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齐先生闻言却是极为不屑地一笑:“怎么?真把自己当大儒了?你不过是个太监!恰烂钱的玩意!”
“你们离经院那点手段真以为本院不知道?不过是放出流言,将你这上了恩科黑榜的半吊子,打造成大儒级别的人物,好从我等根正苗红的大学宫处分一杯羹!”
分一杯羹的说法,陈向北并不否认:“我们之所以能顺遂心愿,还得多谢你们黑白学宫啊!
要不是刘羽入学,离经院还真没这么快能横空出世!”
提及刘羽,深深戳痛了齐先生的痛处。
“死阉狗!本院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大儒境!
本院定要让天下人看清,这所谓的离经院院长,竟是一名龌蹉腌臜的太监!
看往后谁还愿意去给你送钱!”
说着,齐先生目光一凛,身上的浩然之气极其蓬勃,甚至以肉眼可见的势头,萦绕着齐先生徐徐旋转。
陈向北却是丝毫不慌,嗤笑了一声。
“你之所以让你有机会看见我的真身,是想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说着,陈向北的眼中迸发出汹涌的杀机。
“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儒境!”
话刚落音,大阵之内,浩然之气冲天而起,恍如一轮轮中天大日映照着陈向北。
“这......这不可能!”
齐先生大惊失色。
眼前这个狗太监不仅真的迈进了大儒境,还一连突破了大儒境二重!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早就说了,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那可就莫要怪我了!”
“幻想,一定都是幻想!就凭你这个狗太监,绝不可能登入文道圣境!”
说罢,齐先生便恶狠狠地握紧双拳,嘴唇微动不知是在默念着什么,同时周身的浩然气出现了某种程度的扭曲,似乎是要牵引浩然气扑杀陈向北。
然而,陈向北又怎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只淡淡地念出一字。
“死!”
霎时间,大阵内涌动冲天的浩然气便化作了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柱,轰然落入了书厅之内。
刺目的光彩迅速扩散而去,就连陈向北也不由得伸手挡住了眼睛,以避开浩然气的锋芒。
瞬息之后,光柱消散殆尽。
书厅内。
除了倒在地上气息断绝的齐先生外,其他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变化。
齐先生就像是突然暴死了一般,没有任何迹象可寻!
这便是文道大儒的威力!
陈向北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齐先生,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就这么让你死了,还真是便宜你了。”
随后,陈向北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
遗书!
齐先生的遗书!
此前,他便在刘羽那看到过齐先生的笔迹,还顺手收下了一封齐先生的手稿,在来黑白学宫前,陈向北又让小坤子照着上边的笔迹,找人仿写出这一封遗书,为的便是让一切合情合理。
接着,陈向北又掏出一只瓷瓶,往齐先生嘴里灌了几下,最后将空瓶子塞进了齐先生尸体的手里。
如此一来,齐先生服毒自杀成了!
忙完了一切后,陈向北又在齐先生的身上搜挂了一番。
好家伙!
竟搜出了将近一百万两的银子。
不用猜,肯定又有宫里的太监宫女前来退钱了,齐先生才不得已继续变卖产业,换来的银子!
“行吧!反正你也死了,就只能便宜我了!”
随后,陈向北便将宝钞全部收入了怀中,又顺手收起了大阵,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书厅。
夜幕深沉,陈向北在三千红丝的庇护下,无惊无险地翻出了学宫的高墙。
然而,就在他回头看的瞬间,突然,他又感觉到了那股极其强大的浩然气扑面而来。
“嘶?真被发现了?”
陈向北不敢再作逗留,迅速没入了夜色之中。
而就在陈向北离开后不久,黑白学宫就炸开了锅。
“不好了不好了,齐先生服毒自杀了!”
看门的老头本想来询问齐先生,若是明日还有人来退钱,该如何打发,可敲了半天门都没人答应,推门一看就看见了齐先生的尸体。
霎时间,各个学舍的学子蜂拥而至,将齐先生的书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中一名黑袍院长,捡起了齐先生的遗书,眉头却是一皱,随后便打发掉前来看热闹的学子。
“没什么好看的,该干嘛干嘛去,齐先生的死,本院自会处理!”
随后,学宫的先生便亲自出面,将各自的学生赶回了学舍中。
然而,齐先生的死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一众黑白学宫的学子也是议论纷纷。
“今早我明明还看见齐先生来着,怎么好端端的就自杀了?”
“不应该啊?齐先生作为咱黑白学宫的院长,身居高位,简直就是人生赢家,怎么这么看不看?”
“难不成是被人谋害的?”
“谋害?普通人哪进得来我黑白学宫,再说了,刚才书厅的情形你没看见吗?压根就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自杀的不假!”
此时突然有学子跳了出来。
“该不会是欠钱还不上自杀了吧?”
但很快就被其他学子打断了。
“这更不可能,齐先生可是院长啊!咱每年的学费多少?至于到外边欠钱?”
猜测齐先生因欠钱自杀的学子又道:
“可是早上那会,我看见一群宫女气势汹汹地来找齐先生,一口一个退钱......齐先生还答应了她们,让她们明早再过来一趟。”
闻言,在场的学子纷纷哗然。
此时,又有人开口道:
“话说,咱学宫有不少父亲在宫内谋职的学子,怎么今日一个都见不着了?”
“我也是刚收到的消息,都退学了!跑离经院入学去了!”
“嘶!齐先生该不会真因为此事自杀的吧?”
“那离经院真有那么好?回头我得让我爹去打听打听,实在不行我也退学!”
“我也退!!!”
“大伙离经院见!”
学舍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
而在齐先生的书厅内,黑袍院长何金银却是愁眉不展。
他扫了眼屋内的情况,又上前抹了把燃为灰烬的改制计划,语气凝重地看向其他两名院长,道:
“我看此事不简单,得禀报给大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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