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泓景眸中笑意渐浓,抬手抚上她脸颊,指腹擦下一层脂粉,挑起眉道:“难受吗?”
夏席月白他一眼,“人家花了一个早上化的妆,你就这么给我毁了?”
战泓景失笑,“在我心里,你怎么样都美。无须脂粉点缀。”
能听到一个优秀男子的如此告白之言,引得房间里一众闺阁姑娘羡慕不已。
耳闻和亲眼看见始终不一样。
原来这世界上,西陵帝对公主,当真是仔细呵护不已。
容澈听不下去了,直接道:“上交杯酒吧,堵住这两人的嘴。”
川乌就等着这吩咐呢,闻言立马端了上来,摆在桌上,忍住激动道:“二位主子,请。”
战泓景扶着夏席月坐到桌前,两人相对而坐。
满室烛火莹莹,映佳人玉面生辉。
夏席月微微抬手端过白玉酒杯,扑鼻酒香瞬间迎面而来,一闻便知是桃花酿。
战泓景同她胳膊互相交缠,夏席月衣袖随动作滑下露出一节莹白腕骨,搭在一起竟分外和谐。
各自抵唇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唇齿间弥漫浓香,眼底似乎酿出几分醉意,朦胧视线。
满室华光,不及眼前人半分。
流影发出爆喝道:“成了!成了!恭喜主子!”
“恭喜西陵陛下,恭喜西陵皇后!愿二位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人群中也顿时炸开来,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的说了出来。
战泓景就乐意听这样的话,笑得特妖孽,一身尊贵喜袍,风华万丈,当真是公子世无双。
小妖也跟着傻乐道:“嘿嘿,成亲真好!”
从此,夏席月和战泓景又各自多了一个身份。
眼看差不多了,战泓景起身开始赶人道:“好了,都去吃酒吧,散了吧散了吧。”
容澈站在原地不动,存了心思今天要为难他,“这就想赶我们走?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流影想都不想便帮着自家主子,“太子殿下想要如何?我们奉陪!”
容澈抬了抬下巴,傲气得很:“谁娶了孤的妹妹,谁就得陪酒。”
战泓景眯起眼眸,爽快道:“成,走。”
话落,他动作迅速折身在夏席月额头上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这一举动又引得满室尖叫纷纷。
夏席月红了脸,在他快要起身的一瞬间,手指勾住他的衣角。
不等他说话,战泓景就已经意会弯腰,目光灼灼盯着道:“怎么了?”
夏席月抿了抿唇,从手心里给他塞了个解酒丸,仰头叮嘱道:“少喝些。”
“好,都听你的。”战泓景目光温柔。
容澈瞥了一眼两人,率先往外走,“快点。”
方才人满为患的喜房一下就空了许多。
只剩白芷川乌两人了。
两人一左一右守着夏席月,诚心夸道:“主子,你今天真美。”
哪怕她们日日看,也看不够。
夏席月哈哈大笑,“你家主子我哪日不美?”
白芷只觉得今天的主子似乎格外活泼,不过转念一想,成婚之日,心情激动些倒也正常。
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猜到了夏席月已经恢复了记忆。
夏席月抬手揉了揉被凤冠压得酸痛的脖子,起身在屋里来回走道:“你说这凤冠,我能不能自己先拿下来?”
“不行,”川乌紧张道:“陛下还没回来呢。”
夏席月无所谓道:“战泓景不会在意的。”
白芷想了想道:“那主子坐下来,我们帮你把凤冠拆下来,不动发髻,等到时候在陛下回来之前,再戴好。”
“也行吧,”夏席月坐下来,现在怎么样都好,只要能减轻身上的负担。
白芷和川乌两个人小心翼翼合力把凤冠拆了下来,放在梳妆台上。
夏席月松了一口气,“舒服多了。”
话音落下,房门就被敲响。
白芷去开门,惊喜道:“司南!”
司南手中端着托盘,上面都是小分量的饭菜,共有十五道。
进来笑嘻嘻道:“景哥哥叮嘱我端来的,月姐姐饿了没有?”
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夏席月倒真觉得肚子有几分饿了。
抬手道:“快来快来。”
几人围成一桌子,夏席月拿起筷子,深深吸了一口,“真香,从昨晚开始,我就没怎么吃过东西,除了早上的那几块糕点。”
三个人坐在对面托着腮看她,“吃吧吃吧。”
夏席月吃了两口才觉得有些不对,咽下嘴里饭菜还没来得及说话。
几个人就争先恐后的问道:“怎么了?”
“噎着了?”
“来喝口茶水。”
“不是,”夏席月默默接过茶杯,“要不,一起吃?”
这么多人看着她,倒怪不好意思的。
白芷摆手,“我不饿。”
“我也是。”
“我们都吃过了月姐姐,你自己吃吧。”
“好吧,”夏席月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饭菜都是两口的量,她尽数全吃光了。
站起来走动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白芷道:“酉时了主子。”
战泓景才刚走,夏席月无聊得紧,坐下来道:“我们来玩游戏吧。”
“玩什么?”
“上次的扑克牌啊,我亲手做的,”夏席月抬了抬下巴,“白芷去找找,找出来我们一起玩。”
“行,”几人听吩咐去找,在抽屉里翻找出来道:“找到了!”
夏席月摩拳擦掌,“来吧,谁输了老规矩。”
几人在这里玩得热火朝天。
外头,战泓景和容澈两人找了个僻静处,独自饮酒。
战泓景姿态风流,后脑勺枕于花架上,整个人呈大字形睡状,手中拎着酒壶,悠悠道:“皇兄这是看我成亲羡慕嫉妒恨了?”
容澈也不否认,只是灌了一口酒道:“今日不灌你酒,什么时候灌你酒?”
战泓景懒懒道:“你耽误我不要紧,耽误小月儿同我洞房就不好了。”
容澈冷嗤一声,“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成亲,当真有这么好吗?孤那妹妹可不是一般人,把你吃得死死的。你这天子威严,在她面前,半分都不剩了。”
“甘之如饴,”战泓景眸光流转,轻笑两声道:“殿下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更何况,在她面前,我只是她一人的夫君,从来不是天下人的天子。”
容澈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战泓景口中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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