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坐在了城墙根儿底下喝着茶水,一点也没有紧迫感,反而翘起二郎腿,一副很悠闲自在的潇洒模样。
半个时辰后城门口果然传来了动静,无数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还有乍现的杀气。
“呵,来的还不少!”江凛将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扔在了地上,倏然起身,手握着腰上的剑,眸光变得凌厉。
他眼看着几个黑影冲着城门口吊着的人去。
时机成熟。
他下令:“杀!”
于是无数黑影宛若腾空出现般冲着四面八方涌动,仅仅片刻就在半空中厮杀纠缠在一块。
同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腾空升起了烟火弹,宛若灿烂的烟火炸开,缤纷炫彩。
单从数量上,江凛身边的人就是碾压对方,还有无数弓箭手伺机而动。
江凛就守在了城门口,根本不许那些黑衣人靠近。
渐渐的天空鱼肚泛白,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江凛脸色仍是手握长剑站在了城门口,屹然不倒,瞥了眼满地的残骸,叹了口气。
今日一战,衡派损失惨重!
“江世子!”
耳边传来了一声怒吼。
江凛挑挑眉看向了对方,正是昨儿的衡派副掌门人,他怒瞪着江凛:“你卑鄙无耻,居然在这里设下埋伏!”
“埋伏?”江凛耸耸肩,又看了眼对方手中空空如也,哼哼道:“本世子不是给你机会去取解药了么,是你自己愚蠢!技不如人来偷袭,害得衡派多条师兄弟没了性命,难道不是你活该?”
“你!”衡派副掌门人气得心口起伏,他带来的人几乎都是全军覆没。
可他明明就打探到城门口没有多少人,却没想到对方的人源源不断,到处都是援兵。
将四个方向全部都堵死了,一点退路都不给他留。
“乖乖束手就擒吧。”江凛挑眉,一步步朝着对方走过去,衡派副掌门人紧咬着牙,目光却落在了江凛身后的上官夫人身上,他叹了口气,佯装要服从,实则袖笼中的拳头紧紧攥着,一枚银针蓄势待发。
唰!
衡派掌门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银针朝着上官夫人射去,江凛瞧见了,压根没有阻挠的意思,而是伸手极快的一剑戳在了对方的肩上。
“呜!”对方痛苦地闷哼。
紧接着几枚银针刺入了衡派掌门人的穴位上,令他瞬间无法动弹。
可衡派掌门人脸上却并没有露出惧怕,而是视死如归的表情,可当他准备咬舌自尽时,却发现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这才惊觉不对劲!
“呵!”江凛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冲着身边的侍卫说:“尽快将现场处理干净。”
“是。”
江凛又随手招来几人将衡派副掌门人给抬走,衡派副掌门亲眼看着城门口吊着的人被砰的一声炸开,顿时尸骨无存,就剩下空荡荡的绳子在晃悠。尛說Φ紋網
“死了好,死了好啊!”衡派副掌门松了口气。
至少他保住了衡派的脸面。
江凛笑笑不语,抬起头看了眼时间,比云瓷预算的时间早一点回去,只能耐着性子多等了会儿。
直到夏露来请才去禀报。
看着夏露面色不精神,时不时打哈欠,江凛就猜到了昨儿驿站也不消停,便问:“主子没事儿吧?”
“主子一切都好。”
江凛松了口气,站在门口请安,又回禀了昨儿晚上的事,表示了伤亡人数,和捉拿的人数。
“今儿你去一趟靖王府,有几个人务必要捉拿,若是跑了一人,即刻将九族捉拿入狱,绝不姑息!”
云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次来衡派也是顺带收服靖王府的旧部。
“是!”
江凛领旨后离开,将衡派副掌门给留下来了,疾风表示都检查干净,确定没有危险后又将人给五花大绑起来。
云瓷则迫不及待的上前给对方诊脉,又拿出匕首刺破了对方的胸膛,取了些心尖血。
“你!”衡派副掌门吃痛,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看着对方取走自己的心尖血。
之后谁也没有关注过他,只将他留在了廊下。
莫约一个时辰后又见云瓷神色匆匆的出来了,对着衡派副掌门上下打量。
这样肆无忌惮的眼神令他有些心底发慌:“你究竟要做什么,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云瓷这才注意到了对方的脸色,难得好脾气地说:“你急什么,本宫总要想想让你怎么个死法,才不会辜负你副掌门的名声啊。”
衡派副掌门不悦:“少来吓唬我,我是不会交出解药的!”
又是一个拿解药威胁的,殊不知云瓷已经发现了解药的秘密了,现在的副掌门在她眼里,不算个男人。
而是一具极好的药引子。
“解药?本宫要那个做什么。”云瓷看了眼天,阴沉沉的又要下雨的趋势,转而对着疾风说:“弄些冰块来,越多越好,再弄些干净的瓶瓶罐罐。”
“是。”
疾风办事十分利索,不到半个时辰就准备了几箱子冰,还有一大箱子的瓶罐。
云瓷表示非常满意。
“你究竟要做什么?”副掌门语气颤抖,根本就摸不透对方的用意,只见云瓷提笔写了几个字,将小纸条贴在了小瓶子上。
顺着视线看,赫然是:心尖血,肝,胆,脾肺,肾,眼球,心脉……
副掌门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云瓷握住了手腕,锋利的匕首飞快地划破了他的手腕。
夏露手捧着干净的小坛子接着哗哗流淌的鲜血。
“这可都是好东西,千万别浪费了。”云瓷心疼地盯着夏露的手。
夏露哭笑不得:“主子,奴婢一定接得稳稳,不浪费一滴。”
听着主仆两个人的对话,副掌门险些要气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纳兰云瓷会把自己的血给放空了,根本不给他谈判的机会。
“纳兰云瓷,我的血……”
“本宫知道,你常年用毒,早已经将自己的血练就成了毒药,对于本宫来说,就是极好的药引子。”云瓷眨眨眼,上下打量着对方:“可惜太瘦了,否则一定能多放些。”
副掌门闻言气得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任由对方接了自己半坛子血,他活了大半辈子,自以为自己就够心狠手辣了。
今日却栽在了一个小姑娘手里,他实在是不服气!
在最紧要的关头,副掌门忽然说:“你放了我,我给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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