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做?”燕风问。
“很奇妙、很复杂的过程。”崔猛脸上的凶狠瞬间化为得意的微笑情绪变化多端让人觉得他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我们挨个走到那块草坪上只要有一只脚踩到上面你就会身不由已。别急我们排着队来先是乌拉因为美人总有优先的权利;然后是玲珑再然后是我最后是我们的燕大队长。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
“等等你还没有承认人是你杀的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必要我承认。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你当自己是人吗?你挣不开绳子的你的前女友可绑得你紧哪!”
“你不是天生有巫力吗?为什么还怕耽误这几分钟?我在第一个案现场现了一根头经查不是玲珑的不是死者的也不是店主一家人的。而当我怀疑你后经化验证明那是你的头还有目击证人也看到一个矮胖子在案当天进入过那个农家小院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把尸体埋到那里?你选择玲珑是有意的吗?之前你化身为奶酪处心积虑的在网上组团去那里旅行有什么目的?”没错是我杀的人。知道为什么吗?”崔猛斜睨着乌拉“因为她要把一切都返转回去。你刚才说的好我们这些头身相异的人是一个顶一个就像一条链子一样这个人是最后一环。”崔猛指了指茶盘“事情由我始而由他终但是始终是少了一个身子。假如我让乌拉把事情返转回来摆在茶盘中的就是我的头了。“你本来就没有了身子为什么要强占别人的?”
“少给我讲这套大道理。如果要追究罪魁祸不是我。你有本事抓到那个当年一举残杀了十三个无辜村民的人把我地身体给我找回来。”崔猛毫无内疚之感并且再也不理燕风对乌拉摆了一下头然后把那块绣满了咒文的白布再一次罩到那颗男人的断头上。
乌拉缓缓地站起来。走向了那块草坪脚步沉重似乎很怕再回到那个茶盘里。
“乌拉不要这么做否则你回不了头了!”燕风急得大叫手上加快了自救地动作。
乌拉停下了头也没回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几秒喃喃地道:“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你可以回头。我保证甚至你就是这样子我也可以接受你。乌拉。不要一错再错自己受到了伤害。再去伤害别人。你也回不到过去了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好啊我可以听你的。”她还是不回头声音里满是苦涩和嘲讽“但是我要你证明证明你可以接受我。杀了程玲珑我就跟你回去。”燕风无法回答只下意识地看向玲珑就见她静静地站在那儿虽然堵住嘴巴地东西已经取下了但还是不吭一声低垂着头苍白的脸色被火光映得如透明一样。燕风知道那不是绝望是对他的信任假如他真的杀了她她也会相信那是权宜之计的。
“你不愿意杀她是吗?”乌拉终于扭过头来面无表情一双美丽地黑眼睛闪烁着燕风所不熟悉的陌生光芒“我也不愿意杀人可是我杀了还不止一个。你说我回得了头吗?难道你不会抓我归案吗?难道我要被我最爱的人送进监狱吗?!”
“乌拉至少——这是个奇怪的案子也许会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其他解决的办法哼说的好可那是什么?把我送到实验室去当小白老鼠一样做实验吗?这是巫术、秘术当这一切解释不清做为实验品的我会被如何对待?”
“事实上——这解释得通。或者说大道理上解释得通。”崔猛突然插嘴“这就是我换了身份后学法医的原因。医学上大脑是由心脏供血来维持生命力地假如这个茶盘相当于人的心脏能够源源不断为提供血液就能解释为什么人头可以在茶盘上存活。但至于它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又为什么能实施自动换头术那可是古老的科学了就像当年古人可以准确预测地震、可以做成没有任何动力却能自动行走地木头人而现代人却做不出来是一个道理。”
“我管你是什么科学还是迷信总之一切以你为始现在你就不要再教唆乌拉了!”燕风大怒。
崔猛笑了起来神色轻蔑“所以说你活该受她的折磨我教唆?你问问她自己想怎么做?”说着一看乌拉。
乌拉看着燕风一瞬间眼神里流露出复杂地神色像是怨恨、又像是决然、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背转身去咬着牙一步踏上草坪。
只见她整个人踏上草坪后就仿佛被吸取了意识一般神情呆滞举止僵硬慢慢走到了石台面前跪倒把头贴在茶盘上地头上就好像两个人隔着那块白布在接吻。
崔猛兴奋但又胆寒地站在旁边看着燕风和玲珑则全部呆住了。就见乌拉就这么呆了一会儿雕像一样的一动不动然后在她地周围突然现出了一片淡淡的黑雾山洞内并没有风但那黑雾却像被什么吹动了似的围着两颗头打转。又过了十几秒茶盘上的白布突然动了像一个大翅膀一样慢慢地张开。
白布放在茶盘上和被崔猛扯下来时似乎没有那么大但当此刻它完全伸展开竟然有一米见方好像一大块桌布似的把乌拉的肩膀和茶盘上的断头都遮住了然后慢慢垂了下来。
“咕咚”一声乌拉栽倒在地。然后似有人推动一样滚到了山洞的里侧出了草坪地范围。而燕风此时才看清。这个人已经不是乌拉了因为乌拉有一头丰厚的深褐色长。这个人的头却是短短地。这一切都说明换头成功了或者说换身成功了。
那个人伏在地上一会儿就慢慢坐起来。他是一个男人。男人的头男人地身子正是人链上的最后一环那个倒霉蛋乌拉拿了他的身子此时又换回给他了。他似乎一时不太能适应自己的身体在地上呆坐着。
“看到了吗?伟大的巫术加秘术造就地奇迹!”崔猛兴奋地说还真有点疯狂科学家的样子“医学上所谓成功的“换头术”。最起码病人是可以自主呼吸、自主心跳甚至自主运动但世界上还没人能做得到。你知道吗?人体指挥呼吸、心跳的中枢并不在大脑。而在延髓在颈部的高位。你们警察有时玩的一招制敌术。就是一下打到歹徒颈部的那下起作用的就是延髓。而目前医学界的认知是。延髓内地神经纤维是无法再生的。所以尖端医学做不到的事我做到了!”
“不是你是你地母亲。她在哪?”燕风冷冷地问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只是不敢看向乌拉的方向。
崔猛仿佛明白他地心理一下扯掉了那块白布乌拉地断头蓦然出现在燕风的面前让燕风控制不住地干呕数声。
前些日子他看到过她的尸体如今他看到了她的断头尽管她没有死可让他怎么受得了?!他心疼、他内疚、他无法忍受她的残缺可这一切看在乌拉的眼里却以为他是厌恶和拒绝更加深要一路错下去的决心一对眼睛瞪得大大的盯得玲珑从心底冷了上来。
这时那个得回了自己身子的男人恢复了过来。他惊异失措的站起来全身都贴在岩壁上一手指着燕风:“你是警察。救我——救我!”不知道这番换身的经历给了他多大的打击他完全丧失了判断和勇气其实出洞口就在他身边他只要一猫腰就可以离开这人间地狱了。可是他即不敢踏上草坪一步也不敢四外看只是惊恐的盯着燕风。
崔猛一弯身捡起他脱掉的衣服从里面掏出一只枪来对准了那个男人“你叫什么名子?”他一边瞄准一边轻声问。
“张——宝强张宝强。”那个男人哆嗦着答正是在两阶山失踪人口中的最后一名。
“快跑啊愣着干什么你左边就有山洞钻进去!”燕风大叫“快走!快走!”
然而来不及了两声枪声张宝强的左眼和心脏被射中当场死亡。可是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仍然贴紧墙壁站着左脸上一个大大的血洞就像被烧坏了的蜡人一样。
玲珑低声哭了起来她吓坏了。在她单纯的世界里没有看到过这么野蛮、凶残、诡异的事情。
“你真变态。”燕风愤怒之极但是却平静了下来“一枪暴头他已经死了何必再开第二枪?”
“你不懂我可不是浪费子弹玩这里面只有五。他的头和身子曾经分离过曾经分属两个人所以我必须让他死两次。怎么样我的枪法?嘿嘿正经练习过射击的可惜这是黑枪准星不好。”
“少来和我炫耀我誓会让你受到惩罚!”
“别挣扎!小心弄伤了我的身子。”崔猛轻抚了一下燕风的胸膛“不过你倒提醒我了我们应该继续玩游戏。下一个轮到谁?啊该我们可爱纯真的程玲珑程小姐了。”崔猛恶意的自问自答上前解开玲珑。
玲珑不想束手待毙拼命挣扎。崔猛虽然力气大但玲珑的挣扎还是让他不能顺利把玲珑推到草坪边上于是他干脆放开玲珑回手用枪指住燕风的头:“你看到我的枪法了想让我再表演一次吗?”
“不要!”
“好那你自己走到草坪上去不然我打暴他的头。”
“别伤害他!”
“别伤害她!”燕风几乎和玲珑同时叫出口。
“好一个郎情妾意那就让我看看咱们可爱的程小姐有多么爱燕警官。我数三下如果你不到草坪上去我誓会让燕警官脑浆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