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差点变成一只鼠公公。
阎丑丑不敢直视花斑鼠娘如利刃一般的愤怒眼神,摇晃鼠尾四下里转悠着假装参观地下洞穴。
其实他此刻还尚未能熟练掌握自身的变化本领,可因为其天生了一副不着四六的浪荡xìng格,就算见到天王老子都会胡乱玩笑,更别说是能变成绝sè美人的花斑风水鼠了。他好逗,偏偏鼠娘不识逗,而且……而且这个玩笑开的似乎有点过火,以致于鼠娘暴怒之余从他魔爪下抽离了身子回头便猛挫鼠牙要噬其肉、啃其骨。
还好她故意将阎丑丑引来此地似有所求,否则咱们丑爷恐怕真的要葬身这风水洞中了。
“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阎丑丑喃喃道,他转瞬便被洞中奇景吸引,再没工夫与自己二弟同流合污。
早年间他曾经遇到过一位中年女恩客在酒酣淋漓之余向他倾诉惆怅情怀,自称是来自dì dū专职为掌权人寻捕风水旺地的道姑,半生富贵荣华享尽唯独男欢女爱不能尽兴。当时的阎丑丑闻言心中揶揄:拜托,单就您这副赛鬼欺魔的尊荣恐怕是黑灯瞎火外带头上蒙了被单……重口味如烟烟之流也都下不了家伙吧,你还想尽兴?回家用黄瓜吧你!
该女虽然貌丑无比但出手却相当豪阔,阎丑丑在进门之初便收了她两根价值逾万的“小黄鱼”,出于职业道德他怎么都会让客人满意,自家的老二今晚肯定是抬不起头了,因此他极尽如簧巧舌,哄的风水道姑晕头转向连开了三瓶干白与他促膝长谈,期间装傻充愣把个“初出茅庐”身陷火坑的混沌小子扮演的惟妙惟肖,以至于对方疼惜间竟然起了收徒之意,在阎丑丑婉言谢绝之后道姑仍然心有不甘的将五行风水之门径醉言告知,末了还神神秘秘的附着在其耳边道出所谓的《天罡六字诀》。
阎丑丑虽然身处欢场,为人放荡不羁,但打小便对奇门勾当颇感兴趣,再加上他天资聪颖、过耳不忘,道姑醉言竟令他得益非浅,若不是那女恩客打着收徒的幌子却拨着**的算盘,保不齐阎丑丑还真就跟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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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丝女说河东旺铺是必争之地,原来如此。”丑鼠看清楚洞中奇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指着嵌在地中的五sè石磨转头询问风水鼠娘:“别告诉我这是你们十二姐妹闲来无事用来磨牙的,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硕大的运盘?”
花斑鼠娘似乎也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见他问询即摇头苦笑道:“上天怎么会给我们姐妹派来个不学无术的小祖宗。”
阎丑丑对于五行之术所习实在有限,而且基本属于理论知识,听到鼠娘揶揄不禁老脸一红,还以为自己认错了物件儿,可面前的五sè石磨与道姑相授《天罡六字诀》中所记载的五行运盘分明丝毫无差!
丑鼠硬着头皮再次询问:“这石磨延伸出的五彩丝线通到哪里?”
花斑鼠娘再次摇头叹息,索xìng旋身变chéng rén类模样斜靠在石壁上,只是碍于洞高仅有三尺,她所幻化的美娇娘也只有常人三分之一大小。
“早说嘛!那我就不用扮老鼠扮这么辛苦了,四肢着地在床上还差不多内!”丑鼠得到启示,亦是旋身变化回人形,只是这门技术还不太熟练,兀然幻回本体却忽略了尺寸,后脑猛不迭抵上洞顶撞了好大一个包,嗷的一嗓子惨叫才抚摸着脑袋逐渐缩成鼠娘般大小。
这下还真把个阎丑丑撞的恼羞成怒,一手捂着脑瓜,另手指点鼠娘愤然近前两步:“你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不要给老子打哑谜,十二风水鼠不是三拜九叩供我当主子吗?你现在敢情是要恶奴欺主?”
鼠娘闻言面容颇为冷淡,似乎有些心灰意冷,顿了片刻后突然像打了鸡血般不顾形象一蹦三尺高怒骂出口:“什么狗屁主子!你竟然连深蓝运盘都不认得!那我们姐妹还有什么指望?与其等你救命,不如我们各散东西尽情享受来的实在!”
阎丑丑本来就是个即将要退休、要去享乐世界的牛郎,丝女与黑白双猫的到来本就不在他计划之中,无端被卷进这场迷离斗争他早就烦恼透了,现在又被鼠娘欺骂倒真是光火了,再不顾头顶的大包,拧身站立起来便冲到她跟前爆吼道:“好啊好啊!大家一起享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花斑鼠娘不顾阎丑丑暴怒,挺胸顶撞道:“来啊!如果不是受那条条款款的破规矩约束你还真当老娘怕了你?”
两人争执不休,阎丑丑紧贴着她因怒火中烧到肌肤通红的身子这就想扯碎花裙,把这个嚣张鼠美人给真正办了,可绿山大手刚刚伸出便听到背后“咯吱咯吱”巨响,花斑鼠娘面sè突变,丑娃儿跟随她眼波转头望去,才发现深蓝运盘自行运转起来,延伸出来的五彩丝线中那蓝sè的一股被拉扯开来若隐若幻,近似绷紧的皮筋即将断裂。
花斑鼠娘原本是双手擎着阎丑丑的胸口阻挡他的侵犯,见此情形大惊失sè,口中疾呼道:“丑爷,快以身搏运!”说罢抽手即刻幻回鼠身,扭过头疯狂啃噬其尾,寒齿上下纷飞交错血淋漓……“嘎嘣”一声蓝丝崩断,花斑鼠尾亦同时离身,鼠尾自行飞出在千钧一发间分别缠绕住断裂的蓝sè丝线两头。
花斑鼠娘伏地化还人形,捂胸翘股疼的呲牙咧嘴额头尽是冷汗,着急催促阎丑丑道:“一股风水鼠尾不足以捆住润下水脉,丑爷快点啊!”
“你要我怎么办?”阎丑丑本就赶在鼠尾纠缠蓝丝之后双手扯紧了断裂的两端,他心中知晓这五sè运盘如此巨大,定然非同等闲,如若五行丝断了一股蓝sè,那么运盘所掌管遮护的地界必然发生水患,可他实在不知晓自己该在这个当口还能做些什么。
“割了尾巴啊!啊……”
阎丑丑觉察双手蓝丝突然发力,分别朝相反方向奔逃,眼前五sè鼠尾被拉扯的绷直。花斑鼠娘似有感应,半裸身躯倒地翻滚嘶喊。
“我特么哪里来的尾巴?你真以为我是老鼠?”阎丑丑双臂青筋暴露,力道已达极限。
花斑鼠娘的尾巴被断裂的五行蓝丝拉扯到快要断开,其本尊亦疼到发癫:“深蓝运盘实是人间风水总脉,七情六yù间你自己任选一项化做缴绳,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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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老实说我恨你多过恨那个所谓第四度空间,所以我只要了一个袋糖!”阎丑丑把桌上唯一一袋糖倒入自己的咖啡杯中,想想仍然不解恨,索xìng一挥手将花丢丢面前的杯碟扫落在地:“你还是不必喝了!”而后他自顾端起杯子来吹冷。
近旁的几对外国情侣深感不忿,甚至有两个黄毛鬼站起身来想要斥责阎丑丑的失礼,却被他怪眼一翻展露出的狰狞表情给骇得坐了回去。
风水鼠娘花丢丢虽然幻作正常人形、穿着了合体的衣衫但仍吓得缩在椅中双手抱膝瑟瑟发抖,战战兢兢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也比主子你强不了多少,我不是也失去了……唉。”
“你失去了什么?还能比我所失更加珍贵?”
阎丑丑抿口咖啡,低声骂道:“也不知道黑白双猫和丝女死到哪里去了,如果知道事情会这么大条我怎都不会应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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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国今rì凌晨2时遭强台风‘瓜子’侵袭,至今已有52人遇难数百人失踪……”
咖吧的电视机里新闻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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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否与深蓝运盘有关?”阎丑丑的火气愈发大了,拍桌道:“你们能不能一次xìng把事情的原委和关键跟我说清楚?每个人都只吐露只言片语,那我不如回家睡大头觉!”
花丢丢蜷缩在椅子里显得楚楚可怜,她不敢多言,任凭他训斥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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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美女,可以爱上你吗?单看你的背影已经让我三魂七魄丢失一半了,如若能常伴你左右那我死而无憾,真的。”
“行,但前提是你还有爱,并且能保证不再冲丢丢发火。”隔壁桌遭遇阎丑丑搭讪的惹火美人转过头来冷冷道。
许久未曾开口的花丢丢忽然送开抱着膝盖的双手,裸足朝她奔了过去,近前伏地叩首:“大慈大悲的菩萨,你还是将我十二个姐妹变还回寻常老鼠吧!”
“那就要看你们会不会血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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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丑丑在咖啡厅中轻佻搭讪的女郎正是丝女,转过身来将他好一番训斥,而后揽着花丢丢的肩膀再次给阎丑丑布置任务:“水脉突变,W国海难,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三个怪物已经展开行动,你们好自为之。”
“我好自为之?那你们来自第四度空间的人算不算不作为?有没有感到无耻深埋脖颈?cāo!”阎丑丑暴怒:“还有你们派来那两只喵!除了饮茶吃酒再都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