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霍司爵就是太有钱撑的。
如果换成南枝,她宁愿磕八个响头和太爷爷哭诉自己离婚,也不会想到花钱消灾这一出。
南枝一边骂一边踩着八厘米高跟鞋摇摇晃晃。
她扶着墙,想去洗手间冷静冷静。谁知拐弯的功夫,就和一个陌生男人撞到了一起。
好硬...
这人身子结实,八块腹肌硬邦邦的,扛得南枝鼻子酸痛。她疼得眼角带泪,像小猫一样地嘟囔了一声:“对不起。”
话刚说完,南枝就愣住了。
这人,未免太好看了些,尽管带着蝴蝶面具,南枝也依然能从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硬朗的鼻子,还有那双眼眸里看出,这是个美男子!
她甚至有些恍惚,这双眼睛,自己是不是在哪见过?
如果霍司爵是凌厉冰冷,那这双眼睛就是天生狐媚,柔情得能把人淹死。
南枝歪着脑袋,刚寻思一瞬,彻底陨灭了这个念头。
今晚的拍卖会,来人非富即贵,她除去霍夫人的身份,无非就是一个医馆的小医生,哪里有机会能接触到这样的人。
就在她有那么一丢丢被美色吸引的时候,男人忽然开口:“看够了么?”
他语气孤傲,嘴角的三分笑意甚至还有些不屑。
南枝心里那一丁点的好印象瞬间崩塌,她勉强回个笑脸:“这位先生,非常抱歉,我以为是熟人,是我眼拙。”
说完,毫不留恋地就要走。
许是她太过决绝,那人竟一个跨步地挡在了她面前。
此刻正是拍卖会开场的时候,卫生间的走廊根本没有旁人。
他站在南枝面前,垂眸看着那张精巧到勾人的脸。
“看了又不认?”
“你是哪家小姐,从哪里知道的行程?”
“买通了谁?”
连连三个问题,问得南枝几乎窒息。她要不是跟着霍司爵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什么哪家小姐?
说到买通就更离谱了,她明明是被狗男人威逼胁迫!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请你让开。”
霍司爵还在拍卖会现场等她,她最多透口气,还得赶紧回去。
比起面对太爷爷催生和知道她这个小南神医就是霍司爵那三年生不出一个蛋的‘好老婆’。
她还是更愿意面对霍司爵暴发户的嘴脸。
南枝推开他,看准了女厕方向就要进去。
可她高跟鞋还没踩稳,身后的男人就突然一个大力拉住了她,修长的手直欲要挑开面具。
檀西次是趁着休息日偷偷溜出来的,连他经纪人都不知道自己来了拍卖会。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南枝是谁,竟然这么有能耐在他眼皮子底下跟踪他。
“够了,你脑袋不清醒是不是?我都说了,是我瞎了眼!”
她本以为这种帅哥多少是个矜持的,没想到还没完没了了。
不就是多看了几眼,犯法了不成?
南枝骂完,对方还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警惕。
她拉扯了一下,着急了:“你再碰我,小心我告诉我老公!”
狐假虎威不过如此。
“你知道他是谁么?他站着比你高,躺着比你长,像你这样的小垃圾,他一拳能打死8个!”
走廊边,隔着一段距离,霍司爵鼻尖猛的一酸。他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得劲儿,直到听见一句勾人心魂的话。
“你弄疼我了!”南枝娇嗔。
霍司爵微愣,加快脚步。
“我说了,我没有跟踪你。”
“上次遇见这么自恋的还是上次,你简直有过而无不及。”
檀西次根本不听南枝的狡辩,认定了这女人心里有鬼。
“你明明跟着我来了洗手间...”
“这位先生,洗手间是你家开的?”
银色的连衣裙包裹着女人诱人的身段,挤在男人的怀中显得暧昧无比。
她越是挣扎,檀西次越是心慌。
“你们在做什么?”
冷不丁零的一声响,南枝猛的回过头。
霍司爵那张脸臭得要命,他沉冷地盯着檀西次又看了一眼张牙舞爪却性感无比的南枝,竟然...有一丝般配。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霍司爵怒不可遏。
他上前一股大力把南枝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就把她擒得死死的。
“南枝,你怎么在哪里都不安分?”
拍卖会开场不过半小时,她就这么勤快地勾搭上了男人。
“如果我不来,你们还想做什么?”
“那你得问他!”
南枝撑着霍司爵的胸肌,给自己腾出了一些距离,大口呼吸。
“我要上厕所,他不给我去,我说我老公高大威猛,一拳打死8个他不信。”
南枝两手一摊,仿佛在说吧:怪我喽?
怪我这该死的魅力?
她眨巴眨巴眼,重新缩进霍司爵怀里,试探:“你吃醋了?”
修长白嫩的小手一刻也不安分,从腰间到胸前,把霍司爵摸了个遍。
最后还是他忍无可忍,抓住了女人手腕,警醒:“记住你的身份。”
前妻?还是合约甲方?
南枝笑得花枝乱颤,生出了一丝挑弄。
她挽着霍司爵的手,站在一起仿佛璧人。
“老公,就是他刚才调戏我,你要替我做主。”南枝娇嗔,她昂起头,神色迷离又委屈地看着霍司爵,撇嘴。
“人家可都说了,你威猛无比,嘤嘤。”
霍司爵骤然拧起眉头,看向南枝吐露出三个字:“你疯了?”
可他刚说完就黑着脸把南枝拉到了身后,自己挡在面前。
“道歉。”周遭寒意四起。
檀西次还是不信:“你真是她老公?”
“不像么?”霍司爵反问。
这怪异的感觉,冰冷的语气,做精般的演技...
檀西次迷惑良久,还是妥协了:“抱歉,是我莽撞了。”
说完,他紧盯南枝:“如果被我发现,你放出任何不良消息...南小姐,你一定会收到我的律师函,告辞。”
檀西次像一阵风,他走得匆忙,似乎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
“这男人真奇怪,不让我走的是他,现在想跑的也是他。”
南枝嘟囔,拉住霍司爵的手又紧了紧:“一定是我帅气多金的前夫太迷人,呐,他甘拜下风了。”
她说的天真无辜,仿佛就是这个理。
还一脸‘天真’地冲那张臭脸讨好笑道:“太爷爷的寿礼要紧,前夫,我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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