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说得对吗?白公公?”
陈向北的语气冷得令人发指。
白公公心头一颤,但还是强撑着管事太监的架子,板着一张门神脸道:“陈管事自然说得对,不然咱家怎么会打他?咱家也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一无凭证,二无通报,一上来就找咱家领丹药,他算什么东西?”
说着,白公公轻蔑冷笑了起来,更是有意看了眼陈向北,分明是在指桑骂槐。
大家同为管事,一样高一样大,需要你来教咱家做事?
“再说了,咱家负责掌管华清宫的丹药房!自当事事严谨细致!想领丹药?那得先经过咱家的同意!
可他非但没有凭据,还擅闯丹药房,说是陈领事你让他来领的!
咱家不知情,让陈管事你亲自过来证明,很合情也很合理吧?”
“哦!原来是他坏了规矩!”
陈向北听后,淡淡地看向身旁的小坤子。
“这么说来,你属实该打!”
小坤子愣住了,眼中流露出无助之色:“陈管事,我。。。。。。”
只见陈向北高高抬起一只手。
一记巴掌狠狠朝着小坤子的脸上落下。
强劲的掌风,在小坤子的脸庞擦过。
下一刻。
啪——
直接扇在白公公的脸上。
五道深青发紫的指印,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烙在了白公公的脸颊,可见这一记巴掌的力道。
“你。。。。。。你打咱家作甚!”
白公公捂着脸倒在了地上,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形状,气得指着陈向北直打哆嗦。
脸上的剧痛,让他说话漏风发颤,听起来就像是旱鸭子大叫。
“怎么,你打了咱家的人,坏了咱家的规矩,咱家打你,很合情也很合理啊?”
陈向北一脸的玩味,冷笑了两声,学着白公公的语气,原话奉还。
“狗东西!你真以为自己得了娘娘的恩宠,便能在这华清宫说了算?”
白公公从地上爬起,大袖一荡,朝着陈向北便想还上一拳。
但显然,他低估了陈向北的实力,陈向北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畏首畏尾的小太监了。
只见陈向北猛抬起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白公公的手腕,另一只手猛地一甩。
啪——
又是一记巴掌落下,狠狠摔在鲍公公的面门上。
噗——
这一次,白公公直接吐血,两颗门牙更是应声落地。
“你身为华清宫管事,非但不团结内部,反倒还独行独断,擅自搞起霸权主义?
这华清宫到底你是主,还是李贵妃是主?”
陈向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白公公痛得五官扭曲,一边痛苦哀嚎,一边嚷嚷着要去戳陈向北的脊梁骨。
“反了!反了你!咱家定要去禀报娘娘!将你的恶行公诸于众!”
他又趁着陈向北不注意,近距离踹出一腿,打算予以还击。
然而,陈向北早就预判了他的预判。
一手猛地下压,摁住了白公公的飞膝,反手又是一记巴掌。
啪——
这一巴掌,直接将白公公的鼻梁扇歪到一边。
但藏在大袖中的染红床单,也因此露出了一脚。
这一幕,也被尽在咫尺的白公公守在了眼底。
然而白公公根本来不及深思,剧烈的痛楚便蔓延至全身,他彻底明白了自己与陈向北之间的差距。
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硬刚是刚不过了,只能想办法智取!
噗通——
不得不说,这白公公还真是能屈能伸,见打不过陈向北,直接跪在了地上。
“陈管事,小的错了!小的不该为难你的人!饶命啊!”
啪——
陈向北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抬手又是一记巴掌,将白公公扇成了一块紫一块青的猪头。
见陈向北还不愿停手,白公公连忙咚咚咚地磕起了响头。
“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回。”
他清楚陈向北之所以如此霸道,定是得到了李贵妃许诺,说不定会接过鲍公公的总管位置。
虽然他为了这个位置谋划了许久,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再这么下去,自己岂不是要步那几名锦衣卫的后尘?
“陈管事!小的真的知错了!你就留小的一条狗命吧!”
至此,陈向北才停下了手,又一脚将白公公踹翻在地。
白公公跟条死狗一样,捂着脑袋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饶命。。。。。。饶命啊!”
陈向北上前一步,踩住了他的脑袋,居高临下森然一笑。
“你最好能明白一件事,你在这里当管事,跟咱家当管事不一样,你在这里是下人,可咱家在这里当管事却可以树规矩。”
言外之意,老子虽不是这华清宫的总管太监,却有总管太监的实力!
说着,陈向北的脚尖又用力拧了拧。
“若再有下次,咱家定不轻饶!”
白公公感到脸庞撕裂了一半,痛得难以自理,使劲了力气才道出一个“喏”字。
“从今日起,这丹药房不归你管了,由小坤子负责,行领事之职。”
陈向北又踱步来到小坤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以肯定:“好好干。”
说完又冷嘲热讽地瞥了眼白公公:“可千万别学某些人,坏了规矩!到期时即便你是咱家的人,咱家也定不轻饶,明白了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小坤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急忙点头行礼道:“小坤子定不负陈领事厚望!定当为了华清宫殚精竭虑!”
“嗯。”
陈向北点了点头,目光从白公公的身上收回。
刚才骤眼一看,白公公与鲍公公身材相似,心中萌生出让他当替死鬼的念头,可转念一想,这白公公虽然为人阴险独断,但好歹是个能做事的人才,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也将华清宫管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华清宫又是用人之际,就暂且先留着吧。
若他下回还敢再挑衅自己的权威,定要当场宰了他!
随后,陈向北便大步离开了炼丹房。
见陈向北终于离开了,鼻青脸肿的白公公终于松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不慌不慌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脸上充斥着不屑之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子看你能嘚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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