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间少年,俱是天下风流
妫天渊哼着小曲,轻轻松松的过完第二关,进入第三关,却发现之前早就过第二关的人们俱坐在地上休养,原来这一关是要两两捉对比试,再有半个小时第二关便会封考,到那时所有在第三关的考生们会随机匹配十场以最后积分排名,然后刷掉一半。而积分的规则就是胜者掠夺负者一半积分,每人的初始积分就是第二关笔试的分数,不足一分的向下取整。至于比试时的规则,也只有不伤及性命,不伤及根本罢了。
妫天渊因为功法的原因他是无时无刻都在恢复灵力,只是快慢之分而已。所以这个时间倒是颇为无聊,只能闲的四处观察考生。
“今年的考生里面,美女可是不少啊!”突然,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而还没等妫天渊回过头来,便有一只有着修长五指的双手搭在了自己肩上:“我本以为人生寂寞如雪,天下唯我独行呐,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你这个劲敌,我可说好了,那边那个胸大腿细的娘儿可是我的,你可不能抢。”
妫天渊顺着这双手白了一眼,却看到一个足有一米九的男生,长相倒是颇为英俊,一双大手也意味着能更好的抓牢武器,可还没等妫天渊开口,那考生又接着说了起来:“我叫孙无敌,是西北孙家的少主,最近喝水少了,所以嗓子有点哑,我第二关考的早,所以早恢复好了,我刚才指的娘儿就是我来圣院的原因,她和我是老乡。哦,对了,还有旁边那个凶神恶煞似的男的就是她亲哥哥,斗士西北任家的,女的叫任花开,男的叫任去留。我估计你想问的就这么多,哈哈,我是不是聪明无比?!”
西北孙家和西北任家俱是当世的长生世家,包括孙无敌以及他所说的两位,妫天渊在家中俱是听说过,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无敌于西北青年一代的巨剑孙无敌会是这么一个话痨
“你的巨剑呐?”反正闲来无事,妫天渊也对眼前这个自来熟有点兴趣,于是他问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孙无敌天下闻名,我的巨剑被我扔在家里了。”
“我记得那可是前春秋西楚剑圣的剑。”
“那又怎么样?毕竟不是我的,只是前人遗剑,他的成就就摆在那里,我要超越前人,又怎么能用他们用剩下的那?!我铸剑要两个人,一个人淬火炼剑胎,另一个就刻写神符,而注定要成为我媳妇的任花开正是符阵师,之于另一个人”说到这儿,孙无敌突然气势一变,“我首先要把他打趴下再让他来给我把剑铸好并在上面刻下‘孙无敌大爷’五个字不行!”
听到这儿,妫天渊不由对眼前这个大高个话痨高看了几分,因为现在的人们向来是崇古贬今,决定了要超越古人,这也不只表明了道心坚固,更是展现出孙无敌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那你为啥不找那些早已出名的人帮你铸剑呐?还有,那‘另一个人’是谁啊?”妫天渊想了想,又问。
“不可以的”孙无敌摇了摇头“那些名动大陆的人们早已没有了过去的那份激情与创意以及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造出的剑,又怎能符合我的要求呐!至于那个人,就是一直叫嚣天下少年一辈英才而今也无败绩的诸葛家少主——诸葛飒,对了,忘记问你的名字了,你叫啥?”
“妫天渊!”当这三个字说出口后,仿佛这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孙无敌也难得严肃了起来。
“你好,我叫孙无敌,今年十六岁。”孙无敌郑重的伸出自己右手再次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妫天渊,今年十四岁。”妫天渊如是,与他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我比你大,今后你就要称呼我一句哥了,哈哈哈哈哈哈!”
妫天渊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笑骂道:“滚!”
“你这样对你大哥,我可是要动家法了啊!”
“信不信我削你?!”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第二关已经封考,第三关的主考官也在演武场中讲着与第三关有关的事项,妫天渊与孙无敌也在观众台上找了个好位置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你看,那个一头黑发穿着八卦阴阳盘道袍的得了面瘫一样的就是诸葛飒,与他差不多性质的那个旁边三尺无人的小娘儿就是以国为姓的当朝国师之女秦婧和我刚刚配,配你~~~也凑合吧;那边那个也和我刚刚配的女孩儿吧,叫李东璃,是瑶池碧灵峰的头号女弟子,据说是瑶池圣女的不二人选,入圣院到不知道什么原因。”孙无敌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妫天渊也随着他的介绍一个个看过。
“孙无敌,我要坐这儿!”只见一男一女站在妫天渊二人之前,女孩生的灵性十足,虽不为倾国倾城,也端的是国色天香;男的也是帅气无比,是为有着少女杀手之称的邻家大哥哥的类型,这二人也正是任花开任去留兄妹。
“好嘞,媳妇儿,您请坐!”
“谁你媳妇?别自作多情!”
“早晚的事儿,你放心,我不急”
······
那边二人在那边“秀着恩爱”,这边任去留也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着:“在下任去留,旁边为小妹任花开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小弟妫天渊。”妫天渊回礼,答道。
任去留愣了一小会,还是恭敬的笑着说:“见过妫兄,比赛开始了,我与小妹坐在这里,不知妫兄是否嫌弃?”
“不妨碍的。”妫天渊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礼数备至的任家大少,不由得想起他父亲说过的一句话:世上最危险的人永远是君子,伪君子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做坏事,而真君子则是无畏无惧,尤其在大是大非前更是如此,而眼前这位如此行事,不由得让妫天渊对他的危险评级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下面同时进行着十场比赛,俱是精彩无比,尤其是那个诸葛飒在第一轮便下场比赛,八卦图一出,场中简直就是他的主场,对手虽也是一方天才,但仍是很快就下场了。
而在另一个满是晶石的房间内,看着第三场内的一张张还残留着些稚气的面孔,院长不由豪气冲天的指着说道:“这些都是未来写不尽的风流啊!”唯一有那么一点不应景的是,房间中的女孩将目光全部放在了刚上场的妫天渊身上,让他颇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只得尴尬的咳了两下,也与女孩一起看了起来。
在场中,当主考官念起妫天渊的名字时,几乎全考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妫天渊身上,见他淡然的走下台立于比武场之中,因而他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第二轮比赛的焦点。
“西蜀草堂剑主大弟子,杜滕,请赐教。”他的对手恭敬地行礼道。
“妫天渊!”妫天渊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的说辞,有些歉意的看着杜滕,回礼道。
杜滕一笑,抽出三尺青剑,剑气立马弥漫于场中。
“居然有这么充沛的剑气,妫天渊不一定会赢得很轻松啊。”孙无敌看着场中的杜滕,有些惊讶的说着。
“你倒对他信心很足。”任花开看着比赛说。
“那是当然,我孙无敌看人最准了,这不就看对了一个媳妇吗,哈哈哈哈哈···”
场中的妫天渊看着这纵横于场中的剑气,突然想起自己游历伊始,最向往人们口中所称的江湖与那能有许多美貌小娘儿投送怀抱的大侠,但后来他还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些大侠仙女们也要吃饭拉屎,甚至暗地里也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后来,他见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那满身剑气哪怕只是站在他的身旁也会被剑气扎得生疼。那个少年的理想便是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侠,他要去当那江湖的天下第一,去喝那世上最烈的酒,甚至有次吃了一口妫天渊烧的烤鸡后还扬言要将天底下最美的姑娘送给妫天渊——尽管他们两个在当时和两条狗似的被一个小宗门追的满世界跑,但这些话却被妫天渊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楚渐离,我那等着呐!”妫天渊喃喃自语。
“还不拔刀,我可要开始攻击了。”对面的杜滕执剑而立,大有仙人之姿。
妫天渊哈哈一笑,解下腰间刀来端平:“我这把刀锋利无比,拔刀就是非死即伤,到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这一剑名叫仙人跪,学自游侠儿楚渐离,请看剑!”
只见下一刻,场中弥漫的剑气顿时无影无踪,而另一端的杜滕颓然跌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而他手中的剑也碎得只剩下剑柄。
“受教了。”杜滕艰难的站起致礼道,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下了台。
而四周观战的人们却没有一个怀疑这是刀法还是剑法,只有一个共同的声音出现在诸位的心底:“好剑!”
“楚渐离是谁?”台的另一边,诸葛飒看着妫天渊自言自语道,而站在他旁边的几位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算了,天下,焉有我不胜之人,那妫天渊倒是有点意思,”一团青色的火焰出现在了诸葛飒的双眼之中。
犹在台中尚未离去的妫天渊也似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而周边的人却不由在自主的紧了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