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贤慢慢地张开了嘴巴脸上的表情极度震惊。他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黑乎乎的大家伙竟然就是那个玩具的放大版!如果这个铁家伙真的能够奔跑起来那岂不是所向披靡了吗?
林小风沉默地围着火车头转了两圈他的呼吸急促情绪也越来越高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东西的意义了。他再一次见证了历史并且这一次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农业时代向工业时代发展的契机。这种强烈的反差给人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力尤其是对他来说更是如此。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冰冷的火车头车身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辆车能开动吗?”林小风转过头来看着齐吉航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齐吉航苦笑着摇了摇头:“还不行也不是完全不行就是只能稍微动一下至少轮子可以转了。”
林小风听后却显得颇为兴奋他走到齐吉航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很好能动一下就已经很好了这是人类的一大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赏和鼓励。说实话他只是提出了一个概念具体细节他确实帮不上忙。他没想到阳曲县的一帮“土包子”能从无到有真的创造出这样的奇迹。
被林小风这么一鼓励齐吉航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这么多年县里那么多的研究所一直被人骂作废物。可是现在他们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他感到无比的激动和自豪。
“你们造出了这样的东西怎么早点没告诉我?”林小风盯着火车头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疑惑。齐吉航面带羞愧地说:“老爷其实这东西也是刚造出来不久。我们本来想告诉您但是它还差得太远不能用所以就想等它完全做好了再通知您。没想到您今天就亲自来视察了。”
林小风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沉思片刻后问道:“以你的经验来看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让它跑起来?我要一个确切的数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齐吉航面露难色:“造出这一台就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我觉得最少也需要三年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担忧。
然而林小风却心中暗喜。对于火车的问世来说三年实在是太短了!“五年我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内我要看到它在轨道上成功地奔跑起来。在这期间你们如果需要人手就直接从北廊学院找不需要等待上面的批复。需要多少钱直接找人报给我就行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支持。这让齐吉航感到无比的激动,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而且有了林小风这样强大的后盾,他们有信心攻克一切难题,让火车真正地奔跑起来!
在西夏国的萨尔朗城中,那座巍峨的王宫如同巨人般屹立,俯瞰着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此刻,汗王巴特尔正坐在御座上,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群臣们恭敬地站在他的身侧,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崇拜。
一位光头僧侣,颈上挂着粗大的项链,他是国师乌日格。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殿下,仿佛在洞察每一个人的内心。
在殿下跪着一个青年,他面对着众人的注视,但面色却丝毫不改。巴特尔的声音宏亮如钟,回荡在大殿之中:“你就是吴仙逸吗?”
吴仙逸抬头,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虽然他的牙齿缺了几颗,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表达能力。“小人正是。”他回答道,“没想到汗王也懂靖江的语言文字,小人真是佩服。”
巴特尔哼了一声,对他的恭维并不以为意。“你是个有能力的人,能从靖江运来这么多铁矿。”他说着,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赐座。”接着,他又问道,“你今天亲自来见我,是有什么大生意要谈吗?”
吴仙逸心中暗自称奇。他近年来一直为古蒙走私铁矿,却没想到古蒙会改变策略,模仿靖江,而巴特尔甚至自称“朕”。他深吸一口气,神秘地说道:“陛下,小人此次前来,并非为了生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神秘感,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侧目。
“靖江国获得了一件能飞天的神器。”吴仙逸继续说道,“我听说他们建立了一个新的军队,叫做神机营,我猜想这个神机营就是为了控制这个飞天神器。将来靖江国的战争,可能不仅仅是地面战,还有可能是空战。我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赶来告诉陛下,希望陛下能提前做好准备。万一两国发生战争,也能有所防范。”
他的话音刚落,全场就哄笑起来。有人质疑道:“飞天?你是不是在说梦话?你有什么证据?”他们的笑声和质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讽刺的旋律。
吴仙逸却毫不畏惧,他信誓旦旦地回答道:“我在京都很长时间,消息来源非常可靠。这个飞天的东西,在京都只展示了两天就消失了。这件事在京都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尽管他如此说,但大多数人还是摇头不信。他们认为能飞的东西很多,比如风筝,但难道还能乘着风筝去打仗吗?这种想法在他们看来太过荒谬。
然而,巴特尔和乌日格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巴特尔皱着眉头问道:“如果你只是为了私利走私铁矿,我还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国家?”他的问题直指核心,让吴仙逸无法回避。
吴仙逸咬紧牙关说道:“我其实不姓宁,我姓阮,名叫天经。我也不是靖江国的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真实身份。
“姓阮?”巴特尔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过来,“你是海云国皇室的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是的我是吴王的次子。”阮天经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众人都震惊了海云国已经灭亡很久了竟然还有皇室成员活着而且还在靖江国从事走私活动真是命大。
巴特尔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带有几分嘲讽和轻蔑。“有趣真是有趣!”他说道“海云国已经灭亡这么久了皇室还有人活着。你竟然还敢来挑拨我们和靖江国的关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和警惕。
阮天经的心跳加速,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平静。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既然两国关系如此友好,陛下又为何一直从我这里走私铁矿呢?如果不是为了制造武器准备战争,难道是为了制造农具吗?”他的问题尖锐而直接,直指巴特尔的内心。
巴特尔沉声说道:“我们西夏有自己的国情,不需要你多嘴。”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要将阮天经的质疑压下去。
然而,阮天经并没有退缩。他继续说道:“我是真心来告诫陛下的。李石明也是一个好战的人。虽然西夏和靖江国现在关系良好,但两国之间的怨恨已经很深了。如果靖江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对我们西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巴特尔从沉睡中唤醒。
他又说:“现在京都还新建了一所北廊大学,广招天下英才。那个御天神物就是出自这所大学。长此以往,他们肯定会研制出更多的御敌武器。我今天说的都是真心话,信不信由你。”说完,他低下头,陷入了沉默。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期待,希望巴特尔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巴特尔冷哼道:“我多谢你的好意。来人,好好款待他。”随后,阮天经被带走了。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大殿的深处,留下了一片沉寂和凝重。
巴特尔转向乌日格问道:“国师,你怎么看这件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和期待,仿佛在寻求一个确切的答案。
乌日格回答说:“这个人是海云国皇室成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必须早做准备。”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在告诉巴特尔一个不争的事实。
不久之后探子就来了。乌日格直接问他关于御天神物的事情。探子回答说:“国师,确实有这么一个东西叫热气球,在京都展示了两天就没有消息了。我也听说过神机营的名字,但是不清楚它和热气球有没有关系。”
巴特尔的脸色微微一变,挥手让探子退下,然后看向乌日格。乌日格也感到很惊讶,没想到靖江国竟然已经飞上了天!他沉思了一会儿,叹息道:“陛下,看来这件事和林小风有很大的关系。他真是个天才。”
一听到林小风的名字,巴特尔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他怒吼道。去年冬天的雪灾导致牛羊大量死亡,连续几年收购铁矿也让国库空虚,这一切都与林小风有关。如今又出现了新的飞天神器,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巴特尔无奈地看向群臣:“当初你们说想要征服靖江就必须学习他们的文化。我听了你们的建议,但是现在我们却被他们占了不少便宜。”他说,“现在人们对我都有怨言,你们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等下去!”
众人听了都沸腾起来,纷纷表示不能再等下去了。“陛下,我们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了,现在我们有六万重甲骑兵,足以横扫天下!”有人说道,“即使对方能飞,难道他们能在天上站稳吗?难道他们能用石头和木头砸中地上的人吗?”
又有人说道:“陛下,这场战争势在必行。就这六万重骑兵的消耗,我们就拖不起!”他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着,仿佛要将巴特尔的决心推向高潮。
巴特尔看向乌日格:“你听见了吗?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只能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果敢,仿佛在告诉乌日格一个不争的事实。
乌日格看着下面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既然陛下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当然会遵从。”他说,“有些话陛下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我从靖江回来后一直派人关注京都的动向。这些年来京都的变化很大,但都与一个人有关。”
“你是说林小风?”巴特尔问,眉头紧锁。
“是的。”乌日格回答,“他是个天才,如果能为我们西夏所用,必然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而且他肯定了解那个飞天神器的情况。所以在考虑其他事情之前,我们必须先请他来。”他的话音刚落,全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所有人都明白乌日格的意思,但是请林小风来西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为了国家的未来和命运,他们必须尽力一试。
巴特尔皱着眉,满心疑惑地问道:“我们为什么要邀请他?林小风虽然是个英才,但他和我们的国家似乎并无深交。靖江的朝廷怎么可能会派他来我们这里呢?”
乌日格微微一笑,试图平复巴特尔的疑惑:“陛下,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道来。”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林小风,此人确是非凡之才,然而,他的思维方式却与常人迥异。他在靖江屡建战功,但和朝廷官员的关系却如同水火。”
“靖江的文化,崇尚道德,轻视实用。他们更看重的是人心和道德文章,而非实实在在的技艺。”
“但林小风却是个异类,他轻视道德理论,却对实用技术情有独钟。他行事只看结果,追求速战速决,常用激烈手段以达到目的。这种行事风格,让他在朝中显得格格不入。”
乌日格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长期关注靖江的北廊日报,那是林小风一手操办的报纸。每当他有所动作,那份报纸便大肆宣扬,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他如此高调,自然引得非议四起。”
巴特尔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有理,但他立下赫赫战功,他人又怎能视而不见?”
“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乌日格叹息道,“再者,他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后,更是利用职权大肆打压异己,还在报纸上自我吹嘘。那些被他惩处的小官员,背后往往有更大的靠山,他这样做,无疑是树敌众多。”
巴特尔听后,竟然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他倒是个直性子,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乌日格闻言,脸上顿时通红,心中暗自怒骂,他其实是个狡诈之徒。想当初,我刚到靖江时,就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结果布哈斯赫因此失去了耳朵。他离开后,又在报纸上对我进行诋毁。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陛下,千万别被他那忠厚的外表所蒙蔽,他实则狡诈至极!如今他仗着皇帝的宠爱和锦衣卫的权势,肆意妄为,让人敢怒不敢言。”
“靖江的官员们虽然表面上崇尚道德文章,但私下里又怎能没有利益交换?林小风横插一脚,损人利己,我估计他们内部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
“所以,我们可以顺水推舟,借着通商庆贺的仪式邀请他来。如此一来,我们的大事便有望成功。”
巴特尔沉吟片刻,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乌日格信心满满地回答:“我有九成的把握。靖江的朝廷对我们的计划一无所知,他们只会将这次邀请视为友好的外交活动,无法拒绝。”
“只要林小风一来,我们便可以趁机探查御天之物,然后再寻找机会动手。”
“若是能将林小风收为己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他的思维方式独特,能创造出许多令人惊叹的东西。”
“而且,此人极为贪财。我们可以先以威胁相逼,再许以重金,相信不难将他收服。”
巴特尔又问:“那这次行动,你打算派谁去呢?”
乌日格略一思索,回答道:“我认为六王子塔尔达利最为合适。”
巴特尔苦笑着摇头:“他性格懦弱,行事拖沓,缺乏一往无前的勇气,你为何选他?”
“六王子虽然勇猛不足,但他性格敦厚,足以让那些狡诈之徒对他产生好感。”
“再加上他身份尊贵,足以彰显我国对这次邀请的重视。有这两点,便足够了。”
“我与他素有交情,再让他带上我的手札前往,这样便可万无一失。”
“阮天经此人如何?”巴特尔突然转移了话题。
乌日格回答说:“此人城府极深,我们的探子长时间都未能发现他的异常。而且,他的能力也确实不凡,竟然能找到铁矿。”
“我们现在并不缺铁器,不如先将他扣留下来,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乌日格应道。
·······
而在遥远的靖江,北廊大学的校长室里,林小风心情愉悦地翻阅着报表。他如今身兼锦衣卫和大学两重职务,却游刃有余,因为公文有专人转送,无需他亲自处理繁琐事务。
学校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选拔出了许多优秀的人才。如今,他将重心转移到了这里,致力于培养更多的人才。
虽然学生们还在学习基础知识,但在这个时代观念禁锢的背景下,这已经是一种难得的进步了。确实值得高兴。
随着第二轮招生工作的展开,报名情况比往年更加火爆。因此,学校决定新增设艺术系,以吸引更多的学生。
最近,学校还聘请了两位外国助教。他们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但对西方的艺术颇为了解,可以帮助学生开阔眼界,吸收西方的营养。
学校培养的人才都很实用。日后锦衣卫执行任务时,需要优秀的画师来协助,这些学生正好可以作为预备役。
而且,林小风的脑海中还藏着许多世界名画,日后必定能够大放异彩。
虽然大学的发展势头良好,但林小风心中却有一大遗憾:学校的阳气过重,因为全都是男生。
艺术系,本应该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才对。
林小风正在思考将来如何招收女学生时,校长室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三名学生押着两位老外助教,愤怒地来到他面前。
“校长,我们要举报!”
林小风错愕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两个老外不遵守规矩!他们竟然让我们画春宫图,还是男子的春宫图!真是太无耻下流了!败坏了我们学校的风气!”
“呃……你们画了吗?”
“画了!但是画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居然说不用穿裤子!”
艾瑞克和卡拉米直呼冤枉:“大人!在我们的文化中,肉体是纯洁无瑕的!”
“住口!那你们平时都穿什么衣服?”
林小风无奈地摆手说:“算了算了,放了他们吧。在老外的文化中,画裸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什么东西都要画,其他专业的研究也需要你们来画图辅助。都回去上课吧。”
三名学生依然不依不饶:“校长,如果以后都只画春宫图怎么办?这是下流文化的入侵!”
老外们又开始叫屈:“那真的不是春宫图!”
哎,林小风揉了揉眉心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哪里来的文化入侵?我们的文化哪有那么容易就被老外入侵了?要对自己有点自信。”
“都回去吧,继续画画!画完了给我看!”
看到林小风有些不悦,三名学生只能悻悻地离开,押着老外助教一起回去了。
这场小风波刚过去没多久,校长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
林小风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应答,他抬头望去,只见门扉微微开启,露出一条窄缝,一个小巧而胆怯的脑袋试探着伸了进来。那是付佳艺,她的出现让林小风颇感意外。
“佳艺,你怎么会寻到这里来?”林小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奇。
付佳艺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显得有些迟疑,仿佛在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为了找到林小风,她穿越了大半个城市,一路逢人就问,几经周折才终于找到了这里。此刻,面对林小风的目光,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到来似乎有些突兀,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林小风见状,便以他一贯的直率说道:“别傻站着了,快坐下说话吧,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付佳艺羞涩地笑了笑,那红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她顺从地坐在椅子上,声音细如蚊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林小风凝视着她,眉头微蹙:“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直接说吧。”
付佳艺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更加低沉了:“其实我是为了我姐姐的事情来的。最近有些人在纠缠我们,我和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就来找你了。”
“是什么人在纠缠你们?究竟为何事纠缠你们?”林小风的好奇心被激发了。
“是几个出身贵族的公子哥,”付佳艺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些时日一直纠缠着我和姐姐。姐姐说这些人都不是好得罪的,我虽然百般不愿,但也不能直接拒绝。我担心她会遇到什么麻烦,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听完付佳艺的叙述,林小风心中已然明了大概。他猜测这些贵族公子可能只是一时的追求者,并不一定怀揣着恶意。但他的内心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于是进一步询问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是在耀丰楼的诗会上。”付佳艺回答道。
“好,我明天就过去看看情况。”林小风给出了承诺。
付佳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她连声道谢,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感激。
林小风则是以一种长辈般的口吻笑着说道:“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对了,你是不是经常来北廊大学?”
付佳艺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不常来,但我很羡慕这里的学习环境。”
“那以后可以常来,”林小风鼓励道,“等学校招生的时候,你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行。”
付佳艺用崇敬的眼神看着他,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林小风的话仿佛为她指明了一条通向知识的道路,她更加坚定了向学的决心,立志一定要考上北廊大学。
正当两人交谈甚欢之际,骆华俊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握着一迭文件,一脸正色地对林小风说道:“老爷,这是今日下面递上来的紧要文件,请您过目并批示。”说着,他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林小风。
林小风接过文件,正欲打开查阅,却听骆华俊又提及方才的趣事:“哦对了,刚才有学生给了我一幅春宫图,上面还画着一个男子,我瞅着倒是挺像您的。”
这话让林小风愣了一下,他抬头看向骆华俊,眉头微皱。骆华俊本是想调侃一下两人,却没想到林小风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华俊,你现在也是越发没规矩了。”林小风沉声说道,“这种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
骆华俊被林小风这么一训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解释道:“老爷,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好了,以后注意些。”林小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骆华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他知道林小风虽然平时待人和善,但在工作上却是个极其严谨的人,容不得半点马虎和轻浮。
最后林小风告诉骆华俊明天要一起出去执行一个任务。虽然骆华俊有些不情愿在休假时被叫去执行任务,但是在林小风的注视下,也只得应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付佳艺、林小风和骆华俊三人便站在了耀丰楼的楼下。付佳艺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期待,她看着他们两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叮嘱:“等会儿上楼,你们千万别露出马脚,要是被人瞧出不对劲,我们可能就进不去了。”
林小风微微点头,他那张沉稳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用眼神示意付佳艺先走。这一刻,他仿佛是个守护者,默默地站在一旁,为她们姐妹俩筑起一道防线。
付佳艺快步向门卫走去。门卫正忙碌地核对着宾客名单,看到付佳艺走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殷切的笑容:“付二小姐,你怎么才来?我们家少爷已经等你好久了。”
“我姐姐已经到了吗?”付佳艺试探着问。
“是的,付大小姐已经在里面了,你快进去吧。”门卫热情地回应。
付佳艺指了指身后的林小风和骆华俊,解释说:“我还带了两个仆人,晚上回家怕不安全,得跟我一起进去。”
门卫打量了那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眼,没多想就同意了。毕竟,在这繁华的娱乐场所,带几个仆从也是常有的事。
耀丰楼内外灯火通明,每一处装饰都显得精致而不刻板,这里确实是人们寻找快乐的好地方。
林小风对付佳艺说:“你先去找你姐姐,我们看情况再进去。”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付佳艺点点头,快步走进了楼内。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她走后,骆华俊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对林小风说:“老爷,看来你最终还是觉得我比谢洪信强啊?”
林小风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是父亲,理应侍奉孩子。你老了还没伴,带着你方便。”他的话虽然直白,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和沧桑。
骆华俊的脸色一黯,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他明白,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角色要扮演。
耀丰楼内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四层高的阁楼中空部分设有一个舞台,台上的歌女正弹着琵琶清唱,声音婉转柔美,如泉水般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
付绫致身穿白衣站在人群中,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几名儒生围着她,面带谄媚的笑容,争相与她交谈。她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既不失风度又不失矜持。
付佳艺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姐姐。她大声喊道:“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付绫致抬起头,看到了妹妹,嫣然一笑:“请各位稍等,我妹妹有话要跟我说。”她拉着付佳艺走到角落,责怪地问:“你怎么来这么晚?”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
付佳艺俏皮地笑:“我知道你不想来这种场合,所以我帮你找了个帮手,以后你不用再跟他打交道了。”
“林大人?”付绫致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妹妹会把林小风请来。
“对!”付佳艺得意地回答,仿佛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付绫致生气地掐了付佳艺一下:“你这死丫头!你请他来干什么?我们又不欠他人情!”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恼怒和无奈。她知道林小风是个好人,但她们姐妹俩并不希望与他有过多的交集。毕竟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人情债是最难还的。然而付佳艺却委屈地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吗?”她看着姐姐,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在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两人正在争执间,林小风和骆华俊也走进了楼内。付绫致看到林小风心里莫名地轻松了些。只要不是大张旗鼓地来就好至少这样她还能想办法化解可能发生的冲突。她的心里虽然轻松了些但是也知道这个人情是欠下了以后恐怕很难还清。
付绫致向林小风微微行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林大人见谅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可能在您面前胡言乱语了。其实没有人骚扰我们姐妹俩今天请您来真是不好意思。”她希望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化解尴尬同时也不希望林小风误会。
然而林小风却皱起眉头看着她说:“你说什么呢?我是来帮付佳艺的她到底有没有受到骚扰你去查查看!”他的话语坚定有力仿佛不容置疑。他知道付绫致在担心什么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付绫致一阵气结:“林大人您的名声在外我怕传出不好的事情对您影响不好。”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她知道林小风是个正直的人但是她也怕这件事情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林小风却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说了我是来帮付佳艺的就是来帮她的!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她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再说了我的名声是我的事情!”他的话语铿锵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涌进了付绫致的心房。她看着他那张坚定的脸庞心中的担忧也慢慢消散了。她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付佳艺站在两人中间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帮谁说话好。而骆华俊则悄悄地退到阴影处看着这一幕。他的嘴角露出了迷之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他知道这场争执最终会平息下来而他也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林小风站在远处,目光锁定在付绫致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个女孩的坚韧和独立总让他觉得难以捉摸,似乎在她周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将他隔绝在外。今天,他特地赶来,想要为她排忧解难,却没想到自己仿佛成了个多余的人。但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他就不打算退缩。
林小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面对付佳艺。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一切困难都不足为惧。他抬起手,指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这些人里,到底谁在给你们找麻烦?指给我看看。”
付佳艺看着林小风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一暖,却又有些犹豫。她想起了姐姐的告诫,那个姓谷的背景深厚,她不想让林小风因此惹上麻烦。于是,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林兄,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和姐姐能应付得过来。”
“别说这些丧气话!”林小风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眉宇间透出一股霸气,“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回!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佳艺被林小风的气场所震慑,小声地吐出了一个名字:“是内阁侍读学士的儿子,名叫谷朝飞。”
“继续说。”林小风眉头紧锁,等待着更多的信息。
“他的父亲,就是内阁侍读谷加兴。”付佳艺的声音越发颤抖,显然十分害怕。
林小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脑海中迅速闪过自己所了解的四品以上官员信息,内阁里确实有个姓谷的官员——谷加兴。如此看来,这个谷朝飞就是他的儿子了。这个信息让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人我知道。”林小风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他试图用平和的语气安慰付佳艺,“没关系,你也不用太担心。”
旁边的骆华俊凑过来,在林小风耳边低声提醒道:“老爷,他毕竟也是有些身份的人,如果我们因为追求女孩子就把事情闹大,似乎有些不妥。”
林小风微微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先静观其变,如果他父亲真的找来,我们就说是个误会。到时候让他们放人并道歉即可。”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道歉真的能解决问题吗?”骆华俊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既然敢道歉,自然有我的道理。”林小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的计划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林小风再次转向付佳艺,急切地问道:“谷朝飞今天会来吗?他在哪里?”仿佛一场精心策划的好戏即将上演,而他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导演。
“就在那边。”付佳艺顺着前方指去,“那个穿绿衣服的就是他了,旁边那几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他们一直在我家门口骚扰我们,让我们都无法出门了。”说起这个,她就来气。
林小风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目光锁定了被人群围住的付绫致。他大步向前走去,犹如一阵风刮过人群,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与此同时,付绫致正在人群中艰难地应付着谷朝飞的纠缠。谷朝飞滔滔不绝地说道:“付小姐,今天我为你准备了很多的惊喜,你可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哦。”旁边的人也附和着恭维,让付绫致感到十分不悦。
她淡淡一笑,疏离地说道:“不敢当,谷公子太客气了。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她的话虽然客气,但立场却十分坚定,不卑不亢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此时,林小风已经走到了人群的边缘,他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够洞穿一切。他没有急于上前打扰,而是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出现,犹如猎豹一般,蓄势待发。
终于,付佳艺带着林小风走了过来。谷朝飞看到付佳艺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当他看到紧贴在付佳艺身边的林小风时,心中的醋意瞬间涌上心头。他打量了林小风几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地问道:“这位仁兄是……”
不等林小风开口介绍自己,付绫致就接口道:“谷公子啊,这位是我在京都的朋友。我特意让他来参加诗会的。”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他没有请柬,还请你多多包涵。”
虽然心里不爽,但谷朝飞还是很大气地说:“没关系!既然是付小姐的朋友,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吧?敢问仁兄尊姓大名?”他试图掩饰内心的不满,但眼中的敌意却难以掩饰。
林小风微微一笑,回答道:“在下林锦江。”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并没有被谷朝飞的挑衅所影响。这一笑却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仿佛被他的俊美和自信所吸引。然而谷朝飞的脸色却更加阴沉了。他打量着林小风,发现对方虽然穿着布衣,但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和气质。这让他更加嫉妒和愤怒,于是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他试图探听
林小风的底细,但林小风却并不想在这个场合暴露太多。他尴尬地笑了笑:“我并无功名在身,只是在家闲着。”他试图转移话题,但谷朝飞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谷朝飞追问道:“那林兄到底有何功名?”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蔑视和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平民的笑话。周围的人也开始嘲讽地笑了起来,让林小风感到十分尴尬和屈辱。但林小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他挠头道:“我并无功名。”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然而这却让谷朝飞更加愤怒了,他心中的醋意和嫉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他还是保持着风度问道:“无妨无妨!来者是客嘛!林兄请自便。”说完他转身走向了舞台中央,高声说道:“诸位!今日诗会的主题是‘庆生’!为了这场诗会呢,我特意请了第五雪洁姑娘来伴奏。”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要宣告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然而此时的林小风却对付绫致惊讶地问道:“今天是你生日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祝福和关切。付绫致无奈地点了点头:“是啊,肯定是去寺庙的时候被他跟踪了,真是太过分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而此时的林小风责怪道:“佳艺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害得我空手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和遗憾。付佳艺支吾着回答:“我……我忘了嘛。”她的声音微弱而无力,“绫致啊,今天没带礼物给你,下次给你补上。”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的过失。而付绫致却笑着说道:“林大人不必在意啦!其实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的。”
她的豁达和开朗让林小风感到十分欣慰。然而台上的谷朝飞还在幻想着付绫致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呢!没想到下一秒就看到她和林小风在谈笑风生!这让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而可怕,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嫉妒都发泄出来。他紧紧地盯着林小风和付绫致,一场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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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虽然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观众,主要是为了观赏捧谷朝飞的场面,然而,当美丽的付绫致和付佳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他们都忍不住想要靠近,试图与这两位佳人搭讪。
空气中弥漫着庆祝生日的欢声笑语,还有一阵阵诗句的朗诵声,仿佛是一场文化的盛宴。林小风站在人群中,耳边不断传来诗句的朗诵,他轻轻地掏了掏耳朵,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似乎并不太适合。若是换成一场名人名言的大赛,他或许会怀着满腔热血参与其中。即便没有特定的选题,他也许还能勉强上台展示一番。
在五六个人轮流吟诗之后,付绫致带着优雅的微笑,轻声对林小风说:“林公子,你是否也打算吟诗一首,为我们的庆祝增添些色彩呢?”林小风迎着付绫致那期待的目光,心中却有些迟疑。今天是她的生日,自己却空手而来,没有准备任何礼物,此刻被要求吟诗,似乎也并不算过分。然而,庆祝生日的诗歌,他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林小风陷入沉思,付绫致知道他已经开始构思,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对林小风的才华了如指掌,因此格外期待他的表现。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想知道这个布衣青年究竟有何等才华,竟能得到付绫致的如此青睐。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小风硬着头皮念出了那首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回味着这首诗的深意。
然而,过了一会儿,有人开始质疑:“这首诗虽然好,但是和今天的庆祝生日主题有什么关系呢?”“一岁一枯荣,这和今天的主题似乎并不相符啊。”“这位兄台,你恐怕不是来吟诗的吧?”面对这些质疑,林小风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欲哭无泪。他原本是打算来背诗的,却没想到会陷入这样的窘境。早知如此,他应该保持低调,离付绫致远一些。
“这首诗不能算!你不能欺骗我们。”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林小风正尴尬得不知如何回应,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了出来,是骆华俊。他咧嘴一笑,对众人说道:“大家稍安勿躁,我也有一首诗要朗诵!”他的话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骆华俊虽然是个土匪头子,但并不擅长吟诗。然而,他打算站出来为林小风保住面子,于是高声说道:“我虽然不才,但今天诗兴大发,写了一首诗。不过,这首诗不是送给付小姐的,而是送给…”他回头低声问道:“老爷,台上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雪洁。”林小风回答道。“好,我这首诗就是送给雪洁姑娘的。”
骆华俊话音刚落,掌声雷动。在场的读书人都露出了喜色,期待着他的表现。虽然今天是付绫致的生日,但显然当场表白的戏码更有看点。林小风暗自点头,对骆华俊的机智表示赞赏。这个武夫虽然看似粗犷,但脑筋灵活,竟然还会作诗!能帮他解围,今天没带谢洪信来,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台上第五雪洁抱着琴站起来,双颊微微发红,显得有些惊喜。她本来是被请来的歌女,只是个配角,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当众向她表白。她看向骆华俊,高大魁梧的身材让她感到有些羞涩和期待。“雪洁在这里谢谢公子,请公子吟诗吧。”她轻声说道。
“好,那我开始了!”骆华俊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吟道:“妞儿生得真漂亮,两个胸脯翘又翘…”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自信,然而,随着诗句的继续,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首诗的内容粗俗不堪,与之前的期待大相径庭。
林小风无言以对,这样的诗实在是让他感到尴尬。一诗吟完,全场震惊,一片寂静。付绫致已经愣住了,付佳艺则捂着脸不敢再看骆华俊。台上第五雪洁如同被雷击中一样,公然求爱本来是件美好的事情,但转眼间就变成了流氓行为!即使她身份低微,此刻也感到了莫大的羞辱。
第五雪洁铁青着脸,双手捧起琵琶,猛地摔在地上,琴弦断裂,发出一声嗡鸣。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一片惊愕的观众和愤怒的读书人。他们纷纷盯着骆华俊,眼中充满了怒火。突然有人破口大骂:“这是淫诗!这个人竟然敢当众调戏女子!把他赶出去!”“哪里来的流氓?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愤怒的声浪越来越高涨。
然而,骆华俊却毫不畏惧地后退一步,对林小风低声说道:“老爷,觉得我的诗怎么样?”“好极了,你的诗才不在我之下。”林小风板着脸给出了极高的评价,“等会儿,你去给雪洁姑娘道歉。”骆华俊点头答应,周围声讨的声音越来越强烈。
付绫致扶着额头,感到十分痛苦。好好的诗会,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混蛋竟然写出这样的淫诗,并厚颜无耻地当众吟诵出来。可他又是林小风的人,不能轻易撵走。“诸位!诸位!今天是绫致的生日,请大家给我个面子。刚才,骆公子可能是喝酒过量了,出言不逊,还请大家包涵。”付绫致不停地为骆华俊开脱,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但群情激奋,人们大多为谷朝飞所请,根本不听付绫致的话,依旧愤怒地盯着骆华俊。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谷朝飞看得一清二楚,他嘴角咧到了耳后根。付绫致带来的这两个人,真是草包啊!看来,自己是多心了。现在,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
在付绫致左右为难的时候,谷朝飞挺身而出,高声说道:“诸位,今天是付绫致小姐的生日,既然主人都不在意这件事了,请大家不要再闹了!”他一发话,事态很快平息下来,人们只是用严厉的目光,盯着骆华俊。谷朝飞此刻感觉很有面子,走到付绫致面前,微笑着说:“付小姐,现在没事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付绫致勉强笑着说:“谢谢谷公子的关心,不过我还好。大家继续吧。”说着,又转头看向林小风,问道:“林公子,你要不要跟你朋友,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佳艺,帮林公子找个雅座。”付佳艺微微点头,轻轻地扯了扯林小风的袖口。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瞬间被谷朝飞捕捉到了!他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这个混蛋,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谷朝飞眯起眼睛,看向林小风,冷冷地说道:“这位林公子,刚才我听你所作的诗,文采很好,不过文不对题。现在,你能不能再作一首?”林小风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听了他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今天,已经有些不爽了,这个王八蛋,竟然还往枪口上撞!他回过头,一脸嘲弄地说道:“如果,我要是不作呢?”
谷公子,你就别再写诗了。付绫致小姐想邀你一起喝杯酒,你觉得如何?”付绫致有些急切地站在一旁插话道。
谷朝飞本来心里就不太痛快,听到这话,再加上付绫致在旁边的催促,更是烦躁。他没搭理付绫致,直接冲林小风去了:“林兄,你和付小姐不是好朋友吗?她生日你怎么连首诗都不写?还是你们之间有啥别的猫腻?”
看着谷朝飞有点上火,林小风轻笑一声:“我和绫致就是普通朋友,聊聊天,吃个饭啥的。”
“你们都聊些啥啊?”谷朝飞声音都提起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盯着林小风。
林小风不屑地瞥他一眼,“啥都聊,天南海北的。”他顿了顿,“比如聊聊鱼、水、音乐啥的,这跟你有啥关系吗,谷公子?”
谷朝飞一听“鱼水之欢”这几个字,拳头都攥紧了,眼里简直能喷出火来,“你们还真聊这个?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他瞪向付绫致,只见她面若桃花,也不反驳,这让他更是火上浇油。他强忍怒火,大声说:“既然你和付小姐关系这么好,更应该为她写诗才对!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众人都附和着。
道德绑架?林小风脸上的笑意没了,直视着谷朝飞:“你真要我写?”
“当然,林兄要是写不出来,也没关系。”谷朝飞煽动完人群,林小风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小风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谷公子这么想让我写,那我就为你写一首吧。”
说完,他大步走到中间,踩上桌子站了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清了清嗓子:“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提。一捋一捋复一捋,浑身痒骨头迷。子孙后代都姓谷。”
他话音刚落,众人都愣住了。林小风跳下桌子,深意地看着谷朝飞:“我的诗怎么样?”
这诗虽然不太文雅,但今天却正合适。众人都憋着笑,不时偷看谷朝飞。
谷朝飞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小风哆嗦道:“你…你敢…”
林小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谷朝飞怒吼一声猛然扑了上去,幸好被周围的人拉住了,不停地劝着。付家姐妹也慌了神,“姐姐,刚才那首诗是啥意思啊?”付佳艺愣愣地问。
“别问我!”付绫致憋红了脸,靠近林小风焦急地说:“林公子,求你了就算了吧。今天能先回家吗?”
林小风斜眼看她一眼:“我只是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你确定你能搞定他?”
付绫致哭笑不得,你这么气他,正常人都会生气的!
谷朝飞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喘着粗气说:“林锦江!你知道我是谁吗?”林小风撇嘴,涵养也不太行啊,都开始自报家门了。
但他还是拱手道:“谷公子得罪了,刚才是开玩笑。”“今天是绫致的生日,你不会因为我没作诗就生气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吧”三个字在谷朝飞脑中回荡,他现在只想一剑刺死林小风。
但他抬眼看到付绫致那双如水的眸子时,再次恢复了理智。他咬牙切齿地说:“林兄开玩笑过分了。”“谷公子真是大气。”
谷朝飞懊恼不已,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搭理这个人。现在能挽回形象的唯一方法就是…他掏出一个锦盒缓缓走到付绫致面前,“绫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不敢当,让谷公子破费了。”付绫致连忙推辞。
谷朝飞柔声说:“你先打开看看吧。”付绫致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锦盒,看到里面金灿灿的东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啊?”
谷朝飞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个东西叫做怀表!和座钟有同样的功能,以前只有朝中的大员才有资格佩戴。最近在阳曲县内新出现的,价格堪比万金!”
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惊呼声!他们知道谷朝飞会送礼,但没想到会如此厚重!付绫致盯着怀表,神色古怪。她第一眼就觉得眼熟,突然想起在林小风那里见过。
林小风则笑出了声,对谷朝飞的好感倍增,他真的很难不喜欢这样的冤大头!谷朝飞冷哼道:“难道林兄觉得我的礼物很可笑吗?”“好!谷兄是个有品位的人,我佩服你!”林小风由衷地赞扬道。谷朝飞嘲讽道:“付小姐是林兄的朋友,那林兄今天又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林小风摸着下巴说道:“啊呀,我来不及买礼物了,这样吧,绫致你喜欢什么,我现在就派人去买。”
付绫致自然推辞了,而谷朝飞露出了嘲讽的神色。林小风耸了耸肩:“我想在京都里,应该没有我买不到的东西。怀表也不难买吧。”
谷朝飞冷哼了一声:“林兄口气真大,不如你去买一张今晚开奖的彩票送给付小姐吧。必须是一等奖哦!”
谷朝飞嘴角一勾,露出些许邪魅的笑意。他斜睨着林小风,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轻笑道:“靖江彩票,出名的难中,这么多年了,头等奖就像是个传说。林锦江,你现在口气不小,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小风面无表情,心中却暗暗赞赏谷朝飞的挑衅本领,心想:“这小子,真是个挑衅的天才,每次都像故意找茬似的。”
四周的人群被这场面吸引,纷纷围观。付绫致环顾四周,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涌来。她轻轻扯了扯林小风的衣袖,低声劝道:“林公子,算了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谷朝飞看到这一幕,更是火冒三丈,大声质问:“你到底能不能买?”林小风轻轻拂开付绫致的手,一脸正色地回答:“当然,我这就派人去买。不过,谷公子,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好,赌什么?”谷朝飞应道。林小风一字一顿地说:“若我中得头奖,你得答应我,离付绫致远一些。若我输了,任你处置。”
谷朝飞听后怒极反笑:“好魄力,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林小风向骆华俊使了个眼色,不顾付绫致的劝阻,转身离去。到了僻静处,骆华俊急切地问:“老爷,我们怎么可能中头奖呢?难道要全包所有号码?”
林小风轻笑一声:“无需那么麻烦。我们直接去报社寻项协宏,让他为我们印一张头奖彩票即可。待开奖后,我们再带公证人回来。”
骆华俊一脸困惑:“可是奖还未开,我们怎能中头奖呢?”林小风揭开谜底:“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摇奖的机器和箱子都动了手脚,只有外壳是真的。”
骆华俊惊愕道:“老爷,此举未免不公,难道不怕失手吗?”林小风只是笑而不语,心中暗想:“如今这世道,造假何其容易。为确保头奖不落外人之手,我们需提前统计购票者的号码。现今销量有限,人工统计或许比后世的电脑更为可靠。一切都是照着剧本来的,怎会失手?”于是命骆华俊去印彩票。
骆华俊领命而去,付绫致与付佳艺又至。付绫致叹息道:“林大人,不如就此罢手。我已感激不尽,即便谷公子不再骚扰我,他的朋友也定不会善罢甘休。”
林小风抬头望她:“你是怕他的朋友来找麻烦?放心,我做事向来干净利落,绝不会有人再来骚扰你们姐妹。”付绫致似有话要说,却又忍住。
林小风看出她的纠结:“有话直说无妨。”付绫致摇头道:“无论如何,请给他个台阶下,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可好?”
林小风闻言心生怒火。他本是来帮忙的,却被人推辞不说,还要给对方台阶下!这种荒唐事他还真没碰到过!他越想越气,抬头看向付绫致。当他看到付绫致坚定的表情时更为不悦:“你是怕得罪了他们在京城难做生意?你刚到京城就结识了这么多名流,人脉如此之广,得罪了他们确实有些可惜。”
付绫致闻言脸色一变:“林大人此言何意?”林小风默然不语。付绫致的语气渐显沉重:“难道林大人认为我是那种以色换富贵的女子?”林小风依旧沉默。付绫致得不到答案脸上露出凄苦之色转身离去。
付佳艺愣在原地想叫住她却叫不出口只能无力地垂下手臂然后转过头对林小风说:“林大哥对不起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麻烦你的。”她又解释道“我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不想欠你人情而已。”
林小风长叹了口气感觉今天的付绫致说话带刺让他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付佳艺的头顶安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别想太多今天的事办完我就回家。”付佳艺傻傻地笑了笑说“那就好不过那个靖江彩票怎么才能中头奖啊?我听说很难中奖的哦!”林小风微微一笑说“等着看好戏吧!”
此时耀丰楼内的人群已经隐隐分成了两堆站立书生们和谷朝飞的朋友们各自占据了一方地盘。而谷朝飞则如众星捧月般被大家簇拥在中间虽然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但身边的友人们却纷纷劝慰着他:“谷兄啊你就看开点吧!何必跟这种粗野之人计较呢?我看他也就是空口说大话而已用不了多久就会出丑的!”谷朝飞却摇了摇头说“我咽不下这口气!”然后他低声跟旁边的人商量着找些打手来教训一下林小风以泄愤恨之情。
时间匆匆而过,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转眼已是午后。谷朝飞瞅准机会,从座位上优雅地站起,缓步踱到林小风跟前,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林兄,现在瞅瞅时间,靖江彩票的开奖早该结束了,怎么你的小弟还没回来呢?”
林小风也感到一丝不解,毕竟此地离北廊坊并不遥远,骑马往返根本无需一个小时。他猜测,骆华俊那小子可能是被哪家的青楼给绊住了脚。看到林小风陷入沉思,周围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兄弟,你该不会是在硬撑场面吧?靖江彩票的头等奖,可不是那么轻易到手的。”
“就是说啊,话都放出去了,赶紧兑现吧。天色不早了,不行就直接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着。
谷朝飞站在人群中,暗自窃喜。而林小风依旧保持着淡定,只是静静地品着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们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喂,兄弟,别装了,你到底行不行啊?”“别磨蹭了!”催促和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
就在林小风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骆华俊那响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压过了所有的喧嚣:“让一让!靖江彩票买到了!”他奋力挤过人群,将一张纸条递到林小风手中:“不好意思回来晚了,北廊坊人太多,骑马都挤不过去!”
林小风接过彩票,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怎么每次都这么多事儿?”骆华俊有些尴尬地搔搔头,咧嘴一笑。
林小风高举彩票,大声宣布:“让大家久等了,这就是今天的靖江彩票头等奖!”众人目光齐聚,谷朝飞的脸色微微一变,质疑道:“开奖号码都还没公布,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头等奖?”
“别急,”骆华俊接口道,“开奖的人已经请来了。”说着,他把北廊广场的主持人领了过来。主持人仔细端详了彩票,确认后郑重宣布:“这张彩票货真价实,确实是今天的头等奖!”
众人哗然,能亲眼目睹头等奖得主的风采,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奇事。谷朝飞的脸色瞬间惨白,仿佛难以置信。
仍有人心存疑虑:“这怎么能证明是真的呢?”主持人耐心解释:“这位公子豪气地把所有号码都买了,所以中得了头等奖。不过说起来,他花的银子恐怕比奖金都多,这么看来,中这个奖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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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发出由衷的惊叹。林小风则是一脸得意地应对着各方的恭维。付绫致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她觉得林小风这个人愈发深不可测了。
谷朝飞无奈至极,只得咬牙切齿地离去。林小风将彩票递给付绫致:“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小小心意。”付绫致感激涕零地接过这份特别的礼物。
当林小风准备离开时,他寻找骆华俊的身影,却瞥见他正与雪洁姑娘窃窃私语。林小风心生不满,觉得骆华俊实在太过轻浮,于是严令他立刻回家。
耀丰楼外,胡同里昏暗幽静。谷朝飞偶遇了吴一签,花钱雇他去打断林小风和骆华俊的双腿。交易迅速达成,一场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夜色如墨,悄然降临繁华的耀丰楼外。烛光摇曳,林小风和骆华俊手持烛火,正准备离去。因无请柬,二人只得将马匹系于附近客栈。正欲前往客栈之际,忽听背后急促的呼喊声传来:“林兄,请稍候片刻。”
林小风回眸一望,只见付佳艺气喘吁吁地跑来,她脸颊泛红,笑容如花般绽放,“付姑娘,找我有何事?”
付佳艺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笑着回应:“我姐姐本欲亲自来向你致谢,但因楼中有贵客需她亲自招待,实在难以脱身。你曾大力相助,她特地遣我来表达谢意。”
林小风微微皱眉,疑惑道:“怎会让你这位小妹妹代为致谢,理应你姐姐亲自前来才是。”
付佳艺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耀丰楼内有些难缠的客人正围着姐姐,她确实难以抽身。林兄你或许不知,我们这种小人物的难处。姐姐不欲给你增添困扰,因此才让我代为前来。”
林小风轻轻一叹,“你们的处境我能够理解。往后若有任何困境,尽管找我便是。”
付佳艺点点头,却又带着些许迟疑地开口:“林兄,我听姐姐说,她有意前往古蒙边镇探险,但我总觉得那里危险重重。你看能不能…”
林小风打断了她的话头,“你姐姐的性格确实倔强。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人手保护她。到了边镇,我的人会与她同行。就说是锦衣卫的公务,让她安心。”
付佳艺闻言感激不已,“林兄,你真是帮了大忙了!”
林小风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精美的表,“无需言谢,这是你姐姐托我转交的礼物。而你,也有一份。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付佳艺愣了一下,推辞道:“可我的生日还未到呢…”
“收下吧,总有一天会用得上的。就当作是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林小风不由分说地将表塞进了她的手里。
旁边的骆华俊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赞:这气派,真是非同凡响啊!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暗处窜出,却是吴一签!他手持短棒,如猎犬般向三人猛扑而来。
林小风与付佳艺正交谈间,骆华俊离吴一签最近。吴一签一棒挥向骆华俊,谁料骆华俊本能地一躲,那棒竟重重击在了吴一签自己的腿上。
吴一签心中暗骂倒霉,欲变招已是不及,被骆华俊一把擒住。
“哪来的小子?竟敢偷袭我们!”骆华俊怒喝道。
吴一签吓得瑟瑟发抖,“大…大哥…误会…误会…”
骆华俊可不理会这些,一拳便击中了他的腹部。吴一签疼得直吐,污物尽溅骆华俊新衣之上。
“他妈的!你竟敢弄脏我的新衣服!看我不打死你!”骆华俊说着便狠狠扇了吴一签几个耳光。
吴一签被打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大哥…你让我说句话行不…我…”
付佳艺被吓得紧紧抱住了林小风的胳膊。林小风心中了然:这定是谷朝飞派来的小混混!
他轻轻推开付佳艺,怒斥吴一签:“你竟敢偷袭我们?还敢弄脏我们的衣物?真是该死!骆华俊,让他尝尝锦衣卫的手段!”
“好嘞!”骆华俊应声而答,随即将吴一签摁倒在地。他脱下自己的上衣,然后踩住吴一签的胸口和左手,而林小风也踩住他的右手并捏开其嘴巴。
骆华俊用自己的衣袖为吴一签擦拭牙齿和嘴巴,随后竟将他刚才吐出的污物全数灌回其口中。付佳艺见状,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吴一签绝望地躺在地上,口中仍残留着那股难以名状的味道。他脑海中反复回响着一个问题:我为何要来到此地?这便是锦衣卫的刑罚吗?
骆华俊恶狠狠地盯着他,“你给我听好了!我们老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不满意,我就再让你尝一次这滋味!”
吴一签忍痛站起,当他看清林小风的面容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你是林大人?!”
吴一签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身子如同秋风中的树叶抖个不停。他岂止是认识眼前这个人,简直是对他了如指掌。
此人是京都地下世界的真正大佬,三神帮马老三手下的金牌打手——林小风。在京都的黑道中,宁可得罪天下人,也绝不能得罪这位风云人物。
尽管马老三是京都第一大帮的帮主,表面上威风八面,但谁都清楚,真正操控京都地下世界的,是林小风。
如果吴一签早知道谷朝飞要袭击的是他,就算给他一座金山,他也不会参与这次行动。因为现在,就算他自称是三神帮的人,恐怕也难以保命。
吴一签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矛盾重重,不知不觉间咽了口唾沫。这不咽还好,一咽下去,八宝粥的怪味直冲脑门,差点让他再次呕吐。他强忍住恶心,但还是有两道八宝粥从他的鼻孔里喷了出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