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让大黄出来。”
“好哒师傅！”
苏安兰很听话，对于张不染的吩咐没有任何质疑。
召唤出了大黄。
大黄如小象般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那小鬼竟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虽说是犬形式神，但大黄可不吃普通狗吃的东西。
生肖式神，以灵气和鬼气为食。
平日，大黄就吸收苏安兰身上的灵气。
鬼身上有鬼气，有小鬼当成点心的话，大黄应该也是相当乐意的。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回答得另我不满意，我就把你喂大黄。”
张不染直勾勾地盯着小鬼，后者心惊胆战：“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孔祁藏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啊。”
小鬼话音刚落，大黄就呲牙咧嘴地走了上来。
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小鬼一口吞下。
小鬼瞬间被吓得蜷缩成巴掌大小。
“那留你也没什么用啊，大黄……”
“等等等等等等，我知道一个消息，你们肯定会很感兴趣！”
贪生怕死的小鬼，口不择言之下，曝出了一个让张不染都意想不到的消息。
“孔祁寄宿在一个死去的人类身上！”
“那个人类女子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她之前还是地级道士！”
“好像叫什么……闫凝冰来着！”
小鬼此话一出，这场所有人皆是出现不同程度的震惊。
尤其是闫凝雪，听见“闫凝冰”的名字时，美眉一蹙，神色迅速变幻。
张不染倒是惊讶于，孔祁居然敢附身在地级道士的躯体上。
“闫凝冰……凝雪，那不是你的姐姐吗？”
苏安兰听到后也是惊讶，看向脸色不好的闫凝雪，后者虽然默不作声，但从紧咬的粉唇就已经体现出了她的紧张。
闫凝冰……闫凝雪……
闫凝冰是闫凝雪的姐姐？
张不染倒是没有多了解过闫凝雪的过往，只听苏紫丽提起过，闫凝雪有一位姐姐。
闫凝冰也是道盟培训出来的人才，当初是甲一小队的成员。
小队培养计划第一批学员，也就是初代甲一5人小队，这个计划实施的时候，是三年前。
那时，张不染刚好离开道盟。
所以压根就没有和甲一小队有过什么交集。
唯一要说交集的话，就是当初毒蝉小队事件中，和甲一小队的成员有过几次见面了。
也就是张显真、南宫俊一、文天骏，他们是初代甲一小队成员。
还有甲一小队的导师石崇天石老头，张不染比较熟。
“我再问你。”
“这附近只有你一只鬼吗？孔祁的爪牙，总不可能只有你小小一只灵级鬼吧？”
张不染又问道。
小鬼如实招来：
“我虽然是孔祁大人的手下之一，但都是分散管理。”
“有事的话，孔祁大人会用鬼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召唤所有鬼。”
“我上面还有将级鬼，我的权限根本不够联系孔祁大人！”
“刚才说孔祁大人会来救我，也是为了装装逼而已……”
和张不染想得差不多。
下级鬼和上级鬼联系，完全是取决于上级鬼。
下级鬼想要主动和上级鬼联系，除非是上级鬼的心腹，否则压根就没有权限。
“把这只鬼带回道盟吧。”
“嗯，好。”
张不染在想，是时候该了解一下甲一小队闫凝冰的情况了。
“对了，张老师，我在抓这只鬼的时候，发现这只鬼绑架了一个女人，好像还是一个明星来着……”
“那个女人有点被惊吓过度，我用昏睡服让他睡过去了，她现在在下面。”
罗方指着烂尾楼下面说道。
“女人？明星？”
罗方领着张不染走了下去。
“这只鬼应该是只淫鬼来的，我闯进来的时候，发现它正要强暴那个女人。”
顺着罗方手指的方向，张不染便看见烂尾楼角落里，一个女人昏睡过去的眉头紧锁。
夜晚的烂尾楼里，伸手不见五指。
罗方用一张符箓灼烧起来，微弱的火光照映在那女人的脸上。
黎芸？
怎么又是她？
怎么每次碰到她，她都是要被强的剧情发展？
前两次还是人，这次强暴者直接变成鬼了？
这是什么先天被强圣体？
张不染单手一起，隔空把那只被符箓困住的小淫鬼吸了过来。
“你从哪里抓的她？”
张不染凌厉的目光扫向小鬼，后者被吓得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啊！这可不是我有心抓来的，是这个女人她自己跑去跳河，我见四下无人，反正她也要溺水快挂了，才抓来的呀！”
跳河？
黎芸为什么要去跳河？
张不染还在疑惑之际，小鬼继续诉苦。
“小鬼我也是一时淫念犯了……”
“我生前就是个卑微的打工族，还是个小舔狗，舔一个女生舔了三年，挣的钱全花在那女生身上了……”
“然后那女生转头就和富家大少勾搭上了，装失忆不认识我！”
“她把我的钱骗光了，我去理论，结果被那个富家少爷打晕装麻袋，丢到河里我才淹死的呀！”
“我的怨念久久不散，我这才成为了鬼魂，立志报复所有女生……”
张不染听完后，眉头紧锁。
这个故事……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翻版的自己和温楚晗的故事吗？
小鬼还以为是张不染不相信自己悲催的故事，吓得瑟瑟发抖，赶忙卖惨：
“我生前就是一个舔狗啊，舔狗不得好死！”
“所有舔狗都不得好死！就像我一样！”
小鬼大声叫嚷着，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张不染一头黑线。
这小鬼……似乎是在变着法骂自己。
不对不对，那是以前的自己……
“咳咳……行了，也不是所有的舔狗都该死。”
“有些迷途知返的舔狗，还是得好好活着的。”
张不染干咳两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凭什么！舔狗就不配活！”
但小鬼提起这件事，瞬间暴跳如雷。
就是因为当舔狗，他才不得好死。
所以对于“舔狗”一词的怨念，是很深的。
“凭什么我舔一个女生舔了三年，那女生还这样对我？”
“我这副鬼样，就是所有舔狗的下场！”
“我诅咒所有的舔狗都不得好死！”
“舔狗不得……”
“轰！”
小鬼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不染一紫雷轰成了渣渣。
“张老师……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感觉你生气了？”
罗方有点莫名其妙。
“没事，我没有生气，只是让这只小淫鬼早死早超生，他生前也是个可怜的小舔狗而已。”
张不染甩甩手说道。
这小鬼都要都诅咒所有舔狗了，张不染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唉，兄弟……但愿你下辈子不要当舔狗吧。
同为舔狗，张不染很理解那只小鬼憋屈的心情。
鬼被带回去道盟，说不定还要被怎么折磨呢……还不如让他一死了之，早点转世投胎。
“我把黎芸送去医院，马上回来。”
张不染抱起黎芸，瞬间化成一道紫电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