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在他的心口处不停沸腾燃烧,媚骨香是这个世上最令人难以抵抗的合欢散之一。
中者,若不及时欢好。
轻者伤极五脏六腑,浑身瘫痪,重则暴毙而亡。
一个多月前他便是不慎中了媚骨香,才逃入水中遇到了云瓷。
不敢想象今日云瓷再中招会是什么样。
傅玺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倏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疾风耳边叮嘱几句。
“是!”疾风闻声离开。
随后傅玺又转过头看了眼屋内的女子,温柔恬静,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一再的被人陷害,傅玺不免有些心疼,决定再派些人在云宅看守。
……
赵王离开了云宅后,浑身上下无比难受,他捂着心口坐回马车内,侍卫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殿下,您受伤了?”
赵王脸色阴沉道:“先回去。”
马车晃动,媚骨香的余香在鼻尖萦绕,他有些绷不住了,对着侍卫吩咐几句。
“殿下,属下这就去找人。”
马车内挤出两个字:“尽快!”
“是。”
莫约一炷香后,一个女子被丢入了马车内,蒙着脸黑乎乎的看不清模样,赵王扯住了女子的衣裳。
嘶拉拽开,毫不留情的俯身。
不知发泄了多久。
赵王的眼神才逐渐清明,浑身的不适感消失了,他毫不留情的起身穿好了衣裳。
“殿……殿下……”
女子娇柔惶恐的声音传来。
赵王的瞳孔蓦然一缩,抬起手捏住了女子的下颌,借着外头的光才看清了来人的脸。
一张惨白又熟悉的脸。
傅翩然!
“怎么是你?”赵王呼吸一紧。
傅翩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心急如焚的在院子里等待消息,突然就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就在马车上,身上犹如被大山压着,她险些要叫出声,吓得不轻。
中途晕了过去又再次被折腾醒来,更不知被折腾多久,浑身都快要散架了,借着微薄的月光,还有赵王身上独有的香气,认出了对方。
傅翩然又怕又害羞。
“殿下,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傅翩然浑身酸痛,硬是咬着牙撑起身,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散披着,她大着胆子伸出手匍匐在了赵王膝下,柔媚的声音响起:“殿下,如今翩然就是您的人了,您可不许辜负了翩然。”
赵王闻言眼中已经动了杀气,顾不得许多先撩起帘子下了马车,帘子挑起,一股子冷风灌进来,刺激的傅翩然打了个寒颤,赶紧捂着胸口蜷缩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赵王揪来了侍卫怒问。
侍卫道:“殿下,属下是去了胡同巷子接的人,错不了。”
“啪!”赵王抬手便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错不了,人会在马车内?
“属下办事不力,求殿下责罚!”侍卫跪地求饶。
赵王居高临下又看了眼侍卫,声音极冷;“此事还有多少人知晓?”
侍卫摇头,他是去花楼找姑娘,给了老鸨银子将人买下,就准备给赵王泄愤之后将人杀了。
所以根本没看清是谁,就将人掳来了,谁知道竟变成了傅翩然!
这太惊悚了!
“呦!这不是赵王殿下么。”
不远处一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还打了个酒嗝儿,手里拎着酒壶,咧着嘴笑,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侍卫:“瞧你,不过是犯了男人犯的错,去一趟花楼而已,又不是犯了什么死罪,至于这么咄咄逼人么。”
赵王倏然看向了来人,江凛!
“赵王殿下这是?”江凛的伸出脑袋往他身后的马车看了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随后便是惊恐不已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赵王回过头,马车帘子依旧是遮掩的严严实实,可看江凛刚才的架势,又像是看见什么似的。
“那不是靖安侯的嫡长女?”江凛直接道。
“胡说八道!”赵王轻呵。
可江凛又怎么会被赵王这一声吓着,他耸耸肩,咧着嘴继续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还是赵王殿下风流啊,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在下佩服!”
见他越说越过分,赵王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眸中逐渐杀气浮现,江凛又浑然不在意的打了个饱嗝儿,对着身后怒斥:“告诉你们了,别跟太紧了,小爷我一个人散散心!”
赵王回过头看了眼他伸手数十个侍卫隐匿在暗影中。
见状,赵王心里堵得慌。
“殿下,我就不打搅殿下雅兴了,告辞。”江凛手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嘴里还哼哼着曲儿离开。
赵王的拳头紧紧攥着,绝不相信今日的事是个意外。
“殿下?”
马车内传来娇滴滴的声音,也成功的让赵王眼中杀气散去,他回过头看了眼对方:“送她回去!”
“是!”
傅翩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王离开的背影,心里既忐忑又有些甜蜜,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和赵王在马车内发生这种事。
赵王又是那样优秀,身份尊贵,比京城任何一个世家子弟都要尊贵。
这样想着,傅翩然白日里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瞬间就消散了。
此时府衙内
大街上的事传入傅玺耳中,他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显得有些刺耳。
京兆尹颤颤巍巍的候在一旁,弯着腰连大气都不敢喘。
里面时不时传来惨叫声,听着就叫人浑身发麻。
天亮之前,几份证词落入手中,傅玺瞧了眼,又将它重新放在了桌子上,目光斜睨了眼京兆尹。
“爱卿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京兆尹腿软跪了下来:“微臣愚钝,还请示下。”
“这两位是奉了傅翩然的命令袭击无辜之人,这么大的事岂可马虎。”傅玺长腿一迈缓缓起身,来到京兆尹跟前,将人扶起:“这三人暂时先关押起来,好好养着。”
京兆尹起身,根本不敢抬起头和对方对视,只能嘴里连连应是,但不知何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才狠狠的松了口气,望着桌子上的几份证词,
既然人证物证都在手上,为何皇上不立即发落?
两个时辰后
不知从哪传出来赵王当街临幸了靖安侯府嫡长女的事,消息传到了靖安侯耳中,他脸色瞬间就变了,连早朝都告假转身就回去找傅翩然质问。
傅翩然被折腾大半个晚上,浑身酸唧唧的,被送回来之后就歇着了。
“让她出来!”
靖安侯站在院子里等候,满脸的怒气。
丫鬟不敢耽搁赶紧去禀报,傅翩然知道这事儿瞒不过去了,硬着头皮去见靖安侯。
已经有不少妻妾的靖安侯看见傅翩然走路姿势不对,又脸色苍白,当即就心里咯噔一沉,随后对着身边的老嬷嬷使了个眼色,老嬷嬷上前撩起了傅翩然的衣袖。
洁白的手臂上空空如也。
守宫砂不见了。
“啪!”靖安侯抬手便是一巴掌:“混账东西,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羞耻之事?”
傅翩然本就心虚,又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赶紧说:“父亲,女儿是被迫的,是殿下他……他派人掳走了女儿。”
靖安侯又气又怒,好好的嫡长女被人给当街糟蹋了,还传的沸沸扬扬,他这张老脸都没处搁了。
傅翩然哭成泪人儿,靖安侯瞧着就心烦气躁,这事儿很快引来了靖安侯夫人,她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赶紧将女儿揽入怀中。
“侯爷,赵王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不如促成此事。”
靖安侯没好气道:“人家要是正大光明地上门提亲,我必定恭恭敬敬将人请进门,绝无二话,可对方是临街……”
后半截话他实在是没脸说出口了,太丢人了。
“这事儿传扬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姑娘放荡呢,而且你还指望对方能给你一个什么位置?”靖安侯气不过,好好的姑娘给人家做妾,他想想就觉得躁得慌。
“侯爷,这事儿也不怪翩然,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反抗,一定是殿下逼迫的,殿下想邀您的支持,就得依着咱们。”
侯夫人的想法就是,赵王妃若是有人了,她就认倒霉了,可现在赵王妃的位置还空闲着,就必须争一争。
“侯爷不如去打听谁在和赵王议亲。”
话落,傅翩然立即说:“是陆家嫡女陆燕!”
这事儿还是陆燕亲口和她说的,太后私底下也见过陆燕了,两家正在合八字。
“陆家?”靖安侯夫人眼中立即多了一抹轻蔑:“前阵子陆家闹得沸沸扬扬,她还有脸和你争赵王妃的位置?”尛說Φ紋網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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