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月的眼睛很毒。
云氏被爱情滋润让她惊讶也就一分钟的事,因为她发现江飞远时不时的往这边看。
眼光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的落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云氏。
云氏尽管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就那么细小的动作也让马如月看出了蛛丝马迹。
并且,很有兴趣!
闲着也是闲着,马如月又开始了侦探工作。
关于二人的苟合,她分析了一下,觉得不可能是在族长大院。
因为住着很多人,老老少少十几个,就那么宽一点的地方,没那么大的胆子在一家人眼皮子下干事。
不在家里,那就只能在外面。
而时间则可能是一早一晚。
这两个时间段外面的人少。
地点嘛,嗯,山上打野最有可能。
有了这个答案后,马如月就去踩点。
族长大院的后面有一个阳沟,紧挨着的是竹林,竹林里是一个大大的柴棚。
自从允许家家户户自己开伙后,柴棚也多了起来,但都没有这一个大,因为这个好像是当初供应族中大伙房用的,足足有三间屋子大。
二房的人自然又占了便宜,直接据为已有了。
柴肯定是堆不满的,自然就可以干点别的。
看到这儿,马如月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在柴棚的左边,有一棵很大的皂角树。
马如月抬头看它的树岔正在柴棚顶上面。
很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马如月就拿了一根绳子跑去逮野鸳鸯。
直到日上三竿额头直冒汗还没有看见一个鬼影。
也是久不干蹲点的差事,马如月都觉得自己有点心烦意乱了。
又或者是因为是夏天,这会儿满树的知了叫得让人厌烦。
溜下大树,马如月回家歇歇。
“大嫂,您去哪儿了?”景远看见马如月就喊:“姨娘煮了早饭,四处找您没看见。”
好吧,自己忘记请假。
“锻炼。”马如月牵着她的手道:“大嫂出去登山锻炼了,以后景远也要练,不能睡懒觉,这样才能长得高。这段时间一早一晚大嫂都要锻炼,没看见我也不用找。”
“景远可以和大嫂一起去吗?”江景远仰着小脸期待的问道。
“景远腿太短,跟不上大嫂,所以让姨娘陪着您在园子里面转。”看吧,说谎的代价,一个谎言十个圆。
那可是少儿不宜的场面,当然不可能带着江景远。
“景远长大了可以跟您一起去吗?”还是有放弃的问她。
“可以,等你长到大嫂这么大的时候就可以一起去了。”不是她骗人,而是等不及长到自己这么大她就得出嫁,所以这个承诺不算。
“大少奶奶,您的早餐。”秋氏微笑着端了一碗荷包蛋出来:“二小姐最喜欢吃糖蛋。”
“可不能吃在多的糖,以后牙会长小虫的。”没看见江丽远,马如月就好奇的问人去了哪。
“大小姐去洗衣裳了,她说夏天衣裳薄,自己的就自己洗,不要婢妾帮忙。”秋氏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马如月,怕她责怪。
“也好,她不小了,学着分担一点家务也好。”马如月道:“姨娘,以后做什么事儿都叫上她,也教教她煮饭炒菜。”
就算是大小姐出嫁也得会点厨艺吧,若不然以后怎么伺候公婆呢?
“是!”秋氏心道只要她愿意学自己肯定就得教。
马如月累了一早上,两个荷包蛋吃完就带着小景远溜跶捡蛋。
在山沟边的时候,又看见江飞远在剔柴。
这家伙眼睛不时的往山沟看,见洗衣服的人后很是失望。
看见马如月和小景远又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是帮我们砍柴吗?”马如月陪着山沟问着对面:“回头晒干了我就和姨娘来收拾,你可别怪?”
“大少奶奶,正是帮您砍的,文远还没谢谢您借的钱呢。”想到这儿江文远郑重的说道:“您放心,我明天要跟着师傅去做工了,过年前才回来,到时我一定会还的。”
原来是要出远门,难怪大清早的又跑来砍柴。
“我多砍一些,让你们能够烧到过年。”江文远道:“你们家里堆不下,可以在在这儿搭一个柴棚的。”
“我们家没人会干这些活儿的。”马如月笑道:“不若你帮我们搭一个?”
“好!”江文远满口应承。
江丽远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道大嫂怎么能这样呢?
二哥还说他们之间没什么?
你看看,隔着一道山沟还传情呢。
真是……
越想越气愤,干脆不洗了,端了衣服就回去了。
谁知道,她回去不久马如月也和江景远一起回来了。
“姨娘,江文远在帮我们家砍柴还要给我们家搭一个柴棚,你烧点开水煮几个蛋给他端去吧,又没给工钱,总不可能连开水都不让人喝一口。”马如月是善解人意型的,人家既然是来找秋氏的,怎么着也得提供一点机会。
“是,大少奶奶。”秋氏飞快的看了一眼在门外晾晒衣服的江丽远,心跳加快,脸红红的,迅速钻进了厨房里面。
大少奶奶聪明的给什么似的,可是她却并没有阻拦自己和江文远,难不成……
冒出这种想法后秋氏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想好又想好!
一边想一边往锅里打蛋。
等她回过神来一看,锅里已经是六个蛋了。
怎么办?
“呵呵,没事儿,干活的人胃口好,全都能吃完。”马如月去厨房倒水喝,正好看见了一脸尴尬的秋氏望着锅里蛋发呆,乐得不行,凑进秋氏低声说道:“姨娘真是体贴情郎。”
“大少奶奶……”秋氏恨不能钻进地缝里面,窘得满脸通红的。
秋氏煮好蛋,用大碗装了,特意多放了一块红糖,然后提了提篮送了出去。
“大嫂。”江丽远看着秋氏的背影心里转了几转,最后忍不住说道:“大嫂,您让姨娘给江文远送蛋送水的,这样怕是不合适吧?毕竟她是一个守寡的女人,万一被人看见说她不守妇道,口水都要淹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