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人皇如今在修炼的关键时刻，暂时不能现身，还请见谅。”田总管略带歉意的开口。

        清月本就无意面见人皇，她只想找个借口留在大周，既然人皇在修炼，她自不会打扰。

        “仙尊，既然父皇不在，不妨去我云溪阁一坐。”顾曦客套问道，在她看来，清月仙尊应该没兴趣和小辈聊天。

        “行，那便去坐一坐。”她的确有好多问题要询问顾曦。

        顾曦一愣，不是，我就是一小辈而已，能聊什么，可话既然已经说出，她只得领着清月仙尊朝云溪阁方向离开。

        “公主，您回来了。”小云站在云溪阁门口，见到公主兴奋的上前，可当注意到她身旁的清月仙尊时，笑容一僵，端庄的行礼。

        “小云，许久不见。”清月轻笑一声“不用这么拘谨，我没那么可怕。”

        前世，小云对顾曦可谓忠心耿耿，只要没有顾曦的命令，任何人的命令她都不会执行，而且还成了二品女官，奈何修炼天赋不佳，并未踏足长生，在那场大战前便与世长辞，只是堪堪活了九百载。

        可惜吗，清月并不觉得，她没有经历那场大战，她没有看到林羽的真面目，带着幸福与世长辞，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不敢。”小云诚惶诚恐的低头，她就是一个婢女而已，幸得公主信任才得以修炼，才有了如今地位，在仙尊面前放肆，她怎么敢。

        不过……

        清月仙尊为何认识她？

        顾曦同样侧目，她不明白，清月仙尊为何对小云有好感，梦毕竟是梦，何况梦中的小云似乎与清月并无联系吧。

        “小云，你去准备些糕点。”

        “是”小云低着头往后退了几步，迅速离开。

        小云离开后，顾曦领着清月来到后院，清月打量这周围环境，亭台楼榭，墨色竹林，淡淡桂花香，当注意到墙角处的刀枪棍棒时，莞尔一笑。

        “没想到千年前的你便与众不同，难怪能成为古往今来唯一一位女皇。”

        女子体弱，武道之路困难重重，即便可以成长，但和同阶男修相比，不足之处甚多，唯有长生武道以及仙道才能让女子有立足之地，能与男子一较高下。

        她没想到长生武道未曾开启之时，顾曦便已刻苦修炼武道，甚至还将自己的寝宫进行了改造，未来的云溪阁可不是这个样子。

        "仙尊说笑了，都是些假把式"顾曦并不想闲聊，直入主题道“不知仙尊找我何事？”

        “这里并无外人，就如同曾经一样称呼我名讳即可，人皇称呼我仙尊，还真有些不自在。”

        对于顾曦，她还是有些愧疚的。

        “不敢，仙尊清冷绝尘，不染尘世，称呼您名讳恐折了您的面子。”梦境毕竟是梦境，现实中，清月是她不可触及的存在，若是因为称呼惹怒了她，对大周而言，百害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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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月抬眸仔细盯着顾曦，见她眸色淡然，既没有怨恨也无鄙夷，不免一怔“你没有回来？”

        顾曦眉心微蹙，带着几分不解问道“晚辈资质愚钝，还请仙尊提点。”

        真没有回来？

        见顾曦不似作假，清月不解的问道“你既然没有回来，那五爪金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真龙气运又是怎么回事？”

        还未继承人皇之位，却有人皇气运，绝对是找到了残片，获得了传国玉玺的认可，若是没有回来，以顾曦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晚辈做了个梦……”顾曦知道清月仙尊也做了相同的梦，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梦中的一切尽数告知。

        听到顾曦毫无波澜的话语，清月眼中闪过艳羡“不曾见过人世间的至暗时刻，也没有前世种种情感，一切皆为梦境，一切皆为预知，还真是令人羡慕。”

        拥有前世记忆，却无前世情感，可以用记忆中的事情来改变大周，改变未来，可以义正言辞的否认并非自己所为，要是自己也是这样，那该多好。

        听出清月的画外音，顾曦错愕抬眸“您什么意思，那些不是梦？”

        “不是，那一切都切切实实的发生了，我是死后重生到了这个时代，重生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了的时候。”魅仙颜死死的攥住手中茶杯。

        “可即便是回来了，有些做错的事情，始终得不到原谅。”

        要是他没有回来，那该多好。

        “死？”顾曦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江澈固然强，但他面对的可是整个天云大陆，而且，他对您从未下过死手，您怎么会？”

        她虽没有梦到最后，但梦中的江澈除了面对林羽时不留余力，如同真正的魔神，可面对其他紫霄剑宗弟子，那是一退再退，若非没有魅仙颜，他早就败了。

        清月苦笑“若是败于小澈我反而高兴，可我是被林羽所杀，整个世界都是被林羽毁灭。”

        小澈从来都不是坏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世间。

        顾曦彻底呆住了，她知道林羽可能有问题，她也知道江澈可能是被诬陷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林羽居然灭世了。

        “可以说说吗？”她很好奇没有梦到了那些事情。

        “没必要，林羽已经被我杀了，未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清月不想在回忆前世，即便她亏欠着顾曦。

        “你只需要知道不要得罪小澈，我们所有人都欠着他。”

        欠？

        她可不欠什么，人道想要昌盛，人族气运必须要强大，而打败妖魔两族，正是壮大气运的方法之一，三族本就对立，江澈既然投靠了魔族，杀他有何不可。

        可想到林羽，顾曦蹙眉问道“林羽他既然能灭世，手段肯定不俗，而且，在我的梦中，林羽明明许多次必死，可最终却稀里糊涂的活了过来，问起原因，他也只是侥幸逃脱。”

        “他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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