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在外考察市场的张刚余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交给白棉一个笔记本。
“白姐,我们一共跑了九个县市,适合开分店的地段都在上面。”张刚紧张又期待,担心第一次跑市场失败,对不起白姐给的丰厚薪资。
白棉翻开笔记本,差点被里面潦草的字迹刺瞎眼。
她艰难地分辨了好一会儿,勉强看完前面的几页,看向张刚余明的目光带着惊讶:“这些是你们自己写的?”
一向觜滑的余明结巴道:“是、是我们自己写的,是不是写得不好?”
白棉摇了摇头,笑着夸了一句:“写得不错。”
简直出乎她的意料!
这俩妥妥的可造之材啊!
二人喜不自禁,对视一眼齐声拍马屁:“都是白姐教得好,不然我们哪不知道开个包子店还有这么多讲究!”
白棉确实给他们做过几天紧急培训,让他们了解市场考察,具体要考察哪些方面。
这两个人显然很聪明,抓住了市场考察的要点,因此选出的地段不一定是当地最好的,但也非常适合开包子店。
白棉对两人的表现很满意,提前给他们交底:“最迟年底会定下第一家分店地址,到时候你们俩全权负责装修,争取年后分店开业。”
张刚余明的自信心空前膨胀,腰杆瞬间挺直三分:“白姐放心,我们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白棉要的就是这句话:“好好干,只要分店的生意做起来,年终我会额外给你们分店的分红。”
说到这里,她看向方桂香三人:“你们也一样。”
该画大饼就得画,不然怎么能最大限度的调动员工们的积极性?
果然,方桂香三人也很激动。
这两个月拿到手的工资,充分证明只要他们好好干,白棉这个老板绝不会亏待他们。
她说的分红,肯定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以后得更加努力干活才行,不然被别人顶下去,他们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白棉给张刚余明放了五天假,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然后交代了其他人几句,就回休息室找出存折,骑着自行车前往银行。
来到窗口递上存折,白棉一口气取了两千块。
看着存折上的存款,从两千八变成了八百,她苦笑着揣进口袋,将两捆崭新的大团结收好,再次骑上自行车前往与包子店相反的方向。
县城某机关单位家属院。
三号楼三楼靠东的房子,是格局不错的两室一厅,里面住着一家三口。
这会儿一家人刚吃完饭,正坐在木质沙发上休息。
陈伟民一边看报,一边与妻子曾美琴闲聊。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两人共同的好友贺骁。
曾美琴有些担心:“阿骁回部队两个月了吧?这么久才给咱们打过两回电话,恐怕经常在外出任务。”
陈伟民抖了抖报纸,神情淡然:“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该担心的是他的家里。”
曾美琴一听,脸色就不好看:“早知道他娶的女人是个混混,我拼着得罪王婶也要阻止他!”
陈伟民无奈道:“阿骁和她已经是夫妻了,你再说这些没有意义。”
不说还好,一说曾美琴更加难受:“阿骁像我弟弟一样,看着他娶一个混混妻子,我真担心哪天他会被那女人连累!”
陈伟民放下报纸,压低声音说道:“上次阿骁来家里,我探过他的想法。虽然阿骁没有明说,但我猜测他有离婚的想法。”
曾美琴不知道这事,顿时激动起来:“真的?阿骁真要跟那个女人离婚?”
陈伟民点点头:“阿骁的性子你知道,决定好的事轻易不会动摇。”
曾美琴大喜过望:“没错,是这样的……”
夫妻俩与贺骁相识于数年前的某场自卫反击战,在战场上三人结下过命的交情。
几年前陈伟民因伤退役,和曾美琴一起被安置到这里,与贺骁的联系变得更为紧密,把王二红贺平安祖孙俩,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
不然原身以王二红病重,要马上送省城治疗为由来借钱,他们也不会连求证都没有,直接借出所有的积蓄。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是家属院的门卫大叔
一听白棉就在家属院门外,曾美琴的火气猛地窜上来:“她又来干什么!”
陈伟民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她上来就知道了,你先别生气。”
说着,他向门卫大叔道谢,让他把白棉放进来。
没过几分钟,敲门声再次响起,夫妻俩一抬头,就看到大包小包站在门口的女人,不禁有些意外。
原身来过几次,每次都是空着手。
夫妻俩不在意这些礼数,问题是一个从不带礼物的人,突然来这么一遭,是个人都怀疑有问题。
曾美琴拉响心里的警报,笑意不达眼底地迎上来:“小棉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你也真是的,来就来吧,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白棉假装没有看到她眼里的警惕,寒暄了几句就拿出刚取的两捆大团结:“半年前从你们这借了两千块钱,一直没能及时还上,这次特意来还给你们的。”
陈伟民曾美琴当场愣住了,看了看脸上带笑的白棉,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钱,完全没想到她会亲自来还这笔钱。
曾美琴没有收,话里带着几分试探:“阿骁说这些钱他来还,你这又是……”
“这笔钱是我借的也是我花的,自然由我这个借款人来还。”
白棉冲夫妻俩一笑,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人震傻了:“再说我跟贺骁已经协议离婚了,还清这笔钱也好断得干净点。”
没错,她就是要让所有关心这件事的人知道,她和那个不知道在憋什么坏的家伙关系破裂。
想来真正关心他的人求之不得,要是他还拖着不离婚,就得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到时候不离也得离!
“这、这是真的?你和阿骁真的协议离婚了?”曾美琴不敢相信,一脸怀疑地盯着白棉:“你就这样放手?”
白棉一脸嫌弃:“一个整天不着家的男人,谁乐意守寡一样浪费青春。反正这种男人谁爱要谁要,我是不会要了!”
说完,她把两捆大团结往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曾美琴怀里一塞,就转身下楼离开,生怕晚一步会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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