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佳辉刚想说出口,突然想到蒋大夫的吩咐。
他声音便小了下去,“这件事情我只能告诉安安。”
乔荞疑惑,“小舅,我们为什么不能知道啊?”
乔长安也问,“小舅爷,是关于我的事情?”
商仲伯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
这件事情,邓佳辉便只告诉了乔长安一个人。
随后将乔长安带去了医院,让她见了蒋老先生——蒋大夫。
这是乔长安第二次见蒋大夫。
那个青衫白袍,白发束冠,须髯皆白的老者。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见过蒋大夫,她还以为自己是走进了某古装剧的拍摄现场。
因为这个蒋老先生,根本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更像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古代老者。
蒋大夫接诊时,有很古怪的要求,必须提前半年预约,并且还要先提供生辰八字,而且接诊的时候不许有旁人在。
可今天,乔长安却被请进了他的诊室,见到了他给病人看病。
他让病人在一张发黄的纸张上,写下了生辰八字。
随即淡淡看了一眼患者,“治不了,回吧。”
那患者立即暴跳如雷,“治不了你不早说,我给医院捐了两个亿,还要排半年的队才能看病,你现在跟我说治不了,你早干嘛去了。死老头,你耍我呢,你姓不姓我让你在医学界永远被除名?”
说着,啪一声拍响桌子,震得乔长安下意识地往蒋大夫身边挡了挡。
因为她害怕这位狂妄暴躁的病人会冲上去打人。
这时,她才看清,这个病人她见过。
他是鹏城某企业的老板,身价好几百亿。
没想到是个这么不懂礼貌的人,就算蒋大夫不给他治,也不能这么恐吓人啊。
须髯皆白的蒋大夫倒是淡定自若,身上有一种让人很佩服的定力,“老夫为人治病有个条件,身上业障太多的人不治。奉劝你一句,为人从善,少做恶事。否则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
“你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吓唬谁呢?”对方确实是在生意场上做过很多恶事,但是一点也不心虚,凭着现在的权利,他极其嚣张。
“信不信我现在弄死……”弄死你三个字还没说完,他扑上去想扇老者耳光,却被老者捏住了手腕,“嘶,疼,疼,疼。”
须髯皆白的蒋大夫依旧是那副从容样,可矍铄的眼光中却有了很大的震慑力,“滚!”
手下的力道松开时,患者揉着快要断掉的手腕,恶狠狠道,“死老头,你给我等着。”
等这患者摔门离去时,乔长安忙去安慰蒋大夫,“蒋大夫,你别跟这种没人品的人生气。”
“坐过来。”老者招呼她。
她坐到他旁边,斗胆问了一句,“蒋大夫,为什么接诊时你非要看人生辰八字?”
老者:“写下你的生辰八字。”
乔长安很听话,在发黄的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老者一看:“有进步,回去练过毛笔字?”
乔长安点点头,“上次您说我字迹不怎么样,可是我想当你的徒弟,想跟你着学习博大精深的中医,所以我回去天天练习写毛笔字。”
其实乔长安的生辰八字,早就给过这位老者了。
但他当时看都没看一眼。
再次叫她来,完全是事出有因,他放下手中的纸张,“你命中劫难不断,一生坎坷,是学祝由术的最好人选。愿意跟着我学吗?”
祝由术?
这不是爷爷的梦境吗?
自从爷爷跟她说过祝由术后,她便深入了解过。
这项已经失传的中医医术,带着浓浓的神秘色彩,她好奇道,“真的有祝由术的存在吗?”
老者:“回去考虑一下,明天答复我,是否愿意。”
乔长安猛地点头,“愿意,我愿意,谢谢师傅肯收我为徒。”
一来她喜欢中医,祝由术也是中医的一个派系。
二来如果真有那么厉害的祝由术,她就可以治好李遇的病了。
她眼中看见了光。
老者:“我要提醒你,学祝由术之人注定一生鳏寡孤独。”
“学。”乔长安坚定地点了点头,目光也很坚定,“我要跟着您学。”
老者:“两天后我要去云南采一批野生中草药,为期半年,你跟着我同去。”
乔长安想也不想,“好。”
当商陆和乔荞同时知道,乔长安要去云南深山采集野生山药时,他们俩都不赞成。
尤其是商陆,“不行,云南深山那边山路危险,而且进山没有信号,万一你有个什么意外。”
乔荞虽是担心,但不想过于阻止女儿,便道,“要不然妈妈派些人手跟着你?”
乔长安依旧没有跟家人说她要去学祝由术的事情。
因为后来蒋大夫吩咐她了,叫她不能声张。
她主意已定,还是在两天后和蒋大夫一起去云南了。
大约半个月后,夏如初出差结束,返回鹏城。
秦君泽亲自到机场接机。
夏如初只告诉了他航班号,但没要求他来接机。
他来之前,发了微信给夏如初,说是已经到了,让她直接出来就好了。
可是夏如初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君泽的微信。
她刚刚走出来,秦君泽便大步上前,拎过她手中拖着的行李箱,“我帮你吧,我的车子就停在对面,我送你。”
夏如初有严重的脸盲症。
生活当中,跟她天天见面的同事,她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记住。
不相处给几个月以上,她基本上是记不住对方的。
就更别说只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君泽了。
她打量着秦君泽,眼中有怀疑之意,现在的男人泡妞都这么直接了吗。
她挑眉,“你谁啊?”
秦君泽有半瞬的反应不过来,随即一副绅士优雅之势,“夏小姐这么快就忘了?”
夏如初从他手中抢过行李箱,没好气道,“没时间跟你在这猜来猜去,别跟着我,否则一会儿我老公来了,没你好果子吃。”
她拖着行李箱往前走,边走边掏出电话。
秦君泽有些怀疑,要么夏如初对他没什么印象,要么就是她有严重的脸盲症。他也掏出手机,给走远几步的夏如初打电话。
夏如初边走边接起,“秦先生,有事?”
“我来接你回家。”秦君泽望着放缓脚步接听她电话的夏如初,见她转身回头,他拿着电话朝她招了招手。
夏如初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被她甩在身后的男人竟然是自己一个月前闪婚的新婚丈夫。
她干脆利落地拖着行李箱走回来,挂了电话,“不好意思,我有脸盲症,刚刚没认出你来。正好我找你有事,之前跟你结婚是认错人了,你没给我提供体检报告,我不知道你的身体是否健康,所以麻烦你明天九点到民政局,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
秦君泽:“我说过,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二字。”
夏如初:“想赖人是不是?”
秦君泽:“用我一位阿姨的人生名言来说,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你选择了和一个陌生人草草结婚,就应该承担后果。我不会离婚。”
“你……”夏如初扬起一个巴掌,还没扇下去,已经被秦君泽捏住了手腕,“女孩子最好别伤肝动怒,否则影响气血。气血不好,皮肤就不好。你不是要健康的体检报告吗,我可以提供给你。”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体验报告来,递过去,“离婚的事情,夏小姐还请免谈。我不同意。”
夏如初看了看他的体检报告,一切ok,她从报告上抬眸,望向秦君泽,“既然是健康的,那这份婚姻可以继续。不过我需要立即怀孕,今天刚好是我的排卵期,这一周之内你有抽烟喝酒的行为吗?”
秦君泽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马上怀孕生宝宝?我不接受没有感情的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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