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这才突然明白了过来,旋即露出古怪的目光,打量着鸟仙。
“我说鸟仙,你这是有意提醒我,刘千户已经靠不住了?”
“要不说还得是你小子聪明,真不愧是本鸟仙看上的太监!”
鸟仙眯起了眸子,发出了一阵怪异的笑声:“话说你我如此有缘,有没有跟本鸟仙更进一步打算?”
“。。。。。。”
陈向北一时语塞,皮笑肉不笑道:“鸟仙,要不你还是找蔡徐吧,用起来比较顺手一些。”
鸟仙却是晃了晃脑袋,干咳了几声道:“你可别误会了!本鸟仙说的是关系更进一步,就是。。。。。。跟本鸟仙认个亲。”
“鸟仙啊,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还小,暂时还没有收义子的打算。”
陈向北淡淡地说了句,目光贪婪地打量了鸟仙一眼。
尽管他摸不清鸟仙的真正实力,但如今的他道行日益精进,未尝不能干他一票大的!
全居德的烤乳鸽吃多了,陈向北自然也想尝尝鸟人是什么味道的。
狗爷不知何故,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将窗户关小了一些,随即怒瞪着陈向北道:
“好你个小陈子,鸟仙我本想收你为义子,你倒好,今竟想反过来当本鸟仙的爹?”
陈向北哈哈一笑,主动给鸟仙倒酒,岔开了话题道:“鸟仙,咱不生气,开个玩笑嘛!”
“罢了,鸟仙我不跟你计较!谁让鸟仙我比你大?聊聊正事吧!”
鸟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道:“海内厂虽暂时失势,可他统领东厂多年,又怎会轻易让房外厂架空?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卷土重来!宫内斗争也往往如此,起起落落是常态!
陈向北沉吟了片刻,却给出了不同的看法:“我看未必,听闻以往参奏海内厂的折子如山堆积,更有言官死谏,要求陛下罢免海内厂,但每一次海内厂都陛下的力保下安然无恙,
此次却是由陛下亲自下旨,架空了海内厂,分明是出于某些权衡不得不为,海内厂想要卷土重来,哪有那么简单!”
鸟仙语重深长道:“小陈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这里边的游戏规则!”
陈向北并未答话,他想看看鸟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果不其然,见他沉默不语,鸟仙立马就暴露了真正目的。
“小陈子啊,你是知道的,海内厂素有爱才之心,也一直很看好你!若非遭此波澜,你你可谓前途无限啊!
就如今的局势而言,只有海内厂重新执掌权柄!你才能有继续向上爬的机会!”
陈向北心中微动,问道:“那照鸟仙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鸟仙的语气压低了几分:“鸟仙我听刘世说,你如今已经跻身渊海境了,既然有争夺千户之位的资本,为何不主动一回?
眼下房祖正是用人之际,兴许会被你的冲劲所触动,委以重任呢?”
“一旦当上了千户,你自己就是一棵参天大树,就算房外厂想动你,也得好好劝很权衡,更重要的是。。。。。。当上了千户后,银子女人什么的都不用愁了!”
“嘶。。。。。。不过你要女人还想没啥用处,你没鸟仙这本事,最多也就只能解解渴。”
闻言,陈向北可算是弄明白了,鸟仙是看上了自己这把刀了!
但不知何故,这些话从鸟仙的嘴里吐出来,总觉得有些变味。
显然,鸟仙这是来向自己传达海大复的意思,想让自己当碟中谍,卧底在房祖的身边。
可如今这种形势,若自己贸贸然跳出来当靶子,与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就好比公司空降了一位新总裁,正想安排心腹当经理,而自己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显眼,不开你开谁?
陈向北又不是职场菜鸟,绝对不会干这等蠢事。
不过,既然这是海大复的意思,他自然不能错过薅羊毛的机会。
即便海大复被架空,但他多年来的积蓄家底犹在!
想到这,陈向北便幽幽叹了口气,故作一脸无奈道:“鸟仙,不是我不想争啊,不瞒你说,我虽突破了渊海境,却始终未能稳固境界。。。。。。更是出现了摇摇欲坠的迹象。。。。。。”
“噢?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拒绝海内厂了?”
鸟仙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也冷淡了几分。
陈向北旋即摇头道:“鸟仙,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如今境界不稳,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跌境,必然会连累海内厂丢脸,更会助长房外厂一脉的气焰,导到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闻了陈向北的窘迫后,鸟仙却是不以为然地晃了晃爪子:“鸟仙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想要稳固境界是吧?这还不简单?”
说着,鸟仙便掏出了一只瓷瓶,扔到了陈向北手上。
打开一看,其中的丹药很是眼熟,与此前在陈长依团伙手里得到的一模一样,正是黄龙真元丹!
陈向北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十颗上下,眼睛登时一亮。
“此丹有增长修为稳固境界之效,你放心,只要你兢兢业业替海内厂做事,内厂必定不会亏待你。”
鸟仙抿了口小酒,又接着画饼:“兴许还有某些不外传的秘法等着你!好好干吧!”
陈向北立马表示了忠心:“谢内厂大恩,我必定尽忠竭力,辅助内厂重回巅峰!”
“孺子可教也!”
鸟仙也露出了笑容,大口大口地啃起了肉。
然而,对坐的陈向北,多看了眼瓷瓶中的丹药,又看了眼正在大快朵颐的鸟仙,眸子不由自主地眯起。
直到鸟仙离开,陈向北才将瓷瓶中的丹药仔细数了遍,一共十一枚,又晃了晃瓶子,其中有一半的空间是空荡荡的。
按照常理,一只这样的瓷瓶,差不多能装下将近二十枚丹药。
不用猜,那凭空消失的一半,都被鸟仙中饱私囊了!
陈向北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不要白不要,反正是白嫖的!”
至于争夺千户一事,他根本就没有想法,至少目前而言是没有的。
想到这,陈向北便惆怅道:“刘公公身边没有死士啊?
一旦房祖动手,必然会出大事,要不让法惠又或是法华剃掉祸根,入宫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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