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穗和乔的肚子显怀的时候,也到了烈再次离开的时候了。
慧站在部落最高地山坡上,看着烈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
她叹了口气,真是不习惯呢,离别这种事……
抛开心底那些不舍的念想,慧也开始忙起正事来。
在她的预计中,部落最好今年年底之前进行迁徙,毕竟,那些新建的房子是真算不上多牢靠,若是寻常冬天还好,遇上大雪天就麻烦了。
而要迁徙,最先要做的就是让部落里的几个信女的圣树都能够移植。
蕾和芬的问题都不大,有问题的是怯和乐。
她们两人都太小了,圣树能吸收的养料非常有限。
怯开口道【哪怕是在碧衡大陆,信女想要将圣树升级成白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一些资源天赋都强大的信女,也要到六七岁才能做到。】
事实上,乔她们若不是有大量先辈的圣树作为养料,也是不可能在短期内就将圣树升级成白色的。
慧皱眉许久,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就直接移植吧!”
【哈?】怯懵了。
慧开口道“我仔细研究过,之所以没有升级成白色的圣树不能移植,只是圣树本身没有移动能力,但是……我们却可以用传统地方式进行移植。”
【传统的方式?】怯不解。
慧点头,“刚好如今是春季,圣树在冬季储存了足够多的能量,现在移植成活率是最高的。”
【你是打算拿我们的小命开玩笑?】怯瞪着眼睛道。
“当然不是。”慧摇头道“你忘了我的能力了,别说春季移植存活率那么高,便是存活率最低,我也能扭转乾坤。”
这下怯没话说了。
对于慧的打算,别人尚好,乔却是坚决持反对意见。
“我绝对不会同意拿乐的性命冒险!”她瞪着眼睛道。
这下,慧也头疼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部落里又有人到访了。
“壮、海,你们怎么过来了?”勇一脸意外地看着两个风尘仆仆的族人,“难道部落里出事了?”
海摇头,“部落里没事,要有事的是你。”
他叹了口气道“距离江燕部落六日路程的东南地区已经连续降雨二十天了,若是持续下去,可能会有水涝。而且不出意外,江燕部落会受到影响。”
顿了顿,他道“我和壮是被派来给你们这些在外面抱崽的族人传讯的。”
一旁的壮跟着道“好了,我们就不多留了,还要赶去下个部落。”
勇猛地抓住二人,“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壮白了他一眼道“我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勇抹了把脸道“好了,我明白了。”
壮也海离开后,勇就把消息告诉了铭。
当时一众信女都在场,大家就把目光落到了乔身上。她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知道了,迁徙吧。”水涝对成年信女影响有限,但对乐和怯这样未长成的信女,说不好下场就是夭折。
好在蕾和芬都在前几天将圣树升级成了白色,这一次需要移植圣树的就只有怯和乐。
对比其他人的忐忑,慧对此却是信心满满。
她指挥众人将两棵圣树的根部连带着四周的一大块土地都挖掘了出来,“小心点,千万不要伤到根部了。”
其实不用她提醒,大家也不敢不小心。
等到两棵圣树都挖出来,乔看了眼精神还不错的女儿,几乎是心惊胆颤地对慧问道“圣树是挖出来了,问题是怎么转移?”
圣树可比寻常大树要大多了,没个几十人搬运根本挪动不了。但问题是,他们如今是需要逃命,可没有时间给他们慢悠悠来。
慧摇了摇头道“放心吧。”
这样说着,她伸出手,将两棵圣树都收进了空间中。
等做完了,她看向一旁的怯和乐,见她们二人没有任何异样,悄悄松了口气。
其他人却是愣了,怯狐疑道【你除了治疗还有其他能力?】
慧但笑不语。
但众人却自觉找到了答案。
这下,乔总算是松了口气。
“首领!”恰在这时,部落里的刀跑了过来。
“怎么了?”见他神色异常,铭有些不解道。
刀抿了抿唇道“北马部落、岩光部落、山隆部落、小洞部落、金苗部落和由吉部落的人来了。”
铭皱眉,“这种时候,他们不忙着应对水涝,跑过来……”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抬头,一脸不敢置信道“该不会……”
刀点了点头,偷偷看了慧一眼,小声道“他们决定抛弃部落里的信女投奔我们。”
一瞬间,包括慧在内的一众信女的脸色都变了。
别看乔她们一点也不顾及部落,想投靠江燕部落就投靠江燕部落,但那不代表他们会认同部落抛弃她们。
毕竟两者性质不一样,又有哪一个部落,不是靠着信女的圣树结界存活至今的?
慧皱眉,“这次的水涝难道特别严重?”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圣树结界是能抵抗住天灾的。
除非……情况严重到无可挽回了。
刀点头,“刚传来消息,说是天穹河决堤了。”
这下,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天穹河不是普通河流,那是灵地,而且……天穹河是出了名的能量狂暴,不但有水的自然能量,还有风的自然能量,一旦天穹河喝水决堤,那圣树结界确实会抵挡不住。
“即便那样他们也不能把信女抛弃!”蕾尖声道“这样算什么?这样算什么?我们这些信女在他们眼里到底算什么?”
慧冷笑,“首领你安排一下,让一百个勇士跟着我前往其他部落。”
“慧?”其他人都愣了。
慧道“我去把那些信女带走。”
江燕部落的门口,几个首领这会都一脸彷徨。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山隆迟疑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巨暴怒道“信女有圣树拖累,难道我们也留在那里陪葬吗?”
耕顿时讷言了。
就在这时,一众首领看到慧带着一群勇士气势讻讻地走了出来。
莫名地,几人都有些胆怯,缩着脖子将路让了出来。
慧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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