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听到我的话,把头猛然一扭,看向我,仿佛不认识我,不敢相信我让他把他的口舌给割了。
我正回望着他,四目相对,我不屑的笑了笑:“玄之道长,你竟然换下了道袍,穿着寻常人的衣服,就是来报仇的。”
“既然来报仇,面对杀自己父母,师傅师弟之人,岂能心慈手软,割了他的口舌,你不会觉得残忍吧?”
到底血浓于水,灵源观养他长大,陪他长大的师傅师弟的性命,每个人只值一刀。
刀刀轻,刀刀不致命,现在让他多来一刀,他眼中的颜色满是对我的谴责,仿佛我是这天下最恶毒的女人。
我看着他的神情,甚至觉得好笑,床上躺的这个人,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多少人因为他支离破碎,妻离子散。
就是把他剁成肉酱,拿去喂狗喂猪,我都觉得不残忍,更何况现在只是要割了他的一个口舌,他就扭扭捏捏,不愿意下手,真是让人生气的很。
玄之眸子一闪,撇开了与我的对视,盯着床上的人,过了良久,方才说道:“你说的对,与其让有些人长了口舌,胡说八道,不如彻底让他开不了口,只有开不了口,天下才会太平。”
皇上听到他这样一说,怕自己的口舌不保,忙不迭的说道:“玄之,我是你爹,我是你父亲,我是……”
“你什么都不是。”玄之打断皇上,弯腰扣住了皇上的嘴巴,要去割他的口舌……
“等一等,等一等。”皇上摇头躲开,大声喊道:“玄之,沈青临,你们不要被骗了,不要上姜回和姜无恙的当。”
“他们父女二人,说是为他们的妻子/娘报仇,其实是为了大晋的江山。”
“玄之,你是朕的儿子,只要你放了朕,救了朕,这江山以后是你的,你会流芳百世,千秋万代。”
“姜回,她的孩子不不是……”
玄之手中的匕首,直接切下了皇上一小截口舌,他的话戛然而止,满嘴喷血。
玄之倒了药粉在他嘴里:“不想流血而亡,就把嘴巴闭上,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皇上不想闭嘴想说话,嗡里嗡气,一说满嘴的血和药粉往外喷,“你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玄之握手成拳,敲在了他的嘴上,疼痛彻底让皇上闭了嘴,他瞪大血红的眼睛望着玄之。
玄之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起身来到我的面前,我率先他开口:“不必向我求情,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会放过他的。”
玄之动了动嘴:“我不是向你求情,我是想说,若有可能,给他个痛快。”
我讽刺的哼笑了一声:“玄之道长你说的轻巧,我给他个痛快,他没有给我娘一个痛快。”
“我给他一个痛快,他没有给我爹一个痛快,我的不幸,皆因他起,凭什么他能得痛快,我就要从小没娘,长大的过程,除了报仇就是报仇?”
“凭什么我低如尘埃,他荣华富贵半辈子,现在还要给他一个痛快,凭什么?”
玄之缓缓的伸出手搭在了我的肩头,带着低下哀求以及安抚我:“姜回,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一个痛快杀了他,是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我不……”
玄之轻声打断我:“你的福气在后面,何必为了他,多犯业障?”
我嘴角一扬,手指在床上奄奄一息,要死不活的皇上,质问道:“他折磨我们,杀人,就是理所当然,我折磨他,就是犯下业障。”
“玄之,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帮了我不少忙,就能对我指手画脚,教我做事。”
叶华夏说的没错,权利至上,男人好像天生比女人高一等,哪怕这个女人比他厉害,比他强悍,他也爱指手画脚,也爱教她如何去做。
玄之嘴角动了动:“你知我不是这种意思……”
我把指向皇上的手一转,转向门:“滚出去。”
玄之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我的视线重新移到床上。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还没有死绝,还没有昏迷,还在喘息的皇上对他伸手,
玄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对我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贫道告退。”
我嗤之以鼻的笑出声,挥了手,“滚。”
玄之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直到他走出去,我才收回眼,看向床上的皇上。
皇上双眼赤红,满目欲裂,面容狰狞,嘴角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不嫌弃他脏,更不嫌弃满床的血腥,坐在了床上,装模作样的给他压了压被子:“皇上,不要生气,不要再抱有侥幸的心理,想着会有人来救你。”
“不会有人来救你,沈青临当上了新帝,你就是一个疯了的太上皇。”
“我不会让你死,会刮花你的脸,切掉你的四肢,熏瞎你的眼睛,割掉你的口鼻,把你装在巨大的坛子里,做成人彘,就像我娘一样……”
“哦不,我娘被人做成人彘之前,受你欺辱了,还有齐夫人,都受了你欺辱,不如,在我把你做成人彘之前,也让人欺辱你一下。”
皇上死到临头,还端着他做君王的架势,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威胁我:“你敢……”
血沫子喷我一脸,我随手一抹:“我没有什么不敢,就像你知道我的孩子,不是沈青临的一样。”
“还有玄之所以打断你,不让你说话,因为他也知道,我的儿子,不是你儿子沈青临的儿子。”
“因为我的儿子就是他接生的,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想让你沈家江山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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