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泽不确定此刻的夏如初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想要和他接吻。
他没有去琢磨,也没有去猜测,甚至连犹豫也没有,温柔地低下了头。
窗外的狂风暴雨将这个夜晚的宁静彻底打破。
就像夏如初那被打破的心一样。
可秦君泽却是无比镇定的。
他清楚地知道,上天留给这个女人的时间并不多了。
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他每天都看在眼里。
他不想在她死之前有任何的遗憾。
只要是她所希望的,他都愿意成全她。
所以低下头去吻她的唇时,他毫不犹豫。
明明是个生手,从来没有接过吻,可他却保持着一个男人的绅士风度,镇定却又笨拙地吻她。
他碰了碰她的唇,不知道技巧在什么地方。
又试探性地伸了伸舌头。
还很礼貌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什么经验,要是让你不舒服了,你就告诉我,我停下来。”
她始终是闭上眼睛的,轻轻地嗯了一声后,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秦君泽,要不我们做真正的夫妻,你要了我吧。”
内心的慌乱与渴望,像是喷发的岩浆。
夏如初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么想要成为他的女人,并不是生理上的渴望,更是情感的渴望。
这么好的男人,她想要拥有他。
让她主动一次,疯狂一次吧。
在她有生之年,她不要留任何的遗憾。
哪怕她此时此刻也清楚地知道,秦君泽根本不爱她,只是出于丈夫的责任。
可又有多少婚姻能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两性本就是如此,天底有多少夫妻能够真正的两情相悦?
多少夫妻过性生活的时候,谁能保证他与她的心里,就一定是想着对方的?
就好比此时此刻,夏如初明知道秦君泽心里一定是想着乔长安的,可她还是主动伸出了舌头。
甚至主动的,摸到了秦君泽的肚脐以下……
两个人都在这个时候怔住。
秦君泽睁开了眼睛。
那巴掌大的脸蛋红彤彤的,带着少女的娇羞与毅然决然,却无法让他的心绪掀起波澜。
他只是很同情夏如初。
如此锦瑟年华与如花美眷,却要早早凋零。
他伸手拂了拂,“如果你不后悔,我们就试一试。”
她摇头时,落了泪,“我不后悔。
“不哭,洞房花烛夜不应该哭,要笑。”他拭去了她的泪水,戳了戳她的嘴角,示意她笑一笑,“你等我一下。”
迅速爬起来后,秦君泽穿着睡衣出了门。
离开后,他又调转回头,从床头拿了自己的手机。
“你去哪里?”躺在床上,腿上还有伤的夏如初,微微昂起了脖子。
秦君泽回头说,“我去买避孕套。”
外面下着暴雨,秦君泽拿了一把大伞冲出去,在小区内的便利店里找到了24小时的药店。
第一次买这种东西,他一个大男生有些难以启齿。
在药房里转了一圈,一直没有找到成人用品。
上夜班的药品销售员,是个五十来岁的妇女,也跟着他走了一圈,“小伙子,你找什么药?”
“那个……”平日里沉稳绅士的秦君泽,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请问避孕套放在哪里?”
对方笑了笑,“你平日里不经常来买吧,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却不知道。”
说话间,已经领着他到了收银台。
靠着收银台的货柜处,整整齐齐地陈列着各种品牌的避孕套。
他选了最贵的一盒,买完单离开。
在回去之前,他又买了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尽管撑了一把大伞,但到单元楼时,裤腿以上的地方都淋湿了。
他站在单元楼的一楼大厅处,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拆开了烟盒,抖出一只烟来。
拿打火机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手有些抖。
以至于怎么打,也打不着火。
最后想着第一次与夏如初做那样的事情,要是带着满嘴的烟味,给夏如初的体验感一定不会太好。
所以他又把手中的那只烟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箱里。
再看这外面的天色,在狂风暴雨中呼啸着。
那绿化带被打落的东倒西歪乱七八糟的树与草,落入眼里,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闷。
明明刚刚对夏如初是有生理反应的,为什么心情会如此低落?
乔长安的模样突然映入了脑海。
只是一瞬间,他终止了自己不该有的想法。
就算人生有遗憾又怎样,他此刻是夏如初的夫。
他只该对夏如初一人负责。
重新回到家时,他拂去身上的雨水,把避孕套放在了枕边,伸手摸了摸夏如初的脸。
夏如初担心地看着他,“你淋到雨了?”
“没事,等我,我再去冲个澡。”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彼此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秦君泽躺到夏如初的身边时,直入主题,“我没什么经验。”
“我也没什么经验。”她整个身子紧崩着。
“放轻松。”
“要,要不要先带套?”
“你帮我?”
“好。”
他们俩谁都知道,以她的身体状况来看,是绝对不能再怀孕的。
所以事前的避孕措施,必须要做足。
这便是夏如初默认让他出去买避孕套的原因。
两性从来都是互相吸引的。
至少是生理上。
在忐忑不安与紧张万分中,两个人摸索了许久都找不到正确的方法。
加上夏如初的腿上还受着伤,秦君泽一直小心翼翼地顾忌着,想要顺理成章办完这件事情就更难了。
夜色中,夏如初轻轻推了推秦君泽的胸膛。
两人相视对望。
秦君泽尴尬一笑,“你的男人是不是有点笨?”
她也笑了,笑中有尴尬,也有满足和幸福,“才不是。我的男人是最好的。”
“我们继续吧……”
一直折腾了许久,秦君泽才找到正确的入口。
但代价是,夏如初疼得全身紧崩,连额头也冒出了疼痛的汗水。
感受到他的停顿,她攀着他的肩,脸颊在他的脸颊边上蹭了蹭,细声软语地鼓励他道,“阿泽,没关系的,我不疼。”
做他的女人,她不疼。
翌日,天亮了。
雨也停了。
雨后的太阳总是最明媚的,一直晒到大中午,小区楼下的路面依旧湿洼洼的。
积水的路面走来一个人,她穿着干净的平跟皮鞋,拎着东西,去往夏如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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