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来不及向李宴解释。
挂了电话,他又亲自打了好几个电话,调度人员,从各个突破口营救乔荞。
乔荞能在病房里无缘无故地失踪,那么这间病房一定是有问题的。
坐在轮椅里的商陆,腿不能动,眼睛也看不见。
他只能吩咐李潮树好好地检查这间病房。
李潮树和手下将病房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床头柜的面找到了一道暗门。
“三爷,他们就是从这里把太太掳走的。”
入口的地方,扔了一方手帕。
李潮树拾起来递到鼻口。
立即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
凭李潮树的经验判断,这是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的一种药物。
难怪他和手下守在病房外,却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三爷,他们先是把太太迷晕了,才把她从这道暗门带走的。”
暗门通往另一间房。
另一间病房也是空的,地上有乔荞身上的衣服。
大概他们把乔荞弄走之前,换掉了她本身的衣服。
“潮树,你亲自去看一下监控。”商陆手心里全是汗,心里一阵又一阵地发慌。
想到袁艺珍很有可能马上取出乔荞的心脏,他害怕极了,“不,潮树,监控你让人去看,你现在马上带人,把这家医院翻个底朝天,所有出入口全部堵上,每一辆进出的车都必须检查一下,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这时,李宴赶了过来。
他等电梯等不及了,是跑着上五楼妇产科住院楼的。
看到坐在轮椅里的商陆,李宴真想揍他一顿。
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
真是废物!
但现在不是责备和埋怨商陆的时候。
李宴保持着理智,询问了一番,得知情况后,准备跟着一起寻找营救乔荞的突破口。
十分钟后,他们得知。
这家医院的院长不见了,乔荞的医生和相关的护士,都不见了。
袁艺珍早就盯上了这家医院。
早就用她的手段控制了院长和相关的医生,也早就做好了让乔荞献命的准备。
太可怕了。
细思极恐。
李宴立即派人去调查了失踪的院长和相关的医生。
这才得知,他们的家属早就被袁艺珍控制住了,用以威胁院长和相关的医生护士。
这一场硬仗,袁艺珍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对于乔荞的心脏,她是志在必得。
毕竟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活着,哪怕要用自己亲生女儿的命来换取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乔荞本是躺在病床上,因为瞌睡,眯了会儿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天花板不是原来的天花板。
上面有手术灯,射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想爬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和脚都被绑在手术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老公,商陆,李潮树……”她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眼见着周围的环境无比陌生,那边还有几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
听闻她醒了,围在一起的医生让出一条道来。
里面坐在一张沙发椅上的袁艺珍,起了身,缓缓朝乔荞走过来。
乔荞终于明白。
自己现在落在了袁艺珍的手上,她准备要她的心脏。
袁艺珍身上穿着系袋的开衫病服,每靠近乔荞一步,便开门见山地说明她的目的。
“乔荞,三十四年前我生了你一场,给了你一条生命,让你见到了这个世界的太阳。”
“你的这条命都是我给的。”
“现在我的心脏出了问题,必须要马上做心脏移植手术,刚好你的心脏正合适。”
“反正你也活了三十四年,没有我,你根本看不到这个世界。”
“是让你报答我的生育之恩的时候了。”
袁艺珍站在手术床前。
头顶的手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乔荞看到那张脸,恶心得想吐,她昂起脖子,“呸!”
一个唾沫吐在袁艺珍的脸上,“你也配提恩情二字?”
这种恶魔,来到人间只会成为祸害。
哪有资格提恩情二字?
袁艺珍擦了擦脸上的唾液,有种想要掐死乔荞的冲动。
但乔荞不能死。
她还需要她的心脏。
“不愧是我的女儿,天不怕地不怕。”
袁艺珍做着美甲的手,轻落在乔荞的脸上。
嘶啦一声……
指甲划破乔荞的脸蛋,疼得她痛呼出声。
“知道痛了?”
“痛就乖一点。”袁艺珍拍了拍她流着血的脸蛋,“一会儿打完麻药,什么就知觉都不知道了。”
说完,袁艺珍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医护人员。
其中一个是心血管科的权威教授,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院长的亲人还被袁艺珍控制着。
袁艺珍说:
“别耽误时间了,开始手术。”
院长和其余三个医生走过来。
其中一个是麻醉医生,手中拿着一管麻药。
那是要给乔荞注射的。
院长吩咐了一声,“先给供体打麻药。”
又说:“袁女士,请你躺到手术床上,也要准备给您注射麻药了。”
袁艺珍冷冷警告道,“洛院长,如果我手术不成功的话,你的家人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放心,我会全心全意为你做好这场手术。也请你言而守信,手术成功后要放了我的家人。”院长也是无可奈何,他的家人都在袁艺珍的手上,其中一个小孙子的手指还被她砍掉了。
他怕自己不配合的话,家人会有生命危险。
麻醉师拿着一管麻药,走向乔荞。
一条皮管勒在了乔荞的手腕上。
针剂一点点靠近,扎进了她的皮肤和血管。
不知是因为内心的慌乱,还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活活取出心脏,她有些不甘心,全身血液倒流。
忽然有许多的牵挂,许多的不舍。
她肚子里的三宝,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的太阳。
还有她可怜的安安宝贝,还没有和妈妈团聚。
还有商陆,老爷子,薇薇,晚舟,静晓,阿东……爱人,亲人,朋友,姐妹。
那么多的人,她都舍不得。
她感觉到针剂里的药物,一点一点注入进自己的血液。
满满的一管针剂,一被推入她的血管,很快就已经注射了五分之一。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一个纤细瘦弱的身体,一把推开了麻醉师,又一把拔掉了那未注射完的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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