小心,好不容易养回来的手烫起水泡怎么办……”
陆震东原本是担心许绵绵受罪。
听在许绵绵耳朵里就是他只在乎自己这副身体的皮囊,也对,自己都做了别人的替身了,自然要娇养着这副皮囊,好让某些人可以时时缅怀过去。
想着,她就抽回了手。
因着心里有气,动作幅度就大了些。
“怎么了?”
陆震东多机敏的人,当下就察觉出来了,他将许绵绵的身子转过来,捏住她下巴抬起来:“挺好,会使小性子了,我怎么惹你了?”
许绵绵抿唇不语。
这模样落在陆震东眼里就是对自己无声的反抗,英挺面容上的笑慢慢消失,捏着许绵绵下巴的修长手指微微带了些力道。
“说话,谁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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