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霜之哀伤停止在空中飞来飞去,并抓住了玛诺洛斯的长矛时,他的心里一开始是比较兴奋的——玛诺洛斯知道,如果这个蓝色的小家伙一直和自己捉迷藏,而不正面战斗的话,自己肯定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但要是这家伙想要和自己比试力气……玛诺洛斯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深渊领主双臂上的每一块肌R都因为紧绷而变得虬结起来,他狠狠地拉扯着手中的长矛,脑中已经开始幻想霜之哀伤因为他的拉扯而被拽到自己面前,然后被自己一口咬掉脑袋时的情景。
但是很快,玛诺洛斯发现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他不仅没能从那个蓝色的身影手中夺回自己的长矛,反而……
当长矛矛柄上传来的巨大的牵引力到达玛诺洛斯的掌心时,他只来得及发出了一生充满惊讶和疑惑的呼声之后,就被那股力道以矛柄为杠杆,从永恒之井边的地面上生生地挑了起来。
即便是可以缩小了自己的体型,玛诺洛斯的身形也要比霜之哀伤大上至少两倍左右;然而,就是那样看上去小小的、柔弱的霜之哀伤,却单手抓着玛诺洛斯的长矛,不仅让他没有办法从霜之哀伤的手中把长矛夺回去,反而被小魔剑硬生生地通过无坚不摧的矛杆,给举在了空中。
短暂的悬空只持续了不到几秒钟,随着霜之哀伤狠狠地挥了挥自己的胳膊,玛诺洛斯的身体就离开了地面,在空中划过半个圆弧,以这样一种略微不可思议的方式,被霜之哀伤来了一个“过肩摔”——从小魔剑的正面,被甩到了霜之哀伤的身后。
玛诺洛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庞大如他的身体被狠狠地摔在地面上之后,少说也要断上几根骨头;不过这还不算结束,因为玛诺洛斯又看到那个蓝色的身影很快转过身来,面向自己,却高高地举起了一只手,指向了天空。
……
霜之哀伤的身体到底有多么强悍,就来那小魔剑自己也说不清楚——在阿尔萨斯面前,霜之哀伤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她甚至会因为在****的时候承受不住阿尔萨斯的玩弄而浑身瘫软,甚至委屈地流下眼泪。
但与此同时,霜之哀伤又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她可以靠着自己身体的力量和红龙女王在R搏中打得不相上下,又可以轻松地在力量的比试中战胜以此闻名的深渊领主玛诺洛斯,把他狠狠地掼在地上。
霜之哀伤傲然地站在玛诺洛斯面前,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着的玛诺洛斯;她高高地扬起了自己白皙娇嫩的小手,指向天空——不需要任何咒语,一个强大的法术便已经在上方凝结。
永恒之井边的气候比较独特,这里蕴含着奥术能量的湖水让周围的树林和灌木一直郁郁葱葱,四季如春。
然而,骤然之间,一股寒风席卷整个永恒之井,在湖泊的水面吹起了一道道浅浅的波纹;漆黑的乌云忽然在霜之哀伤的头顶凝结,很快,一片又一片的雪花从天而降,缓缓地飘落下来。
“雪?”
玛诺洛斯勉强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受着那一丝丝冰凉的、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低声用恶魔语嘟囔着,然后在恍惚之间失去了知觉。
霜之哀伤召唤的这片暴风雪,当然不是用来给本就清凉的夜晚降温的——玛诺洛斯身上和雪花接触过的地方,在一瞬间纠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块,很快,大雪便覆盖了玛诺洛斯的全身,而这个在无数个世界中叱咤的深渊领主,也在这纷飞的大雪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雕。
“哼!”
霜之哀伤丢下了玛诺洛斯的长矛,拍了拍自己的小手,不屑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巨大的冰雕——这个玛诺洛斯真是又丑又蠢……就算变成了冰雕,也还是这么难看!
……
阿尔萨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他和辛达苟萨站在的树丛边还是一片风和日丽的样子,可是霜之哀伤和玛诺洛斯所在的地方,却已经是雨雪霏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雪了?”
阿尔萨斯颇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是霜之哀伤的法术……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确实是一个冰霜法术无疑……主人你看,那个玛诺洛斯不是已经被冻成冰雕了吗?”
辛达苟萨站在阿尔萨斯身边,一面警惕地警戒着,免得有什么恶魔敢冲过来威胁自己主人的安全,一边为阿尔萨斯解释道。
“需要你这只骨头龙多嘴啦!”
阿尔萨斯还没来得及回复辛达苟萨的解释,就发现霜之哀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小魔剑一下子就挎住了主人的臂弯,朝着辛达苟萨做了一个鬼脸,古灵精怪地说道。
“小霜……你没事吧?”
阿尔萨斯连忙把霜之哀伤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有些紧张地说道——刚刚在那些恶魔卫士面前狼狈不堪的经历让阿尔萨斯意识到燃烧军团绝对不是软弱可欺的对象,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对于玛诺洛斯实力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于是他颇有些担心霜之哀伤的安危。
“当然没事啦!玛诺洛斯那样笨笨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小霜的对手!”
霜之哀伤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主人保证道。
“没事就好……我们赶快去阻止那些精灵的法术!”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着急地对霜之哀伤说道——在刚刚的交战中,虽然永恒之井边的燃烧军团,包括深渊领主玛诺洛斯和那个不知名的恶魔统领在内的恶魔们,但阿尔萨斯注意到,远处永恒之井边那些忙碌着的上层精灵们,一直都没有停下他们的仪式——那些上层精灵甚至都没有向这边看过一眼。
阿尔萨斯觉得这边闹出来的动静这么大,那些上层精灵们不太可能完全注意不到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要么是他们在施放法术的时候没有办法心有旁骛,要么……就是因为这个仪式实在太重要了,让他们完全没有分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