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官员们更是心如死灰他们感觉自己的心血都白费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靖江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才让群臣们松了口气集体行礼之后如潮水般褪去。
林小风也是满头黑线他没想到太子做了皇上之后竟然还是像个傀儡一样。不过他也理解毕竟这是李德贤第一次登上皇位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就在林小风也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德贤突然开口叫住了他表示有话要单独跟他说。这个意外的举动让林小风也愣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留了下来。
靖江帝在离开之前深深地看了林小风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意味深长。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将会在新朝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而他也期待着林小风能够辅佐李德贤开创一个新的盛世。
当大殿内只剩下李德贤和林小风两个人的时候李德贤突然向后一拱仰靠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林小风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德贤才开口问道:“林爱卿你觉得朕现在心情如何?”林小风微微一笑回答道:“陛下心中的感受臣自然无法完全体会。但是臣想陛下现在一定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吧。”
李德贤茫然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是啊父皇做了那么多年的皇上如今却轮到了朕。朕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
林小风继续说道:“陛下不妨想想心中有什么要做的事情想好了可以与百官商议共同为国家的发展出谋画策。”
李德贤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朕确实有许多想做的事情。比如朕在想大赦天下放出去的那些人会不会闹出乱子要不要下个月再抓回来。”
林小风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他没想到李德贤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耐心地解释道:“陛下大赦天下是一件好事可以体现皇家的宽仁和厚德。但是如果再将那些人抓回来恐怕会引起更大的不满和反抗。臣认为陛下可以考虑通过其他方式来维护社会的稳定和安宁。”
李德贤听了林小风的解释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让朕十分挂心。我靖江在海外收获如此巨利工业兴起农税占据的比例已经越来越小。朕在想能否有可能彻底免除天下百姓的农税?”
林小风听到这个想法不禁为李德贤的雄心壮志所折服。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陛下这个想法甚好如果能够免除农税无疑会大大减轻百姓的负担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但是这件事的阻力甚大绝非短期能成。臣建议还是等陛下掌握更多信息之后再行商议贸然行动恐怕会引起朝中震动。”
李德贤摸了摸下巴喃喃道:“你说得对这件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不过朕还是想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造福百姓。”
林小风点头表示赞同:“陛下有这样的雄心壮志臣自然为陛下感到高兴。不过在做大事之前臣认为陛下还需要改元重定年号以昭示新朝的新气象。”
李德贤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他问道:“关于年号你有什么想法吗?”林小风微微一笑回答道:“陛下年号的订立需要慎之又慎。不过臣有一个想法不知陛下是否愿意听?”
“快说!”李德贤催促道。
“父皇订立的年号为‘景和’如今看来父皇已经实现了当初的愿景。臣希望靖江的江山能够永存与日月同辉。所以臣建议年号可以定为‘大明’陛下觉得如何?”林小风缓缓地说道。
“大明?好名字!”李德贤抚掌而笑,“日月为明寓意着我靖江的江山将如同日月一样永恒照耀大地。这个名字好极了!”
林小风也感到十分欣慰他的建议得到了李德贤的认可。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李德贤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林爱卿还有一件事朕想了许多年自打你入宫之后就在想。”
林小风略感奇怪地问道:“陛下请讲。”
李德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就是那个.那个你每次见到朕都会说的那句话能再表演一下吗?”
林小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德贤是想听他再说一次那句经典的台词。他心中暗自好笑但还是装作一本正经地表演道:“陛下神文圣武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德贤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林小风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明一年,新皇如日中天,而先帝依然稳健监政,双王共同治世的局面给这片古老的土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京都中,摩天大楼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民间商贾巨富们对此狂热追捧,他们筹集资金,立项建设,都想在这波建设大潮中分一杯羹。
与此同时,李德贤也在积极行动,他钦点了研究院研制四轮蒸汽车,希望能以此推动大明的科技进步。然而,在这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中,有一个人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和理智,那就是刚刚退位的靖江帝。
大明二年,阳曲县的行宫终于落成。这座行宫虽然规模不大,但小巧精致,美轮美奂。靖江帝移驾阳曲,开始了他的退休生活。然而,他并未完全放下国事,依然会参与一些朝政的商议。而让他感到头痛的,恰恰是原本应该由林小风负责的阳曲县产业管理部分。
靖江帝端坐在书房中,腰板挺得笔直,他的目光如炬,仔细勾画着手上的报表。这些报表详细记录了阳曲县的各项经济数据,包括生产总值、固定资产投资情况、消费品零售总额等等。他从未想过,有人会这样治理县中产业,这些数据的详尽程度让他大为震惊。
而这一切,都是他的好女婿林小风带来的改变。当初他刚移驾阳曲行宫之时,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阳曲县内的管理方法。林小风便豪爽地把这堆繁杂的数据直接打包丢了过来。起初看时,他还颇为恼怒,觉得林小风藏拙藏得厉害,这么多新东西,硬是一点没给朝廷看过。但后来,他释然了,这些东西确实没办法在朝廷施行,因为天下太大了,远不是阳曲县能比得了的。
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林小风脚步轻快地赶往行宫,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得力助手吕德行,手上抱着一摞厚厚的报表。行宫内的景色美不胜收,每至夏秋之际,花园水系中的荷花盛开,香气四溢。但林小风无心欣赏这些美景,他心中装着更重要的事情。
当他们来到靖江帝的书房门口时,看到了一片树荫下躺着的王景文。王景文是靖江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此时他正躺在摇椅上晃着蒲扇哼着小曲儿享受着午后的悠闲时光。看到林小风赶来他睁开眼打招呼道:“侯爷来啦。”
林小风乐了:“王哥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跑到外面打更来了?”
“哎您不知道前几天脚崴了上皇让咱家回家修养说以后不用咱家伺候了。”王景文开始絮叨起来一脸的骄傲之色“但上皇离不开咱家啊所以特许让咱坐着在这看门儿。”
林小风听后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吕德行径直走进了书房。书房内靖江帝正在拿着放大镜仔细地查看着手中的报表听到开门声他抬眸看向林小风道:“小风你来了有何事?”
“父皇这是最新的统计。”林小风递上报表“我们这边的武器装备物资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以随时择日出发。”
靖江帝接过报表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林小风的功劳是他给阳曲县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是他为大明的未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看着手中的报表他仿佛看到了大明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终于准备好了么?”靖江帝的双眸中闪烁着期待与深邃,他的话语仿佛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
林小风肯定地点点头,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双眼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嗯,虽然比预想的要晚了一些,但终究还是完成了。量产的难度比我们预期的要大得多,报废率也一直居高不下,制造这些新式武器,简直就像是在烧钱。”
靖江帝听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幸好西方那边没什么太大的动作,这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准备时间。老六那个人,我清楚得很,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他蛰伏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观察他,就算你不用剃刀会干扰他,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着,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正好,我也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是时候回宫里看一看,再告诉德贤,让他也早点做好准备。”
看到靖江帝起身,林小风也连忙站了起来,他急忙说道:“父皇,上个月的县里报表已经处理完了,下面的人还等着要呢。”
“嗯,拿走吧。”靖江帝应了一声,但突然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小风,“你这每个月都往这里递报表,我岂不是成了给你免费打工的了?”
林小风听后,不由得干笑了两声,心中暗自嘀咕:“可不是吗?前老板退休了还不忘给我打工,最近我确实是闲得无事可做了。”但他嘴上却没敢说出来。
“走吧。”靖江帝阔步向书房外走去,“我也坐得有些累了,出去走走。如果你决定陪德贤出征,记得先跟家人说一声,别让妙涵和弘里担心。”
“儿臣明白。”林小风恭敬地应道。
当书房的门被推开,一阵争吵声立刻传入了耳中。
“呸!”“呸!”“噗!”两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正在疯狂地对喷,唾沫飞溅。
靖江帝看到这一幕,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他转头看向林小风:“这两个人是谁?”
林小风慌忙上前,一边扯着其中一个老头,一边解释道:“这个……这个老头儿,是我半路捡到的一个傻子,他找不到家了。我本来想跟您汇报完之后,再找人送他回家。您看,这事闹的……”
被林小风称为傻子的吕德行,在见到靖江帝出来后,也迅速地回过神来,开始假装老年痴呆。而另一个老头,王景文,则是恨恨地盯着他,却一言不发。显然,他还是给建业侯一些面子的。
靖江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拍了拍王景文的肩膀,有些嫌弃地说道:“你怎么能跟一个傻子打起来呢?明天你还是回家养老吧,别再跟着我了。”
“老奴冤枉啊!”王景文哀嚎道,但靖江帝已经转身离去。
在公主府内,林小风一家人齐聚在餐桌上,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然而,当林小风放下筷子,宣布即将出征的消息时,整个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过些日子,我可能要跟随靖江帝出征海外。这一去,短期之内可能是回不来了。家中的事情,就交给各位夫人来打理了。”
话音刚落,满桌的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林弘万更是激动地摔下了筷子:“爹,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小风坚定地摇了摇头,“此次出征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可以放心。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有个准备。尤其是你们几个小的,在家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许出去惹事。”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众人都各怀心事。饭后,林小风独自回到了书房。没过多久,李涵淼便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夫君,何时出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在担忧。
“具体的时间还不知道。”林小风微笑着安慰她,“不过应该就在一个月之内。毕竟这一仗,陛下也期待已久了。”
李涵淼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夫君只是一介文官,能不能不去?”
林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陛下亲自出征,我怎能不去呢?放心吧,我们会远离战场,只负责指挥。”
听到他的解释,李涵淼虽然依旧担忧,但也不好再劝。她轻轻地拍了拍心口,然后小声地问道:“夫君,今晚你……”
“我今晚要加班,你先睡吧。”林小风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随后,其他几位夫人也依次推门而入,但都得到了同样的答复。林小风埋头于书案之中,认真地工作着。他知道,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必须尽快安排好一切。
夜色渐深,林小风还在伏案工作。突然,敲门声响起。他喊了一声“进”,两个意想不到的人走入了书房——骆华俊和项协宏。
“咦?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林小风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
“老爷,听谢洪信说您要准备出海打仗。”骆华俊开口道,“我跟项协宏一商量,决定跟您一块去。”
原来是谢洪信找来的他们。林小风捂着额头,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说吧,我凭什么带你们俩去?”
项协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如此大事,岂能无人记录?此战若是由我来记录,必然能轰动整个靖江。”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记录下的壮丽篇章。
而骆华俊则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老爷,您就让我去吧。我……我也想为国家出一份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其中的坚定却不容忽视。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林小风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次出征不仅关乎国家的命运,更关乎每一个靖江人的未来。而这两个人,虽然各有各的缺点和不足,但他们的热情和决心却是无法忽视的。
“好吧。”他最终点了点头,“你们就跟我去吧。但记住,一定要听从指挥,不要给我惹麻烦。”
林小风坐在书房中,深深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在剖析着每一个可能的细节。项协宏掌管报社多年,他的经验与见识,无疑在所有人之上。这一点,林小风心知肚明。皇上亲征西方,这样重大的事件,确实需要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来记录。而项协宏,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可以。”林小风终于开口,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骆华俊,“你随我去,但必须要遵守纪律。”
骆华俊的神色有些黯然,他低声道:“我是军人,战场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我前半生过得浑浑噩噩,我不想在死前还是这样……林兄,实不相瞒,我有个儿子,但他现在并不认我。”
林小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理解的光芒:“这没什么,孩子我一天也没养过,不是个好父亲。我们都需要做些大事,让自己的孩子对我们刮目相看。”
他上下打量着骆华俊,有些担忧地问:“你的身体……还行吗?别是已经被掏空了吧。”
骆华俊淡然一笑:“我已经戒嫖一年,身体没有问题。以前年轻不懂事,虚度了太多光阴,现在才知道生命的意义。”
“戒掉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迎来了全新的人生。无论是练武还是钓鱼,我都能专心致志,不被外界打扰····可以说,我找回了自我。”骆华俊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
林小风听后,不由得惊叹:“真没想到,你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此时,项协宏也侧目看了骆华俊一眼,疑惑地问道:“你······不行了?”
骆华俊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啊······难道你也?”
项协宏点了点头:“嗯······”
林小风的表情有些呆滞,他看着眼前的两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们现在对这种事都这么坦然了?别看我,我可是身体健康得不得了。”
项协宏沉吟道:“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早已过了知天命的阶段。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之后心静如水,淡定坦然,对一切都能释然,彻底洒脱。人性的缺点也因此少了一项。”
“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现在,我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事业上。所以,这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热烈追求功成名就的人来说,这是走向伟大的开端。”项协宏的话语中充满了哲理与深思。
骆华俊也深表赞同地抱着膀子,闭目点头:“没错,从此不再有束缚,彻底洒脱自在。世间大道,我自有我,超然一切。”
“都怪我年轻时不懂人生真谛,误入歧途。今日方知我是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释然与豁达。
林小风捂住脸,闷声道:“行了行了,你俩以后再切磋人生心得吧。等我通知随我一同出海,没有其他事就回家吧。”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一会儿会因为身体健康而开始自卑了······
骆华俊与项协宏相视一笑,起身抱拳告辞。
夜色渐浓,公主府外的星光璀璨夺目。项协宏与骆华俊并肩而立,仰望着满天繁星。
“老谢,战场上似乎用不着你这位文官上赶着记录吧?”骆华俊开口问道。
项协宏笑了笑:“他们没我记得好。而且,我也能看着老爷。战场上的情况谁说得清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你呢?以你现在的身板,恐怕也干不过那些年轻人了吧。”
骆华俊苦涩地笑道:“什么干不干的,我的功夫已经过时了。我这一身战场上的功夫,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学了。以后用的都是枪炮,就连谢洪信都已经不练刀剑了。”
“此番谢洪信都去护着老爷,我岂能不去?”骆华俊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况且,我也不希望老爷出现意外。他给了我第二条命。”
项协宏仰头喃喃道:“第二条命······在阳曲县里,谁不是呢······”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突然,项协宏用肩膀撞了撞骆华俊,悄声问道:“哎,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骆华俊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一年多前吧······突然就不行了。我还以为人是慢慢老的,结果衰老却在一瞬间······你呢?你什么时候?”
项协宏感慨道:“半年前吧。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还能缩回去!?别吓我啊,那不成太监了么?”
骆华俊苦笑道:“我问过郎中,这是正常情况。”他掀起了衣服下摆,露出了自己的情况,“看到了吧。”
项协宏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天哪,还真是!”然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次日清晨,干清宫内气氛庄重而肃穆。林小风端坐在李德贤的身前,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考虑的如何了?”
李德贤拿起身前的奏表,邪魅一笑:“那还用说么?朕盼着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激动。
“那陛下准备何时出发?”林小风继续问道。
“最快半月,最晚不过一月。”李德贤碎碎念道,“昨日父皇同我说起此事,他希望太子监国并由他照看。朕想这样处理再合适不过,手上的一些大小事都要交给太子让他早日熟悉。”他看向林小风,“倒是你,父皇说你也要去。朕看你就别去了。”
李德贤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老林啊,不是朕瞧不上你。你这身板到了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朕还怎么活啊!父皇没你也不行啊。朕看他三天两头就往阳曲县跑,整天容光焕发的。不如你就留在家里等着朕凯旋归来,岂不美哉?”
林小风笑着摆手拒绝了他的提议:“此事陛下不用再提了。父皇钦点我陪同陛下参战,并与我同去的还有两千精心训练过的锦衣卫。”
“锦衣卫?”李德贤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带两千锦衣卫干嘛?费列罗和圣城早已屯兵,再加上这次船队出海的人数,应当已经够了。况且,锦衣卫一共五千人,这五千人的分布朕都知道。你那两千人,什么时候练的?”
林小风解释道:“这都是父皇的意思。在阳曲县,我们精选了两千士兵充作锦衣卫。实际上现在锦衣卫的人数一共有七千余人。只不过父皇不希望陛下早知道,他想等出海的时候,再把这支奇兵亮出来给陛下一个惊喜。”
“惊喜?”李德贤狐疑地打量着他,“朕总感觉这里面透着一股子不对劲。你跟父皇,不会有事瞒着朕吧?他有事没事就往阳曲县跑。”
林小风只是笑而不语,这更让李德贤感到异常和心痒难耐。他开始琢磨着,等出了海再好好问问老林,这其中定有蹊跷。这次说不定,还有父皇在一块瞒着他!
想了一会,李德贤坦然道:“既然你不说,那朕等你主动开口。这件事暂时还未公告大臣,朕先不准备在明日朝会上公布。虽然父皇退位之时早有旨意,但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朕贸然出海,肯定会遭到集体反对。你留在这,朕把他们挨个叫来,咱们各个击破,免得后面又生出麻烦。如何?”
“陛下英明,臣领旨!”林小风躬身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场大战的序幕已经缓缓拉开,他将与皇帝一同见证这历史的时刻。
诚如李德贤所想,出海的阻力还是在的。不过,林小风却早有准备,他深知真正的挑战并非来自那些已被摆平的重臣,而是这场未知的旅程本身。
在靖江帝的支持下,只花费了一日的功夫,林小风便与朝中的关键人物重新谈了一遍,稳固了出征的基础。至于其他官职不高、职责不重的官员,他们的意见已无法左右大局。
时光匆匆,二十日后,江陵港的船队已经蓄势待发。五艘威武的铁甲舰昂首挺胸,宛如海上的巨兽,领衔着庞大的船队。海上,补给船只如繁星般密布,它们将随行提供必要的物资支持。
百官齐聚港口,他们的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们簇拥在靖江帝身后,仿佛众星捧月。而靖江帝身旁,李涵淼、王景文等人陪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与期待。
李德贤一身戎装,英姿勃发。他与林小风并列而立,宛如两根擎天巨柱,支撑着大虞的明天。他们身侧,是陪同出行的大队人马,每一个士兵都精神抖擞,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渴望。
靖江帝缓缓走至二人身前,他抬头仰望着那艘仿佛能遮天蔽日的巨舰,心中无比感慨。他仿佛看到了大虞的未来,在这片广袤的海洋上,一代新人将胜过旧人,他们将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德贤,此战朕唯有一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只要不贪功冒进,则胜券在握。”靖江帝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砸在众人的心上。
李德贤郑重点头,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父皇放心,这正是儿臣心中所想。这些年我们已经对教会的热兵器装备摸底得差不多了。五年之内,我必能克敌而还!”
靖江帝再次点头,他的目光在李德贤和林小风的脸上流转,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里。他再次叮嘱道:“你心中有数,朕也就不再多言。朕的话,你要谨记在心。你且先上船吧,朕有事要嘱咐小风。”
李德贤重重地拍了拍林小风的肩膀,这是战友间的默契与鼓励。他朝着众人挥手致意后,转身登上了那艘威武的巨舰。其余人马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
靖江帝目送着李德贤的背影消失在甲板上,然后才收回目光转向林小风:“五年······他说要五年才能打下来,看来德贤确实做好了稳扎稳打的打算。但五年时间太长,朕等不了。”
林小风试探着问道:“那父皇认为多久合适?”他深知靖江帝的雄心壮志和对胜利的渴望。
“五个月吧。”靖江帝沉吟片刻后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时间限制,“早打完早回家,能不能做到?”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小风,仿佛在等待一个承诺。
林小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摇头道:“好像不能。”他并非不想满足靖江帝的期望,而是深知战争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
靖江帝一甩袍袖,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真是没出息!朕亲自帮你监督练兵,那些锦衣卫早已是精锐中的精锐。若是换做朕亲自前去,用不了三个月就能凯旋而归!”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林小风的期许和鞭策。
林小风犹豫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道:“其实按儿臣所想,步步为营并非良策。”他抬头看向靖江帝,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们有剃刀会作为内应,完全可以将大量情报泄露给对方。通过小败来谋求一场大决战,这样的策略或许能更快地结束战争。”
“此战一成,教会再无翻身之力。而且我们可以真真正正地在海外展现武力、震慑诸国。”林小风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如果是稳扎稳打的话,恐怕效果会差很多。况且······”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
这确实也是个不错的方案,快速且有效,只不过有些风险且不可控。靖江帝听后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况且什么?继续说下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林小风的完整计划。
林小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心中的想法:“况且难得出去一趟,儿臣想趁机壮游一番。”他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难得出国一趟,自己还是开西海的主要功臣。如果不趁机旅旅游的话,那岂不是白活一世?”他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一阵海风,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不堪。但这并不影响他眼中的坚定和期待。
然而,靖江帝却眉头紧锁地打断了他的遐想:“放肆!这是战争!哪怕我们占据了完全的优势也决不能放松警惕!傲慢会害死你!”他大声训斥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严厉,“你行事一向谨慎,但到了海外更要加倍小心!”靖江帝说着眼眶略微泛红,难掩忧色,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艰难险阻和生死离别。对于一个掌控天下的帝王而言,权力之巅的退位固然令人难受,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亲如儿子的林小风和李德贤即将远赴重洋、身临险境。
林小风被靖江帝的担忧和关心所感动。他神色一凛,沉声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和责任,不能辜负靖江帝的期望和信任。同时也要为了自己的安全和家人的幸福而加倍努力。
看到林小风如此郑重其事地承诺下来,靖江帝心中的担忧也稍微减轻了一些。他欣慰地拍了拍林小风的肩膀:“好!那就去吧!记得远离战场、保护好自己。”他再次叮嘱道,“德贤如果能得一场大胜、打得教会永不翻身的话,相信他未来的功绩一定能超越朕。”说到这里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自豪。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和林小风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他们一定能够创造更加辉煌的未来!
林小风听后微笑回应:“想要超越父皇可谓难上加难。在儿臣眼中古之圣君、未有一人能比肩父皇。”他的话虽然有些恭维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和尊重。因为靖江帝确实是一个英明神武、功勋卓著的帝王,在大虞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靖江帝被林小风的话哄得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严肃的神态:“注意分寸。”他提醒道,仿佛不想让林小风过于骄傲自满、忘乎所以,“此战虽然重要,但你们的安危更加重要。切记不可贪功冒进、以身犯险!”他的话音中充满了关切。
“儿臣明白。”林小风正色回应道,同时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爱妻李涵淼,“夫人,我走了之后你要多陪陪父皇。”他温柔地嘱咐道,“父皇喜欢长居阳曲县,你可以经常去看看他、陪他聊聊天。”他知道李涵淼是一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女子,一定能够替自己照顾好靖江帝。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要交给你。”林小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家中东厢房旁有一个仓库,你记得一个月后开始每天把仓库里的折子递交给父皇。”他详细地交代着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具体做法,“那些都是我写的请安折子,够父皇连看两年不重样的了。记得按顺序递交,并且注意分类和节日特别版本的处理。”他生怕李涵淼会搞错或者遗漏了什么细节问题。
听完丈夫的交代后,李涵淼感到有些风中凌乱:“都出海了还有必要这样吗?”她不解地问道,“你以前还经常给我写情书、说情话呢!现在怎么连给父皇的请安折子都提前准备好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和醋意,瞪了林小风一眼,嗔道。
林小风年轻时,的确经常给李涵淼写情书,说情话,但自从成亲后,尤其是近几年他越发忙碌,这样的举动就越来越少了。如今,他更是把写情书的劲头用在了给靖江帝写请安折子上,这让李涵淼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林小风却认真地解释道:“你知道的,我自从二十几岁离开父母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每当看到弘里他们,我总是会想起我的生身父母,那种遗憾和思念是无法言喻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所以,我不想再让自己对父皇有任何的疏忽和遗憾。这些请安折子,就像是我每天都在向他问候、汇报一样。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弥补一些我无法亲身陪伴在他身边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