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六宝本来不信,可那人也不求回报,最后说了一句,“但请切记,晚上千万不要打开”,说完就走了。牛六宝也再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决定试一试。那段时间他天天早上晚上的往牛百叶家跑,把人家的门槛都快踏烂了,虽然没“劝动”牛百叶爷俩,但也不是毫无收获,一来二往倒把牛百叶的媳妇牛耳洞给勾搭上了。
一天白天,牛六宝趁着牛百叶爷俩被镇长叫去谈心,偷偷的溜进了牛百叶的家,他和牛耳洞折腾过后,从小包里取出东西,那是两个小铃铛,他交给牛耳洞,让她趁白天塞到牛百叶爷俩的兜里。牛耳洞还在回温着刚才的疯狂,也不多想,就照着做了———
哪成想当晚牛腩就出了事儿,牛六宝和牛耳洞吓坏了,他们本想趁第二天白天把牛百叶身上的小铃铛取回来,牛百叶却一直在外面忙活着他爹的后事,回来后已是深夜,这对儿奸夫淫妇哪还敢碰———
牛百叶爷俩都死了以后,牛六宝感到自己手中的小包太过可怕,决定进山里找个远点的地方埋了,可又碰到了岔子转了回来。
“说说那个生意人!”木哥道。
“那时天黑,看不清脸,只记得长得挺壮的,和我差不多!”牛六宝回道,随后连连磕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是真不知道这东西能害人啊———”
“‘圣牛爷’显灵的事儿,也是你造的谣?”木哥问道。
“不,不,那不是我,是韩经理找别人传的———”牛六宝马上辩解,“韩经理一听牛百叶家死了人,马上找到牛百元那些小瘪混混在那里造谣生事———镇上的人本来就信这个,再加上有人煽风点火,往这上面一引,信或不信的就都被蒙住了!”
木哥喊进了苏娇娇和牛结巴,牛结巴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牛六宝认出了他,往后面躲了躲,看来牛六宝在镇上的恶名还真挺昭著。
木哥手拿着小盒子,看了金佳子一眼,金佳子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了那根深棕色的短棍,木哥掏出符纸,慢慢打开盒盖儿———
“啊———”牛六宝觉得自己刚才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但没想到这人好像还是弄不清里面东西的厉害,他大叫一声,惊恐之间倒来了力气,一跃而起,冲向后窗。
木哥和金佳子的注意力全在盒子上,也不去管牛六宝,任凭他逃开,盒盖儿一开,里面登时散出淡青色光芒,其中十几只小铃铛颤颤而动,隐约发出清脆的铃响———
“你们在屋里等着,别出来———”木哥对苏娇娇和牛结巴说了一句,就和金佳子跳出屋子。
已过凌晨三点,外面下起了小雨,雨点细似针尖,密如牛毛,盈盈洒洒随风而下,落在人的脸上有些微微发凉。
周围没有光,黎明前的黑暗被厚密的乌云点缀得更加阴沉。
木哥站在街角,手中盒子里的铃铛伴着青光,震颤得愈发剧烈,金佳子横着短棍四下警戒,一个小铃铛忽的一闪,夜雨中突然浮出一个淡淡的虚影,急向木哥飘来,金佳子口中念出一段咒语,短棍倏然闪出金光,他一跃而起棍尖直点向虚影胸前,虚影一阵晃动转而慢慢消散,随即又闪亮一个铃铛,一个短小的光影升起,口中嗷嗷轻叫,光影凝实了,竟然是一只土狗,它呲着牙,低呜着窜向木哥,身子刚到半空,就被金佳子一棍打落,木哥飞出两张符纸,放出法咒将光影驱散……
苏娇娇趴在窗口往外看,见木哥和金佳子举手投足之间就除掉了两个鬼物,心里是又佩服又羡慕,自己何时能像他们一样厉害,也好尽快………
铃铛亮起的越来越多,被招引来的鬼物也纷纷现身,但却形状各异,种类不一———除去鸡鸭鹅马羊,只人的形貌服饰就没有一样的———有身穿布衣布裤的“农人”、浓妆艳抹的“少妇”、军绿服色的“男子”,更有个身着绸缎外袍、顶戴花翎的“胖子”!
竟有古代的官臣?苏娇娇看愣了……
“本地的、路过的、现代的、古代的、人魂畜灵,只要是这镇子周围的怨鬼痴灵都被招过来啦———”金佳子疾舞着短棍,一边祛除着鬼物,一边冲着苏娇娇解释。
木哥和金佳子每除去一个鬼魂,铃铛就暗下一个,最后一个最大的铃铛突然大亮,远处隐隐传来疾奔的蹄声,木哥和金佳子拉稳架势,朝那方凝视———正主终于来了……
蹄声越来越大,一个深青色的巨大身影急速冲近,苏娇娇把头又低下一些,只露着一双大眼睛往外看,巨影终于到了木哥跟前,果真是一只“牛”,他它瞪着仿似灯泡大小的眼睛,鼻中吐着青气,一对泛着寒光的牛角锋利尖长,它离近木哥,突然人立而起,后蹄支起全身,仰天狂吼———
哞———
……………
苏娇娇见那“牛”站起来便像一座小山,足有五六米高大,单是这气势就让她替木哥捏把汗,正紧张之时,却见木哥似乎犹豫了一下,他把攥在手中的一把符纸又揣回怀中,只取了两张贴向了“巨牛”,随后放出法咒……
看着牛影渐渐消散,苏娇娇愕然呆住———她没想到看似凶猛的巨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这也太容易了吧。
牛耳洞早就被吓得昏死过去,木哥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没有一点好感,也懒得去管那些通奸勾搭的破事,他和金佳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带着苏娇娇和牛结巴往回走,这都折腾了一宿,大家有些疲惫,他们决定先回牛结巴家稍微休息一会儿,等天亮后再做打算。
在路上,木哥发现牛结巴有些心不在焉,他时不时的回头看向牛耳洞的家,木哥问了,牛结巴却闷着不说话,好像有些胆怯,还是苏娇娇为木哥解开了疑问,她说牛结巴是惧怕那个镇霸牛六宝,怕以后找他麻烦。
木哥想想也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刚才只想着驱邪了,倒是没太在意这些细节。
金佳子则很是古道热肠,他问牛六宝的家在哪,或许一会儿该去打折他的两条腿儿,让他不能再作恶。
牛结巴苦笑一下,磕磕巴巴的说:“他,他,他没,有,有,家,到,到哪,哪,哪就是,是,是家———”
“你叫他什么?”木哥突然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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