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龙行掌(精通)】
【进度:29/800】
【效用:出水无声腿无影,形似游龙归大海,十年功夫十年拳,练精化气力无边】
……
【技艺:罗汉手打法(精通)】
【进度:16/800】
【效用:马阴藏相,童子功也,精气不泻,漏尽通也】
……
【技艺:金丹大壮功(大成)】
【进度:1/800】
【效用:外壮神勇,内壮神力,气息坚凝,绵绵若存】
白启收住拳脚架势,望向仰天倒下,震起烟尘的杨猛,有种意犹未尽的失落感觉。
若不是这种斗气力、斗心力的高强度战斗,他对于诸般武功的理解与感悟,也没可能突飞猛进。
一口气再次晋升三门拳脚功夫,得到三种效用加持于身!
“练家子是养和练。想成为真正的高手,还得看打跟杀。
难怪武行最怕那种一脉单传,以战养战的武疯子路数。
要么不成材,一成材就是大树参天,独秀于林!”
白启咀嚼着所得体会,武行之所以把拳脚细分为养练打杀,总结出,先养后练,练完再打,打过开杀的三个阶段,绝对的经验之谈。
人体身子骨养得不好,练功事倍功半,打法上也很容易吃亏。
而练家子不学打法、杀法,不上擂台见一见血,这辈子也难成大器。
换得汞血炼银髓,分辟水火着仙衣之后,便是号称宗师的周天采气。
没有一次次的生死之战,又怎么凝聚拳意精神,使得气血汹烈宛若狼烟,破灭鬼祟震散道法。
由此可见,通文馆的约法三章,确实是气魄大得厉害。
直指武道的根本——砍伐命性,绝争杀生!
“我刚才能胜杨猛,就是因为根基更牢固,拳脚功夫更精妙。他有虎鹤双形,我有龙马合一,他的十绝手,破不了通文馆的两部大擒拿。
加上我年纪又轻,气血旺盛,再得金丹大壮功的效用加持,焉能不赢的理由!”
白启回忆着脚下踏步,如同奔马扬蹄,肆意狂放,胸背腰腹猛地一紧,像是裹住脊柱大龙升腾冲天,打出的拳风不仅比平时更快,也更凶猛。
龙行掌和罗汉手突破精通,终于使他做到龙马合一,实力大进。
拳脚功夫,架子最重要,想要架子立得稳,就得做得形神兼备。
杨猛的虎鹤双形,火候便很精深,弓背起伏,指爪一放,活像一头大虫下山,威风凶煞。
躲避冷箭腿的那一招鹤爪印沙,更是深得鹤形灵动轻盈的个中三昧。
“可惜,老登身上除了十几张银票,以及一些银锭子,并没有携带虎鹤十绝手的拳谱。
话本小说里,杀人夺宝能找到武功秘笈,果然是假的。”
白启向来秉承摸尸的好习惯,但收获不算大,他心念跟着气血,缓缓平复:
“只能等后续的再分配了,这一次赤眉贼攻城,鱼栏、柴市元气大伤,尤其鱼栏,东家何文炳死了儿子,罪魁祸首还是他何家的奴才……搞不好,我的白记鱼档,有机会再次升级了。”
白启琢磨着此事的余波,作为通文馆的门人,教头的徒弟,又诛元凶杨猛。
倘若操作得当,把鱼栏踩下去,让黑河县三大家,何、宋、黎当中,多出一个“白”,也不是没可能。
“不急,只要拳脚练得好,像师傅那样,泼天富贵唾手可得。”
白启保持冷静,钱财是供养自身,打通门路的资粮,看得太重,反而不好。
他举目眺望,黑水河面驶来几条舢板,好似鱼儿穿梭巡游。
“七哥……”
邓勇操着船桨,劈开水浪,飞快赶到滩涂,看到气绝身亡的杨猛,以及毫发无伤的白启,眼皮狠狠一跳:
“七爷!你可是为咱们黑河县除一大害了!若非这個狗贼勾结赤眉,哪会闹得如此之大,还不晓得死了多少人!”
邓勇当即抽出钢刀,双手递给白启,让其把杨猛的脑袋剁下,待会儿好扬名请功。
“那是雷总管么?”
白启眼睛一眯,忽地瞧见几艘颇大的乌篷船,前后相随,满载好些人。
“什么?赤眉贼被杀败?妖王也给打死了?杨猛已经伏诛?”
听得几个断刀门弟子的汇报,雷雄双眼瞬间一亮,只见这位鱼栏总管神色肃然,提起胸中一口气息,长啸怒喝道:
“雷某既为鱼栏供奉,绝不会坐视东家遭难!东家,我来救你了!”
衣衫狂舞间,其人夺下一条邓勇家贩卖咸鱼的小舢板,一边高喊,一边奔向黑河县内城。
“雷总管确实是厚道,收多少钱,办多少事。”
白启眼角抽动,目光望着风浪渐渐平息的黑水河,心想:
“终于能安心打渔了。”
……
……
通文馆大门前。
一袭天青袍服的宁海禅,像是出城闲逛刚回来,一副轻松自在的惬意模样。
“老刀,武功又有突破,不错不错,晚上加个餐,见识下你的手艺。”
这位教头一拳捶死妖王,好似都不怎么费力。
旁边站着的断刀门穆春,神手门朱万,还有天鹰武馆的韩扬,无不用极为敬畏的眼神,注视着宁海禅。
若非周遭弟子学徒众多,他们恨不得跪伏在地,以示拜服。
以往只知道,这位教头是四练的周天采气,可到底未曾真正见识。
就像三练的水火仙衣,有着铜皮、金身区分,差距极大一样。
四练亦如此,中间也划出炼窍、采煞、凝罡等数个步骤。
按照宁海禅那条撼天动地的精气狼烟,至少也得是个……炼窍大成吧?
等到采集地煞,收拢入体,与自身的气血相合,便可以摆脱地心元磁的牵引束缚,跟那些道官老爷一样,飞天遁地了。
这种宗师级的大高手,莫说在黑河县横着走,义海郡也没人敢捋虎须!
“小七爷还没回来呢,我猜这时候,应该已经完成你的考验,打死求道途中的第一头拦路虎了。”
老刀披上宽松的外袍,戴好那顶貂皮帽,遮住头顶红莲与戒疤,他顿时显得和善许多。
“我的徒弟,焉能斗不过一个杨猛。”
宁海禅理所应当说道,随后眉毛一挑,好似想到什么:
“刚才那头大蟒被我打死之前,好像有提到什么怒云江龙君?它原本在伏龙山盘踞,修成千年的气候,可能有些来头。”
老刀心头一震,猜出宁海禅的打算,无奈道:
“眼瞅着快要过年了,少爷……就在通文馆待一阵子吧。”
宁海禅连连摆手,宛若浑身爬满虫子,有种强烈的不舒服:
“你带着阿七他们便行了,我确实太冲动了,也未能问清楚那头大蟒家住何方,有无老爹、老娘、老祖宗。
罢了,走一趟伏龙山,一座座山头挨个打听下,趁早了结后患。
要不然,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再来更老的,我还怎么过日子。”
宁海禅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几句,那袭青衣几个闪身,便从一众武行师傅难以理解的震骇眼神中,倏然消失无踪。
“教头真是……”
韩扬抹了下额头渗出的汗迹:
“性情中人!”
穆春与朱万面面相觑,也不尴不尬的附和道:
“是啊,是啊!性情中人!”
杀一头还不够,必须灭满门?
通文馆出来的人,咋都这么狠!
看到几位武行师傅大气都不敢喘,老刀解释道:
“我家少爷平时并不这样,其实很儒雅随和,与人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