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街号称是临济市夜晚的心脏,因为每到夜幕降临,这里便会涌入无数红男绿女,他们就像充满活力的细胞,凝聚在一起,组成一股股鲜动的血液,给这座城市带来无限的生机,人们因这而律动,临济因此而呼吸………
木哥把薄介安顿在这里,绝不是像金佳子说的那样———是为了让薄介充分的、快速的、全面的了解现今的人类社会,而原因很简单———这里的宾馆离木哥的小区最近,照应起来最方便。
木哥不邀请薄介直接住到家中,主要是为了苏娇娇,她最近刚静下心来,不再折腾缠人,这要是再遇到熟人,难免又要兴奋雀跃一番,那样不止自己要头痛,就连薄介也会被连累得休息不好,如此,只能委屈薄介去住宾馆了。
木哥和金佳子找了一家四星级的宾馆,给薄介定了个高档单人房,就要急匆匆的往家赶,薄介生拉硬拽的要自己付钱,木哥二人哪肯,最后还是金佳子想了个“损招”———他把薄介的房间升级成了“副总统套房”,一宿三千九百八,这下薄介终于不争不抢了———他掏遍了所有的大兜小兜,把钱堆到一块儿也不过个五百八百的,哪还有钱付账———
“副总统套房?!”金佳子帮着薄介把行李扛进了屋里,就开始四处张望,他倒是头一次听说过套房还有副的,不免感觉这家四星的宾馆有些不靠谱,正想着呢,就听嘭的一声,外面有人哎呦一声大叫,随后有人高喊:“砸死人啦———砸死人啦———有没有人来管———哎呀呀———”
一起跟着上楼的小服务生淡定的往楼下看看,随后微微一笑,解释道:“几位先生不用担心,老状况,是宾馆的外墙掉了一颗星,砸到了人,不过没关系,很轻的———在这里住的又有几个没被砸过———”随后,伸手掏兜拿出一物,递给木哥,“喏,拿好了,这是红花油———砸过揉揉就好———”
木哥:“…………”
服务生走后,金佳子说这破地方越看越扯淡,提议换地方,可木哥发现薄介一身的风尘,一身的疲惫,再不忍心折腾他,便还是定在了这里。
不过薄介看了看宽大的房屋,一个个套间、卫浴,越发越不自在,他拘谨的抓着自己装钱的口袋,脸色红如熟蟹。
木哥见薄介过得也太寒酸,心中极是不忍,但也不好直接塞钱过去有损他的颜面,可还没等想出个办法,就见金佳子已经急急的喊道:“老介,怎么你除妖伏鬼的也不知道赚点生活费,你现在可还俗了,还想化缘是不成的,而且吃饭睡觉也不能对付啊———”
“我,我有钱———”薄介红着脸指了指那堆儿零毛钢?,“也是沿路赚、赚的———”
“雇主都是穷苦人家?唉,那也就算了,谁让雷锋同志的光芒偏偏就照着咱们———”金佳子说道。
“不、不———是、是大户人家———”薄介的脸更红了。
“嘿,那你一定是让他们给坑了———”金佳子叹道:“如今这世道,你就算帮家有富余的小户除个邪,他们都得拿出个五千八千作为酬劳,要是碰到家财万贯的富家阔户,那可就妥了,管保能叫你吃个一年半载———哪能这么吝啬———老介,你接的是个什么买卖?看风水?”
“不是,是抓害人的恶鬼!”薄介说道。
“恶鬼呀,那酬金便宜不了啊———你怎么还———”金佳子奇道。
“是不少———不过———”薄介一低头,沉吟一会才说:“不过我给办砸了———”
金佳子本来都要走了,一见有故事可听,马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冰箱里取出三瓶啤酒,一人一瓶,启开盖子,互撞了一下,说道:“来来来,边喝边说,走一个———”“鼓咚咚咚”灌了大半瓶,打了个酒嗝,又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再抓出一瓶,才算消停下来。
薄介见木哥也是?袅撕么笠豢冢?灿淘プ啪倨鹌【破浚?墒蕴阶盼盼牛??跻还善婀值奈兜乐背灞强祝??辶酥迕迹?故前哑孔臃旁谝慌裕?荷?档溃骸笆钦庋?模?礁鲈乱郧啊??????p> 两个月以前,薄介在追踪师门任务的途中,路过了一个村子,村长一见到薄介气宇非凡,而且打听的大多都是不寻常之事,立马起了疑心,薄介正想挥袖逃走,却听村长高声大叫:“快来人呐———快点来人呐———我抓到了一个———”
薄介心里一凉,坏了,这是碰到食人族了,可一看院子里堆着的谷子稻子,又感觉不像———难道是敌人乔装的?可看这村长老头也不像会武———难道是打击迷信活动的组织,嗯,这个有点像———
正当薄介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不料村长噗通一声给他跪下了,四周跑来的人也咚咚咚一一的给他跪了个实诚,这倒把薄介吓了一跳,还没等问,就听村长语带哭声的说:“大师大师,您可算被我们逮到了———哦不,被我们抓到———不不,遇到了———”村长一着急,说话也语无伦次,把薄介弄得更蒙了,他轻咳了两声,问道:“老人家,你们这是———”
“大师,您先别问我们,我今天就得罪了,先问问您!”村长被薄介扶起,但还没站稳,咕咚一声又跪下了,“您不实话实说———我就不起来!”
薄介怔怔的点点头,疑道:“老人家,想知道什么,您就问吧,小僧,哦不,我一定知无不言———”
“小僧?!嘿———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是出家人?!”村长惊喜的问道。
“嗯———是,哦不,过去是,现在———”薄介想了想,还真不知道现在自己属于哪种行业,他曾听木哥提过他们现在的统一称呼叫驱邪人,但又感觉道家、佛家、儒家等各家各派混在一起用一个名字好像有点不伦不类,所以也不知到底该如何回答,却不曾想,村长替他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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