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认输认得这么干脆？”
张不染相当意外。
按照正常剧情发展，且曼生为上古九鬼，不是应该先拼尽全力和自己打一架，发现不敌之后再求饶吗？
怎么还没开打，就跪下了？
“小人自知不敌天师大人！”
且曼心中骇然。
打，怎么和你打？
实力巅峰期都被一招秒了？
现在打，不是自讨苦吃吗？
且曼作为活了几千年的老鬼，还是很识时务的，知道该苟的时候就要苟。
“天师大人，只要你饶小人一命，小人可以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哦？你知道些什么？如果不能让我感兴趣的话……”
“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是有关于天阴会的，你们道盟应该一直都在调查天阴会吧？”
“说来听听。”
且曼一刻也不敢耽搁，“赵心德也是一名天阴会的成员！而且借着小人的力量，他混成了天阴会的联络员。”
“天阴会的联络员是什么东西？”张不染来了兴趣。
看来猜得不错，赵心德果然是天阴会成员。
不过让张不染不了解的是，联络员是个什么职位？
“天阴会的成员都是以小队模式分布在各地，只有小队队长，通过联络员才能和天阴会高层取得联络。”
“天阴会高层，也只能通过联络员，对小队下达命令。”
“单线联系？要是联络员挂了怎么办？”张不染疑惑道。
“能成为联络员的，一般都是实力强劲，得到认可的，没那么容易死。”
且曼又继续说道：
“一个联络员，只负责联络一片区域的小队，联络员只和小队队长认识，和小队成员并不认识。”
“每片区域的联络员也互相不认识。”
“那天阴会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忠诚？”张不染问道。
且曼犹豫片刻后，低头答道：“天阴会给定时分发一些修炼的资源，而且会提供用鬼的‘精魄’以供修炼。”
“精魄？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将鬼抓住后，把鬼的本体炼制成小药丸，吞下后可以直接提升人的修为……”
“还有这种方法？”
张不染思考着这种方法。
鬼的本体，是不能被修道之人直接吸收的。
因为阴阳相冲。
不过也有例外。
就比如对法力控制的随心应手之人，直接把鬼的本体吞下，用法力调和阴阳之力，也可以吸收鬼的本体提升修为。
其实张不染也能做到。
只不过不屑用这些歪门邪道来提升自己。
不过说到底，能直接消化鬼的本体的道士，屈指可数。
然而天阴会，竟然能把鬼本体炼制成“精魄”，口服然后提升修为？
“嗯，这也是天阴会笼络组织成员的根本。”
“对了，小人这里还留着一枚‘精魄’！”
且曼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枚小药丸，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了上来。
张不染拿起那枚小药丸，端详着。
拇指大小。
有鬼气的残留……不知道吃下去会有什么效果。
“吃了。”
张不染将“精魄”扔给且曼，命令道。
且曼豪不犹豫吞下药丸。
张不染能明显察觉到他体内的鬼气，有上涨的浮动。
赵心德本身就是个普通人，没有灵力，更提炼不出法力。
实力全部靠身体里的且曼。
所以吞下去的“精魄”的药力，全部被且曼吸收了，转化成自身的鬼气。
且曼应该也是靠着这种手段，慢慢恢复着鬼气。
鬼，本身就可以吞噬其他鬼，来增强自己的鬼气和修为。
而这种“精魄”，虽然恢复鬼气的速度明显弱于直接吞噬鬼，但却是为稳妥的恢复手段。
毕竟吞噬鬼，也可能遭到鬼的临死反扑呢。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附身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选择一个有法力的道士或邪道作为躯体不是更好吗？”
张不染好奇问道。
以且曼的等级，强行附身一个法力比较弱的道士没啥问题。
如果附身普通人的话，恢复的速度肯定会缓慢。
附身道士的话，蚕食道士体内的灵力，恢复速度怎么说都快些。
“额……小人没法选择。”
且曼露出一丝苦笑：
“小人当初被天师您重创后，实力十不存一，本是躲在一处山洞中恢复。”
“但九鬼之中的勿睚找上门来，他已经吞噬了十目魔君的三颗眼珠本体，实力大涨，小人根本不是对手。”
“小人拼死抵挡，让自己不被吞噬，但也被勿睚封印于那处山洞之中。”
“小人本以为要困在山洞中很久，没想到不久后，赵心德就误入山洞。”
“小人不得已只能施法附身在赵心德身上，借他的身体，让小人得以逃脱。”
“不过小人也困在了他的身体当中，除非等我实力恢复十之八九，才可以舍弃这具躯体，或者强行夺舍赵心德。”
“勿睚？他还和你打了一架？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对于上古九鬼，张不染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大概的名字。
毒鬼且曼、怒鬼勿睚，只是其中之二。
“小人不知，自从和勿睚大战之后，小人就不知道他的踪迹了！”
“我们上古九鬼，有8鬼都臣服于四大鬼皇。”
“小人，属于十目的阵营。”
“勿睚，属于黑骨的阵营。”
“小人虽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也实在被逼无奈呀！”
“百鬼夜游之前，任何残害无辜的坏事，都是十目吩咐小人去办的呀！”
“老天有眼啊！天师大人，您把十目那个万恶的恶鬼给杀死了！”
“得了，少拍马屁。”张不染冷眼道：
“你附身在赵心德身上，没少干坏事吧？”
“刚才要不是我，普通人中了你的毒，怕是会凶多吉少啊！”
且曼“噗通”一下，再次给磕了个响头，“委屈巴巴”地说道：“天师大人明鉴啊！一切事情，都是赵心德吩咐小人去办的！”
“得得得，别装可怜了。”
“我留你还有用，要是想杀你，你觉得你能废话这么多？”
听了张不染的话，且曼长舒一口气。
自己总算是保住一条鬼命。
“你平常负责联系哪几个小队？”
“又是怎么和天阴会高层取得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