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一起,就见从花草、墙边的暗影处嗖嗖嗖的窜出几十个侍卫,个个手提着大刀往大屋那儿冲,木哥和金佳子也借机赶过去,侍卫们有的进了屋,有的守在门口,一见木哥二人跑近,连忙横刀拦住,等看清来的是五皇子,忙把刀压低,打了招呼再凝神不动。
木哥想进去可侍卫们横在门口不放行,正焦急间,又听到屋里传出痛呼声,随后有人砰砰的倒地,金佳子跳着脚往门里看,只看到人影晃动,正围着一个女人,那人半褪着淡粉薄裙,头发散落披下,倒是面容清丽,可举手投足间,就踢飞了一个侍卫,皇帝敞开着睡服,瘫软在地上大喊着救朕,救朕,快将吴贵人拿下。又有侍卫抡起刀冲上去,可那女人却不躲,刀砍在她身上竟是毫发无伤,只削下一片小小的衣角,衣角落在地上,渐渐化成水银形状………
看到这儿,金佳子拉起木哥就跑,边跑边说:“快闪吧,老木,水果忍者穿越了———”
木哥惊疑的回头看去,只见被重重侍卫围住的女人周身上下开始急变,顷刻间已成了另一副摸样———一身红色皮衣,金发碧眼,竟是那个“终结人”!
二人绕到那处墙角,拉起地上的小凳子,一齐往回跑,再回到刚才的小房子门前的时候,三人已是气喘吁吁,屋里还有女人的惨叫声,金佳子听着心烦,再不管其他,一脚踢开了小屋子的房门。
木哥和金佳子刚冲进去,一下怔住了,他们看到的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屋里确实有三个女人,一个嬷嬷,两个格格———
荣嬷嬷手脚被一根铁链锁着,面相凄惨,身上正骑着一个格格,死死的按着她的手,另一个格格在按她的脚。
“破锁头还能铐住我———嘿嘿,不知道本姑娘是啥专业的———”骑在荣嬷嬷身上的格格笑道,她一看门口站着的木哥,笑着跳起来,“哥!你可算来啦———这老太婆要拿针扎我!”
木哥一看见苏娇娇,立马大松一口气,张开手去迎扑过来的苏娇娇。
“呃———子薇格格,你———”小凳子在木哥身后惊得目瞪口呆。
“啊———你们———”另一个格格也呆呆的站起身。
“哈———原来五阿哥和子薇格格有奸情———”荣嬷嬷暗笑。
苏娇娇笑着又跑过去拉住金佳子的手,说道:“锥子哥哥,你也来啦,咦?这一身倒是挺好看的,你扮的是带刀侍卫?不对啊,怎么少了一把刀?”
“可能少得不只是刀———呵呵———”木哥一边说一边在屋子里翻防身的家伙。
金佳子白了木哥一眼,摸摸苏娇娇的头顶尴尬的笑了笑。
“啊?!子薇格格和太监也———”屋里的格格嬷嬷小公公彻底呆住了———怎么这么乱?
寰球格格的大眼睛里已经升起水雾,她几步跳到木哥身前就想扑上去。苏娇娇一看不干了,一步抢上拦住,喊道:“别过来,这人是我的!”
“啊———不,不是我的么———”小雁子眼睛都瞪圆了。
“他是她的,不是你的,我才是你的,你也是我的———”门外突然又冲进一个一身华服的英俊男子,朝着苏娇娇大喊。
“耳康,你终于来了———”小雁子大哭道,“你看他们———乱七八糟的,呜呜,呜呜———”
“子薇,是不是凶残可恨的荣嬷嬷把你吓坏了———看到你苍白无助的脸,我感到很心痛———痛得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像被锋利的钢刀扎过,像被———”耳康嘴里嘟嘟囔囔,上来就要抱苏娇娇。
苏娇娇一把推开,怒道:“有病吧你———唠叨什么!”
“啊?子薇,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怪我来晚了,让你在这受了这么多非人的虐待,我好痛心,好难过,好———”
“好你个屁———别???锣碌模?慊褂屑笔露?亍???彼战拷康闪硕?狄谎邸?p> “子薇,你不要再无理取闹………”耳康还在没完没了的说着,金佳子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捂住耳康的嘴,气道:“行了大哥,别再惦记什么子薇绿薇了,喏———”他指了指小雁子和荣嬷嬷,“这两个人都归你,老的少的随你挑,好哪口儿吃哪口儿!”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十几个侍卫从小屋前经过,一看房门四敞大开,就冲了进来,瞧见格格阿哥都在,连忙施礼,同时向木哥禀告:“禀五阿哥,卑职等人刚刚在院子里抓到个鬼鬼祟祟的人,请示下。”
木哥这才注意到侍卫们身后还押着一个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那个带着细长面具的家伙。他还没回话,就见一团红影从远处冲来,木哥大惊,急喊道:“糟糕,是终结人!”
侍卫们忙端起弓弩向红影射去,十多只箭矢呼啸而至,钉在终结人身上只进了分毫,她一一拔下,一只胳膊已经变成一把大弓,拉满弦将箭矢尽数射回,侍卫们个个身手不凡,跳闪着躲开,只有一个动作稍慢,胸口正被箭头射中,大家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却见那个侍卫摇晃着站起,在地上捡起个东西,掏出张花纸瞄了一眼,一溜烟儿的跑了。
木哥低头细看,只见那地上闪闪耀耀的躺着很多镜子碎片,箭头正扎在一个小镜框边缘———原来是这东西救了侍卫一命。
那人有问题,木哥心中暗道。
终结人越跑越快,木哥三人已经退出了小屋,他们刚跑过一段长廊,就见侧方窜出一人,那人喊了句“跟我来”,就当先跑远。
“阿良,找到出口啦?!”金佳子认出那是韩梓良,气喘中带着兴奋。
“未必,只是有了点线索———”韩梓良身形矫健,已到了一个屋子门前。
“应该是这里———”韩梓良指了指那扇房门。
金佳子看了几眼,见那大门漆着红色,普普通通,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心里正纳闷,却听木哥说:“没错,应该就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