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东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但瞎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骂道:“他妈的,你敢打我的人!”
瞎鸡手下一听大哥发火了,就想冲上去干左向东,可肥仔和王军也不是豆腐做的,立刻就站在了左向东左右两边。
桑哥大声道:“住手!我看谁敢动手,都不想混了是吧!”
瞎鸡手下被呵斥住,不敢动分毫,瞎鸡道:“桑哥,你可是看到了,这可是他先动的手,怎么?你想帮他?我告诉你,我们毒蛇帮也不是好惹的!”
桑哥冷笑,道:“瞎鸡,你吓我?在别的地方我不管,但在我们义群帮的地盘,谁要是敢闹事,我马上就废了谁,你信不信?”
话音刚落,四五十个小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下就围了过来。
瞎鸡一瞧对方这么多人,也有点怂了,冷声道:“行,行,我给你们义群帮面子,不在酒吧惹事。不过,这几个人我吃定了!你要是护着他们,那你们义群帮跟我们毒蛇帮的梁子就算结下了。走!”
瞎鸡带着小弟离开了舞厅,昏迷不醒的鼻钉男也被两个人架走了。
桑哥看着瞎鸡一伙人离开的背影,不屑地吐了口吐沫,然后看向左向东,道:“小子,下手挺狠啊。”
左向东道:“谢谢桑哥仗义帮忙。”
桑哥道:“我是职责所在,不是帮你,这是我们义群帮的地盘,任何人不许再这里闹事。”
“那也要谢谢你。”
“怎么称呼?”
“左向东。”
桑哥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后,道:“听口音你不是香港人?”
“我是来香港玩的,从小在美国长大。”
桑哥点头,道:“也在道上混?”
左向东笑道:“没有。我家是做生意的。”
看着左向东白白净净,确实有点像富二代,桑哥道:“用不用给你家里打电话,让人来接你?瞎鸡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肯定在外面等着你们。”
左向东道:“谢谢桑哥提醒,不用了。”
桑哥瞧了眼王军和肥仔,这两个家伙身上自带杀气,他瞧得出,不是一般人。
“行,那你们就自便吧。”
桑哥手一挥,围上来的小弟们散去,他自己也带着人离开了。
左向东和丘正男重新坐下,王军道:“东哥,要不要打电话叫人?”
丘正男问道:“叫什么人?”
“刚才那个瞎鸡,要是带人在外面堵我们,我们三个大男人倒是没什么,就是怕照顾不到你。”
“左向东,你这次来香港带了很多人吗?”
左向东笑道:“也没带几个。毕竟人生地不熟,带几个人安全点。”
“看来,你来香港是搞事的啊。”
“……”左向东无语。
王军道:“我打电话叫人吧。”
丘正男道:“你们带的人再多,能有香港本地的帮派人多吗?再说,你们要真是来香港搞事情的,要是叫人,不就暴露身份了么。”
王军语塞,说得有道理啊。
左向东笑着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把移动电话给我。”
王军瞧了眼左向东,见他点头,便把移动电话给了丘正男。
丘正男起身说:“你们等会,我去打个电话。”
“去吧。”
丘正男拿着移动电话离开,王军坐在了她的位置,道:“东哥,南洪门在香港还有势力?”
“不清楚。不过香港很多黑帮都和洪门有些瓜葛,既然都是道上混的,总会有几个相识的朋友。”
王军点头,道:“我们三个大男人,还要靠一个女人解围,真是太丢人了。”
左向东笑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别看香港地方不大,很多黑帮动不动就有上万的成员,瞎鸡要是叫上百号人来,咱们三个还真走不了。”
“不至于吧,香港黑帮这么猛的么!”
左向东笑道:“你知道香港黑帮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什么?”
“人多!香港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很多人都是社会底层,社会底层要谋生,就必须和黑帮打交道,这几年情况还好了一些,要是在七十年代,像义群帮这样的帮派,帮众都数十万人。”
左向东之所以对香港黑帮了解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让张学平的情报组,提前做了调查。
“我操,那不是比整个圣克拉拉人都多了!”
“所以说嘛,香港黑帮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
十几分钟后,丘正男回来了,她把移动电话还给王军道:“我们走吧。”
左向东站起来,跟着丘正男往外走。
王军问道:“丘小姐,你去给谁打电话了?给你父亲吗?”
丘正男道:“给我一个伯伯。”
“你这伯伯是干嘛的?”
“帮派大哥,他和我父亲关系很好,我父亲说,在香港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左向东问道:“你这个伯伯是什么帮派的?”
“新义安。”
左向东和王军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
四个人出了酒吧,在马路对面等计程车,王军和肥仔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东哥,你看。”王军抬手指,在路尽头出现了二三十号人,这些人一字排开把马路占满了,他们手里拿着棍子,砍刀杀气腾腾地往朝这边走来。
在路的另一端,也出现了四五十号人,拿着家伙朝左向东他们走来,一条路两边堵,很快就把左向东几个围在中间。
马路对面不夜城酒吧门口站着几个义群帮的人,他们抱着肩膀,叉着腰,一个个摆出副瞧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
瞎鸡叼着一支烟走上前,戏虐道:“小子,我说过,今天晚上你们走不了!”
左向东扫了一圈围着的人,笑道:“这里还是义群帮的地盘吧。”
瞎鸡道:“操,这条街属于我们两个帮派,各自的生意各自照看。”
香港黑帮林立众多,也是分地盘的,但有些地方竞争太过激烈,分得并不是很清楚,会有好几个帮派势力同时存在,钵兰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瞎鸡继续道:“小子,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赔钱,要么让你马子陪我一晚上,要是两样都不选,嘿嘿……那我只能用强了。”
嘀嘀,嘀嘀,嘀嘀……
这时在人群后面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而且还是不断的响
瞎鸡骂道:“他妈的,谁他妈这么不长眼,去,把按喇叭的汽车给我砸啦!”
“呵,这是谁呀,这么大的火气,还要砸我的车。”
人群后面有人说话,围着的人群开了个口子,一个白穿汗衫,黑裤子,满头白发的老人,在两个大汉的护卫下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