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站在火光前,镇定自若的看着这一幕。
火光引起了外面奴仆的注意,管家见状叱喝住了受了惊吓的奴仆,转而去找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一听说钟灵阁起火了,而且火势滔天,首先并不是担忧而是眉心划过一抹欣喜。
“纳兰云瓷在不在里面?”
管家回:“老夫人,二少夫人从东跨院回去之后就再没有出来过。”
一听这话,陆老夫人心中十分解气:“烧吧,最好让这场大火烧死这个小贱人。”
这场大火让陆老夫人积攒在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了,她刻意叮嘱:“立即叮嘱下去,任何人不能救火!”
管家点头。
“老夫人。”若嬷嬷有些担忧:“二少夫人的小库房还在钟灵阁呢。”
陆老夫人摆摆手:“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这贱人死了,我就开心。”
嘴上这么说,陆老夫人还是派人紧盯着,只要云瓷烧死了,就去抢救小库房。
能挽回多少损失算多少。
钟灵阁失火的消息也传到了陆砚辞耳中,他强撑着身子来到了廊下,扛着钟灵阁方向果然显出火光。
“云瓷在里面?”
张婆子点头:“二少夫人在里面。”
“可有人去救火?”陆砚辞挣扎着要去瞧瞧,却被张婆子给拦住了:“二少爷您的伤势还没好痊愈呢,不能动,府上这么多下人呢,肯定去救火了。”
这么一听,陆砚辞也就放弃去钟灵阁了。
只派人去打探消息。
片刻后打探消息的小厮赶回来了,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陆砚辞没好气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回二少爷,钟灵阁被围住了,奴才打探不到消息。”
“二少爷别担心,二少夫人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而且二少夫人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伺候呢,区区一场火灾肯定能跑出来。”张婆子上前扶住了陆砚辞,心里却是巴不得云瓷命丧火场才好呢。
陆砚辞后背上的伤本就疼,站不了多久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在张婆子的劝说下回了屋躺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
云瓷看着钟灵阁都快烧掉一半了,别说陆家主子出现了,就连一个救火的奴才都没有。
“姑娘。”夏露吸了吸鼻子,既气又委屈,钟灵阁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连一个救火的人都没有。
傅玺站在了云瓷身边:“再不走就要被波及了。”
云瓷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要做什么?”傅玺蹙眉,越来越看不透云瓷了:“陆家不值得你冒险。”
“我要离开陆家,就要清清白白,而不是还顶着陆家二少夫人的、头衔。”云瓷一脸坚定。
傅玺知道这丫头一旦做出了决定就算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便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让外人知晓陆家的凉薄,我险些被大火烧死,陆家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果然,和傅玺想的一样:“此事不难,京兆尹就在外头巡视,我将他引来便是。”
“好!”
傅玺转身离开。
云瓷仍旧站在大火前,感受着熊熊大火扑面而来的炙热感,她闭了闭眼,为了自由之身,她要搏一搏!
“姑娘,奴婢陪着您!”夏露紧紧的拉住云瓷的衣袖。
云瓷抬起手摸了摸夏露的脸颊:“会有些疼,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留下疤。”
“姑娘说什么呢,奴婢又不嫁人,只要姑娘不嫌奴婢,奴婢不在乎留不留疤。”
“傻丫头,一辈子还很长呢。”她怎么舍得让夏露一辈子陪着自己。
身后的疾风亲眼看着云瓷拿出一根烧焦的木棍,在胳膊上,裙摆上撩了一圈,鬓间的珠钗全都卸下来扔在了火堆里。
她举起了手中的木棍就要朝着胳膊烫上去,却被夏露一把拦住。
“呜!”夏露挡住了,她痛苦的闷哼,然后对着云瓷说:“姑娘,这伤让奴婢一个人来就行了,您现在已经足够了。”
“夏露!”云瓷眼眶泛红,忽然有些懊恼自己做的太冲动了。
眼看着火势要冲过来,疾风上前一步将二人拉到了安全地方,不一会儿京兆尹便带着人冲了过来。
云瓷也适当的晕了过去。
“来人,快救火!”京兆尹大喊。
钟灵阁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夜,京兆尹亲自带着人灭火,说来也巧了,京兆尹恰好就在不远处巡视。
陆老夫人一听说京兆尹来了,当即就坐不住了。
“京兆尹三更半夜怎么会来?”
“老奴不知,不过老奴听说京兆尹已经救下来了二少夫人,昨儿晚上不止京兆尹在,还有……其他几位世家公子也在。”
陆老夫人眼皮跳的厉害。
若嬷嬷也纳闷了,钟灵阁在陆家的西北边,虽然钟灵阁单独开了门房冲外,但京兆尹能及时赶来也巧了。
她不由得暗叹二少夫人真是命大,差点儿就死了。
陆家半夜失火的消息很快就成了第二日的议论点,有人亲眼看见云瓷被抬出来,浑身上下都是烧伤的痕迹,看起来很吓人。
京兆尹亲自守在了一间医馆外头,他至今还像做梦似的,两条腿都发抖。
人人都说他是半夜恰好在外巡视,可只有他自个儿清楚,是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的。
而且对上了一张骇人至极的脸,跟个活阎王似的,京兆尹魂儿都快吓没了。
见里面走出来个人,京兆尹才收回思绪,赶忙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大人,陆二少夫人伤势很重!”
京兆尹眼皮跳了跳,可他明明看着云瓷身上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多重的伤。
正想着陆老夫人柱着拐棍来了,满脸焦急:“云瓷,云瓷怎么样了?”
京兆尹瞥了眼陆老夫人,昨儿晚上救火时,他可是一个陆家的下人也没看见。
那么大的火要说没惊动人,这肯定不现实!
他站在一旁不说话。
“多谢大人救了云瓷。”陆老夫人此时此刻将担忧和焦急演绎的淋漓尽致。
旁人瞧了还真以为她多担心呢。
京兆尹摸了摸鼻尖,揣测了一会儿那位的心思。
这些日子陆家,纳兰家就没消停过。
两家他都得罪不起。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陆二少夫人会和宫里那位扯上关系。
京兆尹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最终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冷着声说:“陆老夫人怎么才来,昨儿本官还以为陆家没人了呢,那么大的火,居然一个人来救火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院子被烧干净,多亏了陆二少夫人福大命大躲过一劫,否则现在就是一捧灰了!”
话落,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陆老夫人也惊住了,没想到京兆尹会这么不给颜面,居说出这番话。
“大人是不是误会了,陆家......”
“昨儿本官带着人亲自救火,还能看错?”京兆尹故作恼怒
的训斥:“本官不知你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但万不该见死不救!”
不给陆老夫人解释的机会,京兆尹继续义正严辞的训斥。
“陆家这般心狠手辣,明明是陆家对不起纳兰姑娘,又来害人,昨儿那么大的火,就连外面都看清楚了,陆家居然一个都没去救火,太不应该了!”
路过的百姓纷纷对着陆老夫人指指点点。
陆老夫人脸皮涨红,张嘴解释:“大人真的误会了,昨儿我病了,二郎昏迷,府上忙成一团,的确忽略了......”
这么苍白的解释很明显不能让人信服。
陆老夫人硬着头皮说:“我去看看云瓷!”
“老夫人还是别进去打搅了,二少夫人还昏迷,大夫正在全力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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