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来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司纯。
霍纪辰累的晕过去,是救援队把他捞上来的。
拖上岸的时候,他还有一点意识,他想,他配不上她,他又一次把她弄丢了。
被救上岸的黎溪曼毁容了,鼻梁骨碎裂,她哭的撕心裂肺,昏天暗地,却也挽救不了她的鼻子和容貌。
霍纪辰下手非常重,她在医院几次哭晕过去,也抵不过医生一句话诛心。
“小姐,你毁容了,鼻子全部烂了,要慢慢休养,休养好了才能做手术。”
这话,无疑把她打入地狱。
不仅如此,霍纪辰看到了她做的事情,事后也饶不了她。
她该怎么办?
黎溪曼就这样患得患失,萧轻轻则是收拾东西跑了。
她也没想到黎溪曼会这样疯狂,怕殃及鱼池,她跑的很快,也不管黎溪曼的死活。
黎溪曼为了她家里,才死皮赖脸的缠着她的。
一个落魄户,也敢去杀了,开开心心过日子不香吗?
而她本来想把司纯和萧楚的事情曝光网络的,可是司纯都出事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打捞起来。
她诽谤一个死人,只怕要被网友的唾沫淹死。
……
霍纪辰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他这三天一直在发热,一直喊着司纯的名字。
“阿纯。”他声音嘶哑得厉害。
他猛的坐起来,头晕眼花,很难受,脸色无比苍白。
“阿纯……阿纯……”他顾不上难受,光着脚往外跑,跑了几步,腿很疼,他差点摔倒在地。
司纯提着东西进来,就看到他着急地模样。
她很无奈:“霍纪辰,你跑什么呀?你还在高烧呢,赶紧回去躺着?”
他身体受到重创,在海里泡了那么久,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霍纪辰看到司纯,眨了眨眼睛,眨了好几次,她依旧站在眼前,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阿纯,真的是你吗?”
司纯点头:“嗯!真的是我,我没死我还活着呢,快回去床上躺着。”
司纯扶着他往回走。
霍纪辰静静的看看着她,看着她同样苍白的脸色,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他才相信,这不是做梦,真的是她。
“阿纯。”他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失而复得的心,难以平静。
司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猛地把她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心,让他内心狂喜。
“阿纯,你吓死我了。”他声音低低的,裹挟着害怕。
司纯也紧紧的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别担心,我那天晚上被冲到了下游,水流湍急的地方,我没有挣扎,顺流而下,我运气挺好的,抓住了树根,逃过了一劫,一天一夜后,救援队发现了,还好这天不怎么冷,不然我也要大病一场。”
霍纪辰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越发的紧张,她说的轻松,可是她知道,她绝处逢生有多痛。
他看着她脸上都是划伤,更加心疼。
他低吼:“以后,再也不要管别人的死活。”
司纯想到黎溪曼的那几句话话,很无语:“说起来,这件事情因你而起,黎溪曼要杀我,是因为你,你们两个人之前有什么交集吗?”
霍纪辰深眸里杀意晃动:“没有。在医院的时候她是我的主治医生,她总是想办法靠近我,我嫌她太烦,不是打扰我们,就换了主治医生。”
“后来我都没和那个女人见过面,那天晚上她却陷阱,想杀了你,我给了她两拳……”
司纯接过他的话来说:“她的脸毁容了,鼻梁骨都被你打碎了。”
“我被救后,知道你没事,只是太累了,晕过去了。我睡了一觉,起来后就去找黎溪曼,才知道她脸毁了。”
司纯并不同情黎溪曼,这女人,忒坏。
她差点死了!
要不是抓到了那根树根,树根后面,正好有个洞,她窝在里面,又赶上退潮了,她才活了下来。
还得感谢她小时候的那些训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临危不乱。
司纯的话,像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上。
那个女人是因为他才对阿纯下手的?
在医院有过交集,要不是经常跑到病房去骚扰他,他连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阿纯,让她毁容,太便宜她了。”霍纪辰眼底满是阴鸷。
司纯笑道:“我并不是圣母心,但他那个样子也挺可怜的,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把她带走调查了,只是我没有证据,只有我自己的口供,我们等着消息就行。”
黎溪曼那样的疯子,要是有机会重来,一定会在杀她一次的。
所以,她不会圣母心的,因为她毁容了就原谅她。
黎溪曼算计她的时候,应该做了好几种应对之策。
可是她做梦对没想到,霍纪辰这人,真不懂怜香惜玉。
直接把人家的鼻梁骨给砸碎了。
以后有机会整容,那脸也是废了。
不过,一无所有的人才会更疯狂。
霍纪辰紧紧的抱着她,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他吻着她的耳垂,她感受到她都体温,他才安心。
司纯受不了他这样,他推了推霍纪辰。
霍纪辰这才目光痴迷的看着她。
司纯指了指床上,笑道:“霍纪辰,你去床上躺着,我身上都是伤,你碰到我我会痛。”
“对不起!阿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霍纪辰很愧疚,还是被人算计了。
带她出来就是为了度假的,是为了过二人世界,却差点让她丢了命。
司纯笑着摇头,语气很温柔:“你别这样想,我知道你想保护好我,但逃不过有心人的算计,我们这不都是好好的吗?坏人也得到了惩罚,你现在好好养伤,等你好点我们就回去。”
她全身都是擦伤,很疼。
霍纪辰牵着她的手坐在床上,他还在发烧,全身滚烫。
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差,可没想到会差成这样。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生过病,每次生病他都觉得自己快死了,可是他不敢死,他还没有找到他的女孩。
他手指轻轻划过她脸上的脸上的伤痕,都是擦伤,他喉咙慢慢的滚动着,好一会,他才抬起眼,哑声问:“阿纯,当时是不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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