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临眼中的颜色顿时让我心头一慌,他压在我身上的身体,在逐渐发生变化,硬邦邦的抵在我的腿上。
我伸手一挡,挡住他的嘴:“沈青临,天亮了,你不可贪欢,我身上更是黏糊糊的。”
沈青临看着我眼睛眨都不眨,想把我活吞了似的,伸着舌头,舔了我的手心,嗓子嘶哑充满情欲:“姜回,等我们再睡个回笼觉,我抱你一起去洗。”
我顿时感觉手心像被恶犬舔了似的,恶心难忍还得忍,张口声音尽是撒娇:“你昨晚太用力了,我的腿,我的腰,到现在还疼,不想再动弹了。”
沈青临眉头一皱,被子一掀,看见我腰间有指印,腿上也有,手臂上的守宫砂淡了,床上还有千年红的味道。
演戏要演全部,我点的香,不光能让人昏迷,还能让男人不自觉地在睡梦之中泄了身。
沈青临看见我身上的痕迹,眼神暗沉。
我趁此机会,翻身而起,捡过地上的衣裳,故意腿一软,向前一倾,稳住身形,对外叫喊:“禾苗,给我打洗澡水。”
禾苗瞬间回我:“好的,小姐,您先去洗漱间,水在温着呢,奴婢给你提!”
我把薄裙穿到身上,遮住身体,回眸含羞地瞪了一眼沈青临:“沈青临,昨夜,说好轻一些,你就跟吃肉似的,我生气了,去洗漱,不跟你说话了。”
沈青临勾唇一笑,俊朗非凡:“好好好,你不跟我说话,我跟你说话,快去洗漱,我在床上等你。”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洗浴间。
禾苗带着其他丫鬟一起拎着桶进来。
几大桶水倒进去,把沐浴桶倒满了。
我脱了衣裳,在禾苗的伺候之下,进了沐浴桶。
微烫的水浸着我的身体,我有了短暂的安全。
禾苗压着声音:“小姐,你只管洗,只管泡,奴婢给你守门,谁也进不来!”
我捧着水洗了脸,对禾苗道:“今天晌午,给你吃大肘子,猪蹄,再炖一只大鹅,烧鸡。”
禾苗眼睛亮亮:“好啊好啊,谢谢小姐!”
是我要谢谢她,不是她谢谢我。
因为有她,我就感觉身边是安全。
我泡了两盏茶的功夫,水微凉才起来,穿上了衣裙,擦干了头发,挽了起来。
沈青临穿着里裤,赤着脚,露着怀,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咬在我的耳垂上:“姜回,出水芙蓉,你今日比昨日,比我们成婚日,还要好看,还要美丽。”
我放松身体让他抱,透过铜镜看向站在我身侧的禾苗,她正在暗自懊恼,刚刚给我插头花,把我后背的位置让出来,才让沈青临有机可乘抱着我。
我举起手臂伸手摸在沈青临脸上,“沈青临,不是我好看,是你认为我好看。”
“灵源观很灵,你向皇上求娶我的时候,我在里面住了一段时间,向他们祖师爷虔诚的许愿,若能让你得偿所愿,我要去上三天的香。”
“现在,你我都得偿所愿,我想去还愿,顺便再去贪心的祈求一个心愿!”
沈青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目光裹住我,嗓音越发的暗哑:“你想再许什么贪心的心愿?”
我的手一转,抓过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我平坦的小腹上,侧目望着他:“沈青临,嫁了两个丈夫,都并非我所愿,并非我所喜,我现在快过了桃李年华。”
“像我这个岁数的女子,孩子都开始读四书五经了,我现在嫁你,虽说是上不了台面的妾,我也想和你有孩子。”
沈青临放在我平坦小腹上的手一颤,紧紧的贴在我的小腹上:“姜回,你想给我生孩子?”
我笑道:“你在说什么话,我不想给你生孩子,我跟你洞房花烛夜,我嫁给你做什么?”
“你打小母亲不在,没有外祖家,我打小母亲早亡,你想有一个家,我也想有一个家。”
“家里有谁,当然有孩子,所以,沈青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我想去灵源观求祖师爷保佑,能让我今年有你的孩子。”
沈青临长臂一裹,把我紧紧地圈在怀里,向我许诺,向我承诺:“姜回,我们会有家,家里只有你,只有我,只有孩子!”
“我会给我们的孩子最多的爱,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像我一样,被人欺负,温饱不济,有父亲像没父亲一样……”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提醒他:“切不可说皇上不是,小心隔墙有耳!”
沈青临扒下我的手,细细亲吻:“姜回,我不负你,我永远不会负你,等皇后杀了都指挥使,顾玉瑾没有娘家,我就杀了她,让你做我的正妻,做我的正妃。”
“如此一来,我们的孩子出生,就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不会像从母法,子随母贱的卑微。”
他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嫁给他就是为了我的孩子,是正儿八经的皇子,让可笑的从母法,对我的孩子无效。
当然,我的孩子只会是我的孩子,不会是沈青临孩子,他们沈家手上都沾了我娘的血,不配我跟他们翻云覆雨,生孩子。
我软了身体靠在他的怀里,依赖的听着他的心跳:“我相信你,沈青临,我相信你。”
“我等会陪你用完膳,我就带禾苗去灵源观,你记得好好的给皇上办差,不要惹怒皇上,让皇上看到你的忠心。”
“记得,无论皇太子还是二皇子或者四皇子其他皇子想和你套近乎,想送你东西,你可以都收下,收下之后,全部送给皇上,告诉皇上。”
沈青临经我的提醒,应道:“我晓得了,老师跟我说过,对于他们的示好,来者不拒,无论他们送任何东西,全都转送给皇上,并告知东西是何时收的。”
我在他怀里软软的嗯了一声,沈青临虽然不是很聪明,在公屏里无母长大,也没让他心多狠。
但他是听话的,尤其是对他信任的人,我爹和我,我们的提议,我们的想法,我们的指点告诉他,他都会听。
朝廷之上,分了太子党,二皇子党,四皇子,五皇子,只要外祖父家强大的皇子,都对那高位有兴趣,都不服平庸的太子。
皇上坐在高座上看着,看着这些人私下的小动作,关心着自己的皇位,会不会哪天被这些人弄掉。
在这个时候沈青临这个没有强到外祖家做后盾的三皇子,他既能领兵打仗,又能守卫皇宫。
别人拉拢他,他却把别人送给他的东西给皇上,这就变相的跟皇上说,他是忠诚的,没有私心的,眼中只有皇上的。
换言之,他就能像我爹一样,坐山观虎斗,让别人去斗,自己养精蓄锐,做一个伪装毫无害处的白兔。
我和沈青临一起用完早膳,给他穿上护心甲,带上缚护,拿上佩剑,目送他离开三皇子府,我连忙叫来人,安排好三皇子府上的一切,带着禾苗上了马车。
马车行到街市,我蒙着面纱,下来买东西,禾苗带着一幅字画,向第一楼奔去。
我买了许多香,许多糕点,饴糖,还有粮食,放在马车上,让人送去灵源观,意为还愿。
买了炖鹅,烤鸡,大肘子,猪蹄,白面馒头,放在马车上,坐在马车里,等待禾苗归来。
禾苗回来,带了糖葫芦给我:“小姐,我把你那幅画,送到第一楼去了,不过我听说,凤九负,有三天没有去第一楼了!”
“你说,他要是不去第一楼,看不见你那幅画,不来灵源观找你,可怎么办?”
我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摸着平坦的小腹,笑着对禾苗道:“道法自然,一切随缘,他若不来,我也不强求,反正我会在里面住三天,三天之后,我就回来。”
他若不来,我的孩子就推迟来。
他若来,我的孩子就早点见到我。
禾苗咬了一只糖葫芦,嚼吧嚼吧声音嗡嗡:“不过小姐,我觉得只要他来第一楼,看到你的画,就一定会找你!”
我随口好奇的一问:“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了?”
禾苗道:“因为他在你的新婚之夜都来了。”
我准备要咬糖葫芦的嘴一停,不得不说禾苗这个丫头,有的时候分析的倒挺利,倒是会抓点。
我摸在平坦小腹上的手一转,他从酒楼里装着炖鹅,烧鸡肘子的食盒拎给禾苗:“来,吃吧!”
禾苗眼睛一亮,抱住食盒:“小姐,奴婢最喜欢你了!”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也喜欢你,赶紧吃吧。”
禾苗重重的嗯了一声,像个小女娃。
马车在缓缓的行走,不快不慢,外面一片热闹吆喝的景象。
大约一个多时辰两个时辰不到,我到了灵源观,给观里的祖师爷上了个香,摆上供奉,小道士就引我去之前住的院落房间。
小道士把我们送到院落门口,就不再进,让我们自己进。
院落里有落叶,禾苗进去之后,就去找扫把了。
我一个人走向我之前住的房间,刚推开门,一只大手伸来拽住我的手,把我用力一扯,扯进房间,抵在墙上,掐住脖子:“姜回,你已经嫁给三皇子当妾,还让我来这里找你做什么?”
我望着一身青袍,快要被我从天上拉下来的谪仙凤九负,扬起唇角,笑语盈盈:“凤大人,不但会在我新婚之夜翻墙给我祝贺,还会自作多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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