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鹿事件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实例吗?一石激起千重浪,万牛齐喑三氰粉。出口的奶粉一点没有,奥运专用的也是干干净净,偏偏卖给普通老百姓的产品或多或少的都出现了问题,央视的质检报告字里行间透露着一个信息:行业集体添加三氰恐怕也是奶业的一个潜规则,无论是上面的质检监督部门还是下面的奶农,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罢了。
同样的,刘雅莉也是潜规则的受害者,只不过是更加吃人于无形的娱乐圈潜规则罢了,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潜规则,社会财富垄断在极少数人手中,而大多数人却在遭受着潜规则的蚕食鲸吞,剥削掠夺,小到个人,大到国家甚至世界,那只看不见的手潜规则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美国的次贷危机,经济危机,又何尝不是潜规则在起作用呢?
“谢先生,年轻有为,才华出众,罗总很看重你哦!”路岫玉端着长辈的架子,慈祥温和地笑道,看来刚才罗军没有少和他说起这个谢家龙的事情。
“路教授过奖了!”阿飞只好谦虚一二地笑道,“路教授德高望重,声名显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们上海的大师级人物,以后还请路教授多多提携呢!”
“好说好说!”路岫玉笑容可掬地说道,“有罗总这棵梧桐树,正好引来凤凰,文的也好,武的也罢,我们都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说着伸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阿飞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道罗军什么话都和他说,看来此人和罗军的关系非同一般,难道他和罗军还有业务往来吗?
不管他和罗军关系如何,白吃白胖胖,斯斯文文,头发梳得油亮,下巴刮得溜光,浑身散发着男士高档香水的香味,肌肤雪白,手指纤细修长,说话的时候还喜欢有意无意地伸出兰花指,却配上额头和眼角的皱纹,男不男,女不女,老不老,少不少的,阿飞看着都头疼,仿佛看见了《倩女幽魂》里面的姥姥一样,不知道这个路岫玉是不是和林子雄一路的同道中人?害得马如兰独守空闺,孤独寂寞,结婚这些年未有所出,真是可怜了那么一位万种心目中的美女戏曲演唱家明珠暗投,落入了路岫玉这片泥沼之中。
阿飞本来不喜路岫玉的为人,如今更是受不了他的阴柔之气,赶紧找个借口起身道:“我对路夫人仰慕已久,可否邀请跳个舞呢?”
“当然可以了。”路岫玉摊开手大方地笑道,“无论什么时候,她的戏曲粉丝总是无处不在的,比我的文学粉丝多了去了。我都有些嫉妒啊!”
马如兰见这个谢家龙邀请自己,有点羞涩,心里惴惴,又见丈夫路岫玉故作大方地把她推了出去,也不好拒绝,只得跟随着他步入舞池。
“你这么年轻,怎么会对我仰慕已久呢?”马如兰笑着揶揄道,“现在的年轻人可是都喜欢流行歌曲哦!再不济的也是喜欢郭德纲的相声,或者东北的二人转,哪里还有听戏的呢?”
“路夫人此话差矣。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喜欢流行歌舞,至于郭德纲的相声还有荤素拼盘的二人转,都不能和戏曲相提并论啊!”阿飞笑道,“无论是京剧豫剧还是越剧黄梅戏,这些都是艺术啊!一招一式一个唱腔一个唱段,都是余音绕梁,回味无穷呀!我小时候就喜欢听您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女驸马》《天仙配》《红楼梦》的唱段,后来看了你在电视剧里的演出,真是扮相秀美,国色天香,相当惊艳哪!所以说,仰慕已久可不是假话套话哦!”
“唉!昔日辉煌都变成明日黄花,往事不需再提,都是过眼烟云了。”马如兰幽幽叹息一声,王顾左右而言他道,“刚才我看你和刘雅莉不是聊得好好的吗?聊些影视剧才是时下的热门话题。”
“噢,我们聊了聊各行业的潜规则而已。”阿飞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禁感叹道,“其实,据我所知,路夫人当年不得已黯然推出舞台,好像也是所谓潜规则的受害者吧?可恨一群官僚不学无术胡作非为,扼杀了一代戏曲名家演艺大师啊!”
马如兰当年已经是越剧界的第一旦角,就是因为拒绝参加过多过分过于频繁的应酬活动,尤其是那些专门安排给上头领导唱戏的应酬活动,才得罪了浙江一些地方官员,导致当权官僚十分不满,逐渐被排挤出戏曲界,最后连登台演出的机会都被或明或暗地剥夺了,马如兰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那些官僚的对手,只好黯然含泪忍痛告别了终生热爱的舞台,可悲可叹!而可笑的是剧团团长再三美其名曰要多给新人机会,结果挤走了马如兰之后,频频出台亮相的却是团长夫人,曾经和马如兰一起名列“五朵金花”之一的同辈演员,一直被马如兰的实力压得抬不起头来,如今终于得到了第一旦角的机会,可惜越剧从此一蹶不振,风光不再,令多少戏迷扼腕痛惜不已!
这些年,这个事情都是马如兰心中的隐痛,此时听谢家龙这样一个年轻人当面提起,还给予了同情理解和,她不由得心生感激地轻声说道:“谢谢你还记得我当年遭受的不公正的待遇,不要叫我路夫人,什么名家什么大师,更是都过去了,与我何加焉?于我如浮云……”
“那我还是跟着明明姐姐叫您如兰姐姐吧!”阿飞笑道,“您虽然已经淡泊名利,可是,我知道您的心仍然热爱着戏曲事业的。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徒弟呢?”
马如兰听他问起徒弟,不禁想起来张子建,不对,应该是那个杀千刀的龙剑飞,当初不就是死乞白赖地拜自己为师,自己碍于马建设和苏元春的情面,不得已勉强收下这个徒弟,谁知道他趁着解蛇毒的机会,徒弟诱奸了师傅,夺走了她有夫之妇的贞洁,后来更和许筱竹一起三人**,欲罢不能,谁知道却是个冒牌货,**几度,她连他的真实面目都没有见过,后来还是在报上看到了龙剑飞的照片,不免心灰意懒,由爱转恨,暗恨暗骂龙剑飞无理无情。
可是,此时面对这个谢家龙笑语盈盈的英俊面庞和年轻人的赞美巴结,她也不禁再次心慌意乱起来,娇羞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哪个还肯学习戏曲啊?也没有肯拜我这个老太婆做师傅的呀!只是听明明妹妹说阿龙兄弟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英雄表现,没有想到如此年轻英俊,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啊!”
马如兰由衷地赞叹道,打量着眼前这个谢家龙俊美的面庞,又不由得想起来当初张子建,唉!那个龙剑飞假扮的张子建俊秀潇洒的面庞和狂放不羁的气质,依然令她的芳心隐隐作痛,只好说笑着化解自己内心的爱恨交织:“阿龙兄弟如此清秀俊美,如果小时候就开始学戏,倒是旦角的天生材料啊!”
“既然姐姐这样夸奖,我虽然不能真的下海唱戏,不过,我今天斗胆想拜姐姐为师!想求姐姐收下我这个挂名的票友弟子!不知姐姐意下如何?”阿飞满脸的诚恳说道,眼神里却隐约有一丝淫亵的目光,心里暗道,能够以不同的身份挑逗撩拨疼爱同一个有夫之妇,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啊!
怎么这样的话语有些耳熟呢?马如兰看着眼前的谢家龙,暗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暗骂自己是不是还是忘不了龙剑飞那个混蛋呢?
阿飞见马如兰有点犹豫,赶紧再添一把柴火死皮赖脸地说道:“我可是从小看着姐姐的戏长大的,对姐姐发自内心的崇拜敬慕,姐姐可不要让我伤心失望哦!莫不成还要通过路教授的批准吗?”
“他?他才管不着我收徒弟的事情呢!我爱收谁就收谁!还要他的批准?哼!”马如兰眼神和语气里都透出了幽怨,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这样的话语好像也有些熟悉,好像在当初收龙剑飞假扮的张子建的时候,当着马建设和苏元春的面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好像往事在不知不觉重演似的,难道历史真的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吗?
“真的吗?”阿飞深情款款地贴着马如兰白皙柔嫩的耳朵低语道,“能够拜如兰姐姐为师,还能够搂着如兰姐姐跳舞,真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啊!改天我要办个盛大的拜师仪式,正儿八经地向姐姐行跪拜之礼,好吗?”
灯光摇曳昏暗,中午又喝了不少的酒,阿飞慢慢地把马如兰搂得紧紧的,左手紧捏着马如兰柔若无骨的小手,右手紧紧地搂住马如兰丰腴绵软的腰肢,脸也有意无意地靠向马如兰白皙光滑的脸蛋。
“不必那么大张旗鼓的吧?我为人处世向来不喜欢高调的哦!”马如兰显然被他的赞美和奉承弄得有点发晕,继而感受到他宽阔强壮的怀抱,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男人阳刚气息,熏得她脸蛋酡红,嘴唇娇艳,发出细细的娇喘。
不管是张子建,还是龙剑飞,反正幽怨美妇马如兰经过了那次红杏出墙之后,就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突然打开了潘多拉宝盒一样,心猿意马的**不由自主地倾巢而出,虽然心里对龙剑飞恨恨不已,却不可思议地时时在梦中见到他,一会是张子建,一会是那个龙剑飞,而且不可思议的居然是春梦,梦境中竟然充满了暧昧禁忌的意味,最后他们俩轮流在她身上亲吻抚摸疼爱挞伐,害得她每次从春梦中醒来都是春潮泛滥,睡衣内衣都湿透了。今天遇到这个容貌身材言谈举止都和张子建很是相像的谢家龙,她的心里就有点心慌意乱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当初和张子建萍水相逢的时光;此时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做出什么暧昧禁忌出格的举动,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