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不杀死他?那个该死的怪物……他杀死了我的父亲!还想要奴役我的臣民!人类,我比你更想干掉那个家伙,不过……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达格兰?索瑞森摇了摇头,他抄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地朝着口中猛灌着。显然,即便是黑铁矮人,也和他们的铜须、蛮锤同胞一样,喜欢烈酒——尽管阿尔萨斯不知道这群家伙是怎么在地下酿出酒来的。
“杀死了你的父亲?那是……怎么一回事?”
阿尔萨斯惊讶地问道——他只是猜到了黑铁矮人和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的降临有关系,但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种仇恨的关系……而且……奴役?那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到了这座城市……算了,这些事情埋在我心里已经很多年了,你们来得也算巧,我就和你们讲一讲吧……希望你们听过之后,能够放弃那些不现实的冒险发财的想法——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那是真正的……末日。”
“我的父亲是这座城市的主人,在过去很久以前,我们和铁炉堡的矮人爆发了一场战争……你们知道这件事么?”
达格兰?索瑞森开口问道。
“知道,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们是从铁炉堡出发的,那里的矮人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你们黑铁矮人的事情……我们还知道这片土地上发生的变化是在那场战争之后……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回答道。
“发生了什么?从那一天起,我们所有黑铁矮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我的父亲死了,而我和我的臣民,被迫在那些火元素的奴役之下生活,而且还因为那群滚烫的家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不会以为我们在几百年前也是这副黑漆漆的模样吧?”
达格兰?索瑞森不满地大声抱怨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阿尔萨斯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他哪知道几百年前的事情。
“既然你们知道那场战争,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了……我的母亲,莫德古德女王在格瑞姆巴托战死,那时候我刚刚出生没多久,对于这种事情还没有记忆,但是……对于我父亲来说,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噩耗传回这片平原的时候,我父亲便陷入了狂躁之中;他纠集了部族中所有的法师,想要一举杀到格瑞姆巴托去,为我的母亲报仇。”
达格兰?索瑞森苦笑着说道。
“这……无异于自杀吧。”
阿尔萨斯惊讶地说道——没想到这位索瑞森亲王这么重情重义,但是……这不是拿更多族人的命开玩笑么?
“那时候铜须部族和蛮锤部族的矮人们合兵一处,逼近了我们的城市……无论如何,我父亲都要带领着族人和他们一战的……长老们都支持我父亲的决定,但是……他们希望能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的援助。”
达格兰?索瑞森说道。
“你是说……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你们疯了?”
阿尔萨斯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惊声问道——一群法师呆在一起瞎鼓捣,那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如果我的父亲当初知道他会召唤出这样的怪物……我想他宁可向铁炉堡投降,也不会这样做的;可惜……没有如果。”
“也许那些铁炉堡矮人也提过,我们黑铁矮人喜欢钻到地下挖掘那些古迹……在这个世界上有数不清的秘密,我们从那些遗迹中知道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本身的秘密,也了解了不少仪式——召唤异界强大生物的仪式。”
“我的父亲和他的长老们搜集了部族里所有可能派得上用场的器具,这些器具都是从遗迹中挖掘出来的,拥有神奇的力量;按照那些遗迹壁画上讲述的方法,我的父亲和长老们想要召唤出一支异界生物的大军,一举击溃铜须矮人和蛮锤矮人的联军,为我的母亲报仇。”
“然而就在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意外出现了……一股岩浆从地底喷出,吞没了所有的法器;我的父亲停止了吟唱法术,他以为召唤已经失败了,可是……”
“很快,更多的岩浆从地底喷出,天空出现了裂隙,火热的石块和熔岩从天而降;大地被分裂成碎片,整片山谷都在摇晃。”
“我的父亲想要停止法术,挽回这一切,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只小山般巨大的熔岩之手从地底钻了出来,抓住了他,把他化为了灰烬。”
“参与召唤仪式的长老们只回来了不到一半;他们失魂落魄,有的甚至失去了再次施法的勇气;而剩下的黑铁矮人,则不得不面对惊人的异变——原本连绵的山脉断成了两截,我们的城市支离破碎;无数火元素从山脉的裂隙之间冒出来,在燃烧平原上四处游荡,杀死我们的族人;而我们建造城市的这部分山脉……竟然变成了火山;滚烫的岩浆和蒸汽,把我们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黑色的皮肤,发红的眼睛……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我便被加冕为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如何引领我的族人们离开这里……”
达格兰?索瑞森双手抱头,十分苦恼地说道。
“你说的那只熔岩之手……就是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这么说……你们并没有亲眼见过他?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
阿尔萨斯询问道。
“你以为我们没有想过么?我早就想带着族人离开这里,不过……就在那个时候,那群家伙出现了,他们组织了我们离开,并带着我去见了……去见了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
达格兰?索瑞森低声说道,即便是现在,阿尔萨斯也能够听到他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心中的那种恐惧——显然,这次和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的会面不是什么融洽的事情。
“他们?是谁?谁带你去见了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
阿尔萨斯追问道。
“是弗莱拉斯大使……他长得就好像是一条蛇,但是直立滑行,身上还有很多尖刺……总之是一个怪物。”
达格兰?索瑞森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