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在白棉的意料之中,因此她并不觉得失望。
拿好医生开的药后,她就带着路榆来到小院,打算让路榆在小院待着,自己去luna看一看。
只是第一次来小院的路榆没有安全感,见白棉要离开还以为她要撇下自己,急得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棉,一起,一起……”
白棉无法,只好带上她。
路榆很乖,只要有熟悉的人在,她就不会大吵大闹。
一路上,路榆紧紧抓住白棉的手,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白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好像收留她是给自己找了个小尾巴。
来到服装店,周兴旺不在,店里只有方桂香和高芬黄玉。
这个时间段,店里没什么客人,白棉直接牵着路榆走进来。
仅仅一眼,方桂香就发现路榆跟正常人不一样,连忙问白棉是怎么回事。
白棉简单说了下路榆的来历,也说了医院专家的诊断。
方桂香也是女人,对路榆的遭遇很同情:“幸好遇到你,不然被哪个老光棍带走,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白棉点点头,正是知道路榆流浪了很久,可能遭遇了不好的事,带她去医院看医生时,特意给她做了一下妇科检查。
万幸路榆没有怀孕,没有生育过的痕迹,也没有染上妇科疾病。
方桂香问道:“她的病难好,可能一辈子找不到家,你打算一直养着她?”
白棉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她的病情好转,生活能自理,就给她安排一份简单的工作。”
要是一直这个样子,自己不耐烦继续带着,或许会送她去福利院。
总之会安顿好她,不会让她继续流浪,沦为老光棍或是流浪汉的生育工具。
方桂香不再多问,给路榆拿了点吃的,让她待在后面的小仓库,就跟白棉说起这几个月来店里的经营情况。
这两年服装店越来越多,光luna所在的这条商业街,就新增了三家店,对luna的生意必然有影响。
不过luna开店早,在江城积攒了不错的口碑,每个季度都能出好几个爆款,称一句时尚风尚标也不为过。
那些新店对luna的冲击有限,随着物价上涨工资上涨,luna的收益也在稳步上涨,至少近几年很难被其它服装店超过。
“去年你怀孕生子,咱们就开了一家新店,今年是不是得多看两家?”
方桂香征询白棉的意见,如今账户上的钱连开四五家也不成问题,与其这样白白放着不如投资新店。
“嗯,这一行利润不错,做熟了也容易,今年可以再开三家,三家店的选地我都想好了。”
白棉从手包里拿出笔记本,上面清楚写着新店计划书,选地精确到了具体街区。
方桂香仔细看了一遍,欢喜的直点头:“你写的这么详细,我觉得随便找个人都能把店开起来。”
白棉笑道:“还是得谨慎些,我写的不一定都合适。”
方桂香提议道:“鲁华培养了一个帮手,听他的意思做个店长没问题,不如就让他培养的人试试,这样你也能轻松点。”
白棉有些意外:“是他手下其中一名店员?”
方桂香摇头:“文市店的口碑做起来了,下半年的营收跟这家店差不多,去年五一店里做活动人手不够,他就招了几个临时店员,其中一个表现不错,他就留下来了。”
白棉一听,记起鲁华年前回老家过年,特意带着礼物来过家里,跟她说过这件事。
心里有了主意,她对方桂香说道:“既然鲁华看好这人,那就让她做文市的店长,鲁华负责今年要开的三家新店。”
方桂香犹豫:“他能同意?”
白棉肯定道:“做一个小店长,哪有做区域负责人有前途。”
方桂香明了,知道这是要重点培养鲁华。
对此她没有意见:“晚点我跟他打电话,让他尽快跟下一任店长做好交接。”
第二天,白棉带着路榆来到江城纺织学院看望白惠。
这是白惠大四的最后一学期,跟她同届的大部分同学,工作单位已经定下来了。
她要继续深造考江城大学的研究生,自开学后就为研究生考试努力,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做题。
可能是压力大,才一个多月不见,白惠明显瘦了,脸上也带着深深的疲倦。
看到白棉身边的路榆,她很是诧异,得知路榆的来历后,她跟方桂香一样对路榆很同情,并不排斥家里多这么一个人。
离考研的时间不多,白棉不好多打扰白惠,中午在外面的饭店吃完饭,两人就在门口道别。
目送白惠走远,看着她进入校门,白棉才带着路榆坐上公交车。
突然,路榆噌的站起来,扑到车窗上死死盯着马路对面。
“怎么了?”
白棉发现路榆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那是一家很豪华的饭店,饭店门口站着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的侧脸有些眼熟,只是公交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她不确定是否认错人。
谁知下一秒,路榆就用力拍打车窗玻璃,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喊:“啊啊啊——”
车上的乘客受到惊吓,齐齐看向路榆:“怎么回事,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白棉急忙捉住路榆的手,停止她自残的行为,并扭头冲乘客们表达歉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带她下车!”
乘客们也不好继续指责,只是让白棉看好路榆,别损坏了车窗玻璃,赔钱是小,耽误公交车正常运行是大。
路榆的情绪很激动,力气也变得特别大,要不是白棉力气更大,还真制不住突然发狂的她。
好不容易熬到下一站,白棉立马拉着路榆下车。
谁知路榆猛地挣脱她的手,拼命往回跑。
万幸马路上往来车辆不多,赶在造成交通事故前,白棉追上路榆死死拉住她:“路榆,听话!”
这一声暴喝,顿时让路榆安静下来,却木愣愣地看着来时的方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是相遇以来,白棉第一次看到路榆哭。
或许这是好事,证明路榆能够接受到外界的刺激,但刚才那个让她情绪失控的人,有可能是把她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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