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卖那话,其实只是为了打开谈生意的话头,当然也有碰运气的想法,也许宣临就答应了呢。
分成才是她主要想的合作方式,一荣俱荣嘛,他铺子里那些掌柜也会更用心,销量上去了,赚得自然多。
其实温云昔已经派人去邻州开铺面,但她的人初来乍到,不仅要到处打点,还得累积名声,即便开起了铺子,一时半会也没多少销量。
宣临那些铺子却不同,雪糖和冰糖固然新鲜,如果没宣临手下那些掌柜的宣传,也不会卖出这般好的价钱来。芹苒粉同样,也得靠宣传,炒得越贵越好。
皇城向来是风向标,什么东西在那里出名了,别处自然效仿,温云昔如今在澜州确实可以随心所欲,但出了澜州影响就小了,即便有报纸为她造势,信的人也不多。
二八分账?宣临闭了闭眼,冷声道:“刘总管,送客。”
刘总管最开始站得很远,看到费里过去后,才走到能勉强听清对话的距离,从他们谈起买卖开始,心中就担忧起来,此时听到宣临让送客,更是恨不得给两人跪下。
这是在闹啥啊,之前不还好好一起吃饭么,怎么又翻脸了啊!
能不能为他这个三十几岁的红娘想想啊,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两人见面,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
“王爷啊,两成其实也……”刘总管的话被宣临一眼看了回去,他砸吧了下嘴,又去说服温云昔,“两成确实少了点,你看啊,货要运几千两路,总得新招人吧,你这芹苒草半点名气都没有,总得花费钱财让人试用吧,温神医也做买卖,自然知道其中花费的财力物力。”
温云昔点点头,“刘总管说得有理,那就增一成吧。”
宣临似乎忍无可忍,直接起身离开。
“哎,别生气,再好好谈谈嘛。”温云昔连忙将人拉住,“你说,你什么条件能接受?”
温云昔一副任他提的模样,刘总管也凑过去帮腔,“对啊,咱们铺子开在那里就是卖货的,卖什么不是卖呢。”
宣临深吸口气,他是真不想做这笔买卖,想离开又被温云昔拽着手臂,他担心用力甩会伤到她,只能说了个苛刻条件,让温云昔死心。
“鱼干按澜州市价算,芹苒草按雪糖的五成价给我。”
雪糖价钱是高,但一小盒就是一斤,芹苒草却不同,一背篓干草都不一定能有一斤粉,这个价钱以温云昔的脾性,不可能会答应。
“倒也不是不行。”
“什么?”宣临诧异转头,这条件她能答应?
温云昔舔舔唇,笑道:“但你得让***点坏事。”
宣临:“!!!”
宣临下意识往后退,却已经晚了,温云昔拽着他的手臂就将人压在桌上,当着刘总管和费里的面,又将宣临给咬了。
这次目标不是软弹的嘴唇,而是鼻尖,她馋这里也很久了。
太猛了!
温云昔真的太猛了!
自家王爷明明比温云昔高一个头,现在被压着却像个被欺负的良家妇女,不像样,太不像样了!
刘总管心中咆哮,半点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捂着嘴在旁看得津津有味。
墙角屋顶的侍卫听到动静看过去,各各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不仅没上去拉开温云昔,还低声打起赌来。
“我赌王爷这次会气五天。”
“两天,不能再多了。”
“你们想多了,王爷这次连气都不会生。”
“你这夸张了,我赌半天吧,稳妥点。”
温云昔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挺禽兽的,压着人咬完还不过瘾,还忍不住舔了()
舔那些牙印。
“温、云、昔!”直到被温云昔主动放开,宣临才从石桌上起身。
温云昔心满意足,拽着呆愣的费里就往外跑,“多谢王爷款待,货也拜托王爷了。”
“你……”宣临想说什么,摸到鼻尖上重重叠叠牙印却突然气笑了,“刘总管,让人去安排吧。”
刘总管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真按那个价收?”
“你说呢?”宣临瞪了刘总管一眼,“让彭旭去书房找我。”
彭旭?他找彭侍卫干什么?
书房。
宣临仔细打量了会站得笔直的侍卫,然后别开头,以拳抵唇低声问道:“你……你相好的,喜欢咬你吗?”
他这话问得有些艰难,但心中确实挺疑惑,温云昔为何总是咬他?之前刘总管给他塞春宫图,提到是从彭侍卫那里拿的,想来应该经验丰富。
彭旭之前在门口守卫,并不知道温云昔压着宣临咬鼻尖的事,看宣临红了耳根,以为问的是那种事,虽然有些尴尬,还是不敢隐瞒。
“倒不算喜欢,但我要求的话,她还能忍着吞下去。”
“吞?吞什么?”宣临一时没反应过来。
彭旭也跟着红了耳朵,“就那个东西啊,男人隔些时候就需要出来的那个。”
宣临:“!!!”
“咳,我想问的是,你相好的,喜欢咬你嘴唇或者鼻尖吗?”
没问你这么私密的事!
彭旭这才恍然,原来是问这个啊,早说清楚啊,害他连闺中密事都说了。
“她不喜欢咬,而且一般都是我主动亲近,女子毕竟要矜持些。”彭旭便说边看宣临神情,他那天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听别的侍卫说过,也看到过宣临被咬得红肿的嘴唇,很明显是温云昔主动咬的。
宣临又将彭侍卫打量了一遍,似乎没他高,但看起来要壮硕很多,脸上的皮肤看起来挺粗糙,唇边一圈未修理干净的胡渣,嘴唇也有干燥起皮,鼻头颇大,上面还有些黑点。
“你相好的可能下不去嘴吧。”
彭侍卫:“???”
彭侍卫下意识抬头,看到宣临鼻尖上些牙印后立即将头低下去,宣临皮肤细腻白皙得如汉白玉,又泛着淡淡的粉,那些牙印点缀在挺立精致的鼻尖上,也没有折损他的美貌。
你那相好的倒是喜欢下嘴,上次是嘴唇,这次是鼻尖,下次指不定就是下巴了。
彭侍卫敢怒不敢言,只能将头垂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