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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因为我们是朋友

    另一边,芍药带着一众人很快抵达地牢,并且顺利解开了封印。

    没料,雪莲却不肯离开。

    “芍药姐,我与阿蛮不会离开的。一旦我们离开地牢必然会连累大家。”

    “对,多谢大家的好意,阿蛮感激不心。只是,正如雪莲所说,我们不能为了自己活命而连累大家伙儿……”

    一听此话翠竹不由火了:“我们既然敢来救你们,就不怕宫主责罚。”

    “对,大不了我们集体替你们求情。”

    “雪莲,大家都是好姐妹,我们绝不会见死不救……”

    “啪~啪~啪~”

    这时,一阵抚掌声传来。

    “不好!”

    芍药脸色惊变。

    “呵呵,真是让人感动……”

    随着话音,宫主的身影突然出现当场。

    芍药等人吓得一脸苍白,齐齐跪了下来。

    “宫主,这事全都是弟子一个人的主意,请宫主责罚。”

    芍药还算讲义气,准备一个人扛下所有责任。

    “哼,芍药,你是不是认为本宫主一向疼你,所以舍不得罚你?”

    “弟子不敢!”

    这时,孟龙潭鼓足勇气上前拱手道:“宫主,在下有话想说。”

    宫主冷眼瞟了过去:“孟公子,朱公子,本宫主自问待你们不薄,为何你们也要与本宫主作对?”

    “宫主……”朱孝廉上前一步,一脸正色道:“非是我们与宫主作对,只是同情雪莲与阿蛮的遭遇……”

    “所以,你们便胆大包天,无视本宫主的命令,私自跑来放人?”

    朱孝廉回道:“宫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你刚才也听见了,雪莲与阿蛮皆不肯离开,一来,这意味着他们是真心相爱,宁死也不肯分开。

    二来,也是念着同门之情,不忍连累大家。

    此情此义可感天地,宫主为何不肯高抬贵手,成全他们?”

    “够了!”宫主似有些恼羞成怒,阴沉着脸道:“什么情啊爱的,那只是你们男人的游戏。

    本宫主可以放阿蛮离开,但,雪莲不行,她必须受到严惩!”

    听到此话,雪莲当即磕头:“多谢宫主开恩,只要宫主放过阿蛮,雪莲愿以死谢罪。”

    阿蛮也跟着磕头:“宫主,求求你放过雪莲。这一切都是阿蛮的错,阿蛮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过,只求宫主法外开恩放了雪莲。”

    “求宫主开恩!”

    “求宫主开恩放过雪莲与阿蛮,我等愿一起领罚!”

    丁香等人也苦苦哀求。

    “呵呵,你们还真的是姐妹情深,既如此,那本宫主便把你们通通关押在这里,看你们谁还敢……”

    这时,一道朗朗的声音突然传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一众人纷纷侧目看去。

    却是陌子鸣一边吟一边走了过来。

    金甲灰溜溜跟在后面,半边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宫主皱着眉头瞟了金甲一眼,随之又瞟向陌子鸣,竟出人意料地问了一句:“陌公子刚才所吟的词是你自己所作?”

    “一时有感而发,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宫主见谅。”

    “呵呵,想不到陌公子不仅文采出众,修为也是深藏不露,本宫主似乎有些看走眼了。”

    说话间,眼光又一次瞟向金甲。

    金甲跟了她多年,她自然很清楚金甲的底细与脾性。一看这灰头土脸的颓废模样,便知吃了很大的亏。

    “宫主过奖了。”

    “陌公子既出手阻拦金甲护卫,想来,也是与想替雪莲求情?”

    “其实,在下是想与宫主单独聊聊,不知宫主是否肯给在下一个面子?”

    闻言,宫主沉吟了许久,终于冲着芍药等人抬了抬手:“行了,你们都起来,先将雪莲带回去关押起来。”

    一听此话,芍药惊喜不已。

    这带回去关押,与关押在七重天可就是两个概念了。

    “那请问宫主,阿蛮……”

    “让他滚!”

    “宫主……”

    阿蛮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芍药一边递眼色一边怒喝道:“废什么话?宫主让你滚听不见?”

    这小子咋就这么不懂事?

    真想寻死?

    “多谢宫主开恩!”

    阿蛮施了一礼,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雪莲,这才转身而去。

    雪莲浸着眼泪,看着阿蛮的背影,随之冲着宫主跪下:“多谢宫主开恩!”

    “行了,本宫主放他走,并不意味着饶了你,回头再找你算帐!”

    说完,又瞟向陌子鸣道:“本宫主先行一步,在花园里恭候陌公子大驾光临。”

    “有劳宫主~”

    待到宫主一离开,雪莲、芍药等人纷纷上前致谢。

    朱孝廉不由感叹道:“这次多亏了陌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行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回到万花宫,陌子鸣由侍女领着来到了花园内。

    此时,宫主已经坐在凉亭中,桌上已摆好酒菜。

    “陌公子,请坐!”

    “多谢宫主!”

    陌子鸣一坐下,便有侍女上前倒酒。

    “宫主,在下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宫主体谅。”

    宫主却端起酒杯笑道:“行了,先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陪本宫主喝个痛快再说。”

    “哈哈哈,既然宫主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先干为敬!”

    说完,陌子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

    宫主也随之一饮而尽。

    接下来,二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也不知喝了多少杯。

    喝至酣处,宫主抬起手指着陌子鸣比划:“陌公子,你摸着良心讲,本宫主没有怠慢你吧?”

    “当然没有……”

    “那……那为何要与本宫主作对?”

    “宫主此言差矣!其实,在下实乃一番苦心……”

    “苦心?什么苦心?”

    “宫主,古人云治国如治水,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治理万花宫同理。宫主采用严厉而极端的方式,只会带来负面效果,令一众弟子表面臣服,实则内心不服。

    只是她们怕你,所以不敢轻易反抗。

    一旦她们的怨气积压到一定程度时,势必就会爆发……”

    “那陌公子的意思是说,要让本宫主放纵她们?任由着她们的性子来?”

    “当然不是,作为上位者,其实让手下惧怕并非好事,而是要令其敬畏……”

    “你说的本宫主都懂,只是……你并不了解本宫主的往事。

    爱情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往往是一种奢望,一不小心就会遍体鳞伤。

    本宫主之所以要重罚雪莲,也是为了一众弟子好,以免她们重蹈我当年的覆辙……”

    闻言,陌子鸣借着酒劲问:“在下斗胆问上一句,不知宫主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经历……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陌子鸣眼珠一转:“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宫主愣了愣。

    朋友,本是一个极其寻常的字眼,但对于宫主来说,似乎显得有些陌生。

    “没错,朋友!你看啊,我们坐在一起畅快地喝酒,一起推心置腹聊天。

    孟子曰: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在下能感觉的出来,宫主并非无情之人,实则外冷外热,本性至善……”

    “好你个小滑头……”宫主似喜似嗔地说了一句,随之高举酒杯:“好,本宫主认下你这个朋友,来,为朋友干杯!”

    “干!”

    放下酒杯,宫主不由轻叹一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其实,我之所以禁制万花宫弟子谈情说爱,全都是为了她们好,不想她们像我一样受到伤害。

    现在这样不好么?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宫主,你扪心自问,你现在真的开心么?万花宫的弟子真的开心么?

    人世间,虽有无穷无尽的病痛、战争、死亡、争斗……但,人世间为何能够成为万界立根之本?

    那是因为,人间有情!

    大道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宫主的出发点固然没错,但却偏离了大道的方向。

    须知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你给予一众弟子的只是表面上的美好,到最终,恐怕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陌子鸣充分调动了三级“舌绽莲花”之技能,听得宫主的脸色不停变幻。

    此刻,她的心里是矛盾的,混乱的。

    正如陌子鸣所说,她其实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否则之前也不会轻易放走阿蛮。

    “在下虽不太清楚宫主当年经历了什么,但,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

    何不坦然面对,将那一切视作生命中的一段磨砺,犹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这一顿酒,喝了足足两三个时辰。

    次日中午。

    芍药找到陌子鸣,说宫主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陌子鸣愣了愣。

    “对,宫主留言说,她很谢谢你陪她喝酒,也谢谢你将她当作朋友。

    她现在已经想通了,决定外出游历,忘掉过去,面对未来。”

    “那万花宫……”

    “万花宫现在暂由我打理,陌公子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与朋友继续留下来作客。

    如若想要离开,我也可以送你们走。

    另外,我代表雪莲由衷地感谢公子,请公子受我一拜!”

    说完,芍药冲着陌子鸣长揖了一礼。

    “芍药姑娘不必多礼!”陌子鸣回了一礼,又道“在下还要前往京城赴考,就不久留了。对了,朱兄怎么说?”

    “还没问,想来他还是要离开的。”

    “行,那我去问问他。”

    一问,朱孝廉虽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毕竟他还要京城赴试。

    至于孟龙潭,陌子鸣本以为这家伙一定舍不得走,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讲义气。

    “孟某说过要一路护送二位公子前往京城,不能说话不算话。”

    虽说陌子鸣用不着他护送,但这番心意还是领下了。

    ……

    “公子,公子,你去哪里了,你快出来啊……”

    寺中,后夏带着哭腔,不停地拍打着壁画。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公子与陌子鸣、孟龙潭在他眼皮底下凭空消失。

    “施主,你在做什么?”

    这时,不动和尚端着茶水走了出来。

    “大师,大师你来的正好……”

    后夏急急走了过去,抬手指向壁画:“我家公子还有陌公子他们不知怎么的就跑进壁画里,不见了。”

    “不见了?”不动和尚愣了愣:“你是不是在梦游?他们不是在那里么?”

    “啊?”

    后夏吃了一惊,回头一看。

    可不,壁画前站着三个人。

    后夏猛地甩了甩头,揉了揉眼……什么情况?真的是梦游?

    同一时刻,孟龙潭也在揉眼,喃喃道:“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

    朱孝廉的情形也差不多,呆呆地看着壁画。

    陌子鸣稍好一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三位,过来喝茶。”

    不动和尚乐呵呵道。

    “大师!”朱孝廉快步走了过去:“这壁画是怎么回事?”

    “对啊,我好像进入了壁画里的世界,在里面呆了好几天。”

    孟龙潭也上前说了一句。

    不动和尚笑了笑,眼光看向陌子鸣:“你们可以问他。”

    “陌兄,到底怎么回事?万花宫、七重天……这些事,你是不是也经历了?”

    朱孝廉又匆匆走到陌子鸣身边询问。

    “对对对,还有那个金甲,还有丁香、海棠……”

    孟龙潭似乎对两个美人还念念不忘。

    陌子鸣看着壁画喃喃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又何必的太清?”

    “好,哈哈哈,好一句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看来这位施主才是明白人。”

    不动和尚不由抚掌而笑。

    朱孝廉忍不住道:“可是……这要是梦,也太真实了一点。”

    “公子你没事吧?”后夏一脸担忧。

    “一边去!”

    朱孝廉没好气地喝了一句。

    当晚,后夏扯着呼噜,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但孟龙潭与朱孝廉却毫无睡意,一会跑到壁画前细细观摩,一会又坐在一起聊着梦中的情形。

    “朱公子,要说那是梦也太真实了,而且为何咱俩做的梦都差不多?”

    “或许,幻由心生……”

    天亮后,陌子鸣一行辞别不动和尚继续前行。

    走了不远,朱孝廉下意识回首,随之脸色惊变:“怎么回事?”

    后夏与孟龙潭也转过头,当即呆若木鸡:因为,眼前只是一片荒坡,根本就没有寺庙。

    “公公,公公……”

    后夏结结巴巴,抬起手直哆嗦。

    “公你个头!”朱孝廉气得一巴掌拍过去。

    “公子,咱们昨昨昨晚是不是遇遇遇鬼了……”

    “这地方太邪了,咱们快走。”

    孟龙潭也有些惊怕,握紧手中的刀紧张地看着四周。

    “走吧~”

    陌子鸣轻叹了一声,抬了抬手,随之大步而去。

    接下来倒是一路顺利,行了两日来到了一处村庄,一打听,此处距离京城已不足百里。

    因为天色将黑,乡间也无客栈,于是便打算找户人家投宿。

    “嗯?”

    突然间,孟龙潭眉头一抬,下意识向着村子边缘一处院落走去。

    这院子应该算是村里最大最好的院落,说大户人家或许说不上,但至少也能算是小富之家。

    “喂,你自己一个人瞎跑啥?”后夏不满地冲着孟龙潭的背影吆喝了一句。

    “随我来!”

    孟龙潭挥了挥手。

    “走吧,去看看。”

    陌子鸣也跟着走了过去。

    来到院子门口,门半开半掩着,孟龙潭探头看了看,随之拍了拍门:“有人么?”

    “谁呀?”

    一个老翁闻声走了出来。

    “老人家,我们是进京赶考的,错过了投宿,想在这里借宿一晚可否?”

    “赶考的?”

    老翁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孟龙潭。

    怎么看都不像书生,倒像个土匪。

    好在这时候朱孝廉也陌子鸣也走了过来,双双上前施了一礼。

    老翁这才放下心来,热情地将四人迎了进去,并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老人家,多多打扰了,区区一点心意请收下。”

    朱孝廉摸出一锭碎银递给老翁。

    结果,老翁却坚决不收,几番推却,朱孝廉也只能作罢。

    不久后,酒桌端上桌来,老翁也上桌作陪,热情地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席间,孟龙潭却有些心神不宁,眼光四下里游移着。

    饮了几杯酒,终于有些忍不住开始试探起来:“看老人家红光满面的,想必也是儿孙满堂吧?”

    结果一提此事,老翁却摇头叹息了一声,苦笑道:“老夫倒是想,可惜没那福份,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名唤丁香……”

    “丁香?”

    孟龙潭不由失声惊呼。

    朱孝廉也是一脸惊诧之色。

    “对,那是老夫给小女起的小名,怎么了?”

    “没什么,好听,这名字好听。”

    “唉!”老翁再次叹了一声:“只是,小女眼看着就要二十岁了,婚事依然无着落……”

    后夏嘴不关风,脱口道:“难不成她长得……”

    “后夏!”

    朱孝廉当即冲着后夏怒喝。

    “呃……”后夏赶紧将后面的话咽回肚里。

    老翁笑了笑:“无妨,老夫明白小兄弟的意思。说起来倒也非小女长得丑,只是,她舍不得离开娘家,非得要招个上门女婿……”

    “我愿意……”

    谁也没有想到,孟龙潭居然脱口来了这么一句。

    当下里,全场寂然,画面仿佛定格了。

    “咳~那个……”孟龙潭可能也感觉自己太猴急了,讪讪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老人家,我的意思是说,我愿意试一试……”

    “呵呵,这个老夫还真作不了主,小女自幼被宠坏了,婚姻大事本该由父母作主,但她非要亲自挑选。要不然,也不会拖到今日。”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孟龙潭也顾不上许多了,厚着脸道:“还请老人家给个机会,你看,我有的是力气,什么粗活都可以干。

    只要我做了你们的女婿,一定孝顺二老,就跟你们亲生儿子一样……”

    陌子鸣一脸无语。

    朱孝廉亦然。

    后夏本想说点什么,结果瞟了一眼公子,最终还是忍住没说。

    眼见老翁未吱声,孟龙潭急了,又道:“老人家,我知道你一定在怀疑我的身份。

    没错,我的确当过山贼,但那也是为生活所迫。

    从小我家里就穷,又闹饥荒,我爹我娘都饿死了,我是实在没在法子,为了活命才上了山。

    后来遇见了陌公子与朱公子,我终于幡然悔悟,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老人家如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若以后再……”

    “好了好了……”老翁微笑着摆手:“非是老夫不信你,只是婚姻大事也讲究一个缘份。

    这样,回头老夫与小女讲一讲,看她愿不愿。

    如若小女肯的话,老夫必不阻拦,如何?”

    孟龙潭惊喜过望,连连拱手:“太好了,多谢老人家,多谢!”

    接下来,老翁又陪着喝了几杯,随之起身道:“好了,各位慢慢喝,一会有下人来收拾,并给各位安排房间,老夫先行告辞。”

    等到老翁一离开,朱孝廉忍不住冲着孟龙潭问:“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没啊,我是认真的。”

    “得了吧,你连人都没见就急着要当上门女婿?莫不是旧病复发,想打什么歪主意?”

    “朱公子,你也太小瞧人了。实话跟你讲,之前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女子进院,其神态与万花宫的丁香分外神似……”

    “有这样的事?”

    “真的,不信明日里咱们看看,而且就这么巧,老人家的女儿也叫丁香。这次,总不是做梦了吧?”

    这么一说,朱孝廉不由陷入了沉思。

    次日上午,陌子鸣一行人终于见到了丁香。

    后夏倒没什么特别反应,毕竟他没有进入过画壁世界。

    但,朱孝廉与陌子鸣却颇有些讶然,因为这个丁香与画壁世界里见过的那个丁香几乎就是一个人。

    也难怪孟龙潭想要留下来,想来也是对丁香念念不忘。

    而且,丁香家里的条件也很不错,他要当了上门女婿,以后也就用不着过穷日子了。

    结果倒也算皆大欢喜。

    丁香见了孟龙潭之后,竟羞羞答答应承下来,同意了这门亲事。

    当天,老翁便请来媒人,并摆了几桌宴席邀请村里人一起替丁香与孟龙潭举办了订婚仪式,择吉日正式成亲。

    陌子鸣与朱孝廉也留下来参与了订婚仪式。

    次日里,方才辞别而去,直奔京城……